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跟大伯说话呢?”乔安明很严厉地训斥了乔安颜。 一旁的乔国富跟着点头,心道:这混小子倒是还懂点事。 乔奶奶也挺满意,不愧是在她跟前长大的孙子,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 “安明说得对,你这么不懂事的丫头,就该撵出去,让你死在外头才好。”乔奶奶哼了一声说。 乔国富劝她,“妈,您老人家犯不着跟这个不懂事的死丫头计较,让安明教训她就行。” “喏,安明你轻点打,别把人给打死了,给个教训就行。” 说话间,乔国富从门后面拿出一根扁担递给乔安明,拉着乔奶奶往后退两步,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乔安明接过扁担,还跟乔国富道了声谢。 就见乔安明扬起扁担往乔安颜身上招呼下去…… 聂成骁回到家,就看到他聂老爷子背着采药的篓子,从山里回来。 “爷爷,你怎么又进山了?我不是说了,缺什么药我进山去采就行,您老就在家待着就行。”聂成骁赶紧上前,帮老爷子把身上的背篓拿下来,边冲老人家念叨。 聂老爷子当了一辈子赤脚医生,进山采药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这两年年纪大了,家里儿孙怕他进山出事,就不准他进山。 但他还是隔三岔五偷摸着进山采些药回来炮制一番,卖给医院的药房。 “骏骏和小羽毛的药都快没了,我闲着也没事,就进了趟山。”聂老爷子别看年纪大了,身子骨还很硬朗,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提到自家因救人受伤昏迷现在还没醒的大哥,及因早产,生下来就体弱好几次都差点没救活的可怜侄子,聂成骁沉默了。 见他沉默,聂老爷子伸手拍拍他的肩说,“听说你小子重新给我找了个孙媳妇?还算你小子听话,没娶刘二芳那个黑心肝的女人生的女儿进家门。” “爷爷,刘二芳做了什么让你对她这么嫌恶?”换作以往,聂成骁压根不会问这句话。 他对这种邻里邻居的八卦矛盾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刚才,他听到刘二芳的名字,突然就想到了乔安颜。 几乎没有犹豫,他就问了聂老爷子。 聂老爷子还挺惊讶,但难得孙子要听,他就跟他说,“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回,我出门给人看病。就看到刘二芳跟个陌生男人走一块,我那会儿也没多想,只当那是她娘家哪个亲戚。” “过两天,我就听人说咱们公社河沟里发现一具陌生男人的尸体。看样子像是喝醉了摔沟里,脸朝下被淹死的。” 说到这,聂老爷子故意停下来卖了个关子,问聂成骁,“你知道这男的是谁不?” “是你先前看到跟刘二芳走一块的男人。”聂成骁回答得很笃定。 “骁骁还跟小时候一样聪明。”聂老爷子夸完聂成骁,立马变脸。 他沉着脸说,“刘二芳竟然说从没见过那个男人,非说是我眼花认错人了。开玩笑!我当一辈子赤脚大夫给人看病开方子,进山采药,我眼神不好怎么不见我医死过人?” “人有相似,或许真的是你认错人呢?”聂成骁熟知自家爷爷的脾性,故意这么说。 果然,听到聂成骁这话的聂老爷子胜负欲立马被挑起,一拍桌子怒声道,“怎么可能?我之后还装鬼试探过刘二芳,她亲口承认那个男人是来找她的。” “她害了一条人命,爷爷您就这么放过她?”这可不像他家老爷子的风格。 “哼,她要真杀人害命我会留着她?那男人的确是自己喝多了摔沟里淹死的,跟刘二芳没关系。”聂老爷子说完,马上又说,“但刘二芳一定从那个男人身上得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聂成骁好奇,追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次之后,没过多久,刘二芳就开始每个月都去一趟镇上邮局。每次她从邮局出来,都大包小包拎不少东西。奇怪的是,她那些东西从来没有带回家过。” “就好像,她在防着谁,怕谁知道似的。” 而此刻的乔家。 一脸好整以暇准备看热闹的乔国富,突然发现,“好侄子”手里的扁担在半空中转了个弯。 “啊,痛痛痛,你疯了!” 挨了一扁担的乔国富边喊痛,边到处躲。 乔奶奶也不敢上前拦,怕乔安明发疯连她这把老骨头一起打。 “咦,我手里的扁担怎么不听话要自己动?大伯你快躲开,快钻桌子底下去,快……”乔安明表情夸张地冲乔国富大喊,手上的扁担片刻不停歇地往乔国富身上招呼。 呵,还想怂恿他收拾他小妹,他先收拾这个老不修。 乔国庆夫妇回来,看到的就是大哥乔国富躲在桌子底下,乔安颜一手牵着一个小孩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一旁老太太急得嘴里直飙脏话。 这混乱的一幕,让乔国庆夫妇都看傻了眼。 “老二,你还看什么?赶紧让这混小子住手啊!你大哥要被这混小子打死了。”乔奶奶急得原地跳脚。 要不是怕乔安明发疯连她一起打,她都想扑上去咬他两口。 乔国庆皱眉喊道,“安明,住手!” “爸,妈,你们回来了。”乔安明抬头看到自家爸妈,立马停手,还冲他们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乔国庆边弯腰去把躲在桌子底下的乔国富扶起来,边问乔安明。 乔安明指着乔国富的鼻子说,“大伯说他是长辈,非要让我用扁担收拾我小妹一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扁担到了我手里就非要往大伯身上招呼,我都控制不住。” “哎哟,老二你怎么回事?”乔国富刚被乔国庆扶着起来一半身体,还没站稳,他手突然一松,乔国富又重重摔倒在地上。 乔国庆心说:欺负我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