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走以后,我去虎子哥哥家做包子。”
“赚了很多钱, 给你买粮草。”
“我, 我给你缝的衣服,有钱, 你看到了吗?”
“唔, 家里的鸡, 又, 又孵出了一窝鸡仔。”
“……”
偌大的房间里, 只响起呆瓜一个人的声音,而姜戟坐在他身边,嘴边噙着笑意,一双眼睛就没从呆瓜身上离开过。
呆瓜说得尽兴,手上还跟着比划补充, 可抬眼对上姜戟的视线,却是动作一顿。
“唔。”呆瓜咬咬唇, “我,我是不是,话很多?”
姜戟笑着摇头,他许久未见呆瓜,现在连听他说话都觉得是种享受,又怎么可能嫌弃他话太多。
呆瓜被姜戟的笑眼看愣, 忙不迭扭开脸, 匆忙地解释道, “我,我只是好久,没和人说话。”
可不是,除了偶尔去秀才家里吃饭,他整日里面对的就是蒸熟的包子和未和的面,最多就是跟冬瓜相互猜忌对方的意思。
这话说得姜戟心头泛酸,想到刚才用完晚饭后呆瓜下意识收拾碗筷的动作,更是心疼。
不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呆瓜到底承受了多少。本以为呆瓜的独立会让他欣慰,可到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可耻地怀念着过去的呆瓜。
似乎是看出了姜戟的低落,呆瓜伸手摸摸他的头,“现在,已经好了,我可以养你,不,不出去打仗。”
“好啊。”姜戟勾起嘴角,“呆瓜可记得要养我。”
呆瓜又低低笑了起来,手指也不安分地勾着姜戟的手。
“呆瓜。”姜戟突然唤道,声音有些低沉。
“嗯?”呆瓜仰头,却感觉被姜戟整个压倒在床。
熟悉的热度从嘴上传来,呆瓜习惯地将手按在姜戟的后脑。
不同以往,姜戟这次的吻长久且缠绵,手上也开始做着羞人的动作。
呆瓜不明白,趁着呼吸的空当问道,“姜姜,我,洗过澡,不用再脱。”
“你不是说要和我练功吗?”姜戟用手肘撑在呆瓜脸侧,腰带不知什么时候扯落,两襟大开,能够清楚地看清他里头结实的肌肉。
“练练练功?”呆瓜情不自禁地咽咽口水,紧张得厉害。
姜戟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转身吹熄烛火,顺手带下床帘。
黑暗之中,只听见呆瓜好奇的声音频频传来——
“姜姜,你,你硌到我了。”
“唔,痛痛……”
“就,就完了?好,好快呀。”
话音才落下,就听到姜戟咬牙地回答。
“我只是没经验,你看这次能不能弄上一个时辰!”
随后,便是一阵惹人脸红心跳的呢喃……
翌日上午,听说了姜戟平安归来的秀才和宁淮安也登门拜访,不想敲门许久,也无人应答。
“该不是呆瓜出什么事了吧?”秀才蹙起眉,习惯地担心起呆瓜来。
“不应该啊,姜戟现在应该在家。”宁淮安摇摇头,“要不我踹门进去?”
说罢,不等他抬脚,门就被拉开,一个满脸都是棕色毛发且鼻高眼大的男人站在门后,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你是?”秀才开口问道,这人五官立体,眸色也是罕见,倒是有几分番人的影子。
“苍。”苍友好地笑笑,然后拉起秀才的手到嘴边亲了亲,还没继续说话,就被盛怒的宁淮安踢倒在地。
跟在苍身后的小卷被他顺势撞倒,好不容易探出个头,却见到凶神恶煞的宁淮安几步上前,还想落拳在苍身上。
“手下留情。”小卷急忙喊道,“宁将军,我们见过,在练兵场。”
宁淮安收回手,仔细打量了一眼小孩,确实有些眼熟。
“姜戟养的那个小孩?”秀才问道,他倒是有听呆瓜提过小卷几句,不过到底都是在夸这小孩模样生得好,乍一看,的确很是相符。
“呆瓜养的。”小卷纠正道,然后推开自己身上的苍,介绍道,“这是我父亲,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亲我媳妇儿的手!”说起这个,宁淮安怒气再起,他都没有亲过多少次秀才的手。要知道他们家秀才打小不做粗活,手只用来提笔写字,光是摸摸都感觉到滑嫩!
果然又是这样!
小卷重重地翻了个白眼,扶着苍站起身,没好气地让他对秀才道歉。
苍的表情很是委屈,不明白为什么皇城里的人都不喜欢被他亲亲手,但还是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表达歉意。
秀才听得头疼,却也没有听懂苍到底再说什么,只能干笑两下把话题带过去。
“你们还有事要找姜戟吧,他在房里还没出来。”就在这尴尬的时刻,小卷突然开口。
“嗯,我们直接过去找他,不用招待了。”秀才轻笑,拉着还和苍大眼瞪着小眼的宁淮安快步朝里屋走去。
其实姜戟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但碍于自家呆子整个人缠在自己身上,还是不敢动作。
昨晚除了初次的短暂,剩下都让他很满足,不过却明显累到了呆瓜,这会儿细看他眼下还有些未散去的乌青。
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