众人都认定床上那个被糟蹋的女人就是乔安颜。 有人同情,觉得她年纪轻轻就被糟蹋,毁了一辈子。 有人心疼,觉得她这就是无妄之灾,太惨了。 更有人幸灾乐祸,觉得老酒鬼为什么不糟蹋别人,就糟蹋她?说肯定是她不检点,勾引老酒鬼。 总之,一时间说什么的人都有。 真正沉浸在伤心难过愤怒中的人,只有乔国庆父子四人。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乔安明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些人。 杀了他们! 杀光这些人! 杀死他们,就没人知道你小妹的遭遇了! 乔安明的心底深处,有个声音这样跟他说。 他眼眸越来越红,心底的杀意越来越重。 “老三。”知子莫若父,乔国庆察觉到乔安明的不对劲,赶紧出声制止。 乔安明这才恢复理智,凶狠的眼神狠狠盯着那些人。 不知道自己刚逃过一劫的某些人,还在那阴阳怪气,“你冲我们吼什么?又不是我把你家姑娘给那啥了。” “就是。她自己不检点,穿个衣裳露胳膊露腿的,这不明摆着想让男人对她起心思吗?” “反正老酒鬼也没个婆娘,干脆就把你家姑娘嫁给老酒鬼得了。没准你家姑娘肚子里都揣上人家的种了……” …… 乔国庆脸色越来越阴沉,眼底涌动着疯狂的杀意。 他想杀了眼前这些人! 就在乔国庆心底杀意涌动,快要失去理智时,突然听到老二乔安顺的声音。 “咦,你是谁?” 乔安顺是三兄弟中最谨慎细心的一个。 跟乔安忠的憨厚老实,乔安明的机灵聪明不同,乔安顺最沉稳细心。 所以,在乔安明冲进来拽着老酒鬼打的时候,乔安顺第一时间冲到床边,闭上眼睛扯过被子把床上不着寸缕的女人给盖住。 当时的他,是真的以为那是他小妹。 他也很愤怒,很想杀了老酒鬼这个畜生。 可是,就在刚才。 他无意间看到床上那个女人露在被子外的脚踝,当即皱眉。 不对,床上这个人不是他小妹。 他记得很清楚,他小妹的脚踝下面有道疤。 那是小时候贪玩留下的,伤疤有点长,很明显。 可床上这个女人露出来的脚踝上,却没有那道疤。 难道…… 乔安顺忐忑又期待,走到床边朝女人的脸看去。 这一眼,让他既惊喜,又愕然。 “咦,你是谁?”乔安顺震惊错愕的声音响起。 心底愤怒和杀意疯狂涌动的乔国庆,听到乔安顺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接着,就听到乔安顺叫他,“爸,她不是小妹!” “什么?”乔国庆忽地瞪大双眼,一个箭步冲到床边。 乔安明和乔安忠也冲到床边,去看女人的脸。 看清女人的脸后,乔国庆父子几人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幸好,幸好不是他闺女(小妹)。 “救……救我……”这时,床上那个不着寸缕的女人嘴里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得知受到欺辱的人不是自己的闺女后,乔国庆的理智也回笼了,脑子瞬间变得清醒又理智。 他迅速找来两个村里的妇女同志,让她们帮女人穿上衣裳,又让人把本村的大队长和村书记找来,把情况跟他们说清楚,由村干部出面把人送去医院。 安排好这一切,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钟头。 “那小妹去哪里了?”乔安忠挠了挠脑袋问。 这话一出,众人皆沉默。 是啊,乔安颜哪去了? 事情要从乔安颜被人从枇杷树下迷晕带走开始说。 当时,乔安颜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几乎是毫无防备的被人迷晕背走。 按照计划,刚才那个被送去医院的女人的一切遭遇,都该是乔安颜需要承受的。 那一切,本来就是为乔安颜专门准备。 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乔安颜被送到老酒鬼家床上,等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带“客人”的空档,有个人悄无声息地翻窗进了那屋。 那人不仅没惊动任何人把乔安颜带走,还瞒着所有人玩了个偷天换日。 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等着“客人”来的女人,从乔安颜变成了别人。 之后,他再略施小计,让村里的孩子“见到”有个男人背着乔安颜走进了这户人家。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很顺其自然了。 至于乔安颜到底去了哪里? 这就要问某个人了。 “唔,这是哪里?”乔安颜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她的戒备瞬间消失无踪,问对方这是什么地方? 坐在乔安颜旁边的聂成骁见她只是坐起来的动作就很吃力,就伸手扶了她一把,帮她坐起来。 “嘶,好热——”乔安颜坐起来没两分钟,就觉得身上烧得慌。 以往碰到聂成骁一下,她都埋怨半天。 不为别的,就是聂成骁身上太热了。 可刚才,聂成骁扶她的时候,她却觉得聂成骁的手特别凉快,特别舒服。 她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似的,烧得她浑身难受。 “先喝口水。”聂成骁端了一杯水递给她。 乔安颜接过水,咕噜噜全喝完了。 喝完后,她皱着眉头说,“不行,还是热。” “我不会是发烧了吧?”乔安颜伸手去摸自己的脑门。 她手心更热,摸了也是白摸。 聂成骁刚要说话,手就被乔安颜一把抓住放在她脑门上。 她嘴上还冲他嘀咕,“你摸摸我脑门是不是很热?” “还好,不是很热。”聂成骁说。 “不热吗?我怎么觉得像是有把火在烤我似的?我都快被烤熟了。”边说,乔安颜边抓着聂成骁的手在她脸上,脖子上到处摸。 边摸,她边问,“热不热?” “是不是很热?” “你再摸摸这儿。” …… 摸额头,摸脸,摸脖子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