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鸡皮疙瘩。 之前在电影院看他的戏被震撼到是一回事,现在被这惊人的演技直接突脸又是另外一回事。 真的是好牛逼的演技啊。 演员基本要求是声、台、形、表。 和鹤遂同年龄的男演员,大部分都是演贝,都还在使用配音,但他霸道的天赋,让他第一部出道电影就用原声,从来没用过配音。 周念可以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咬字特别清楚。 到时候放在荧幕上,观众就算不看字幕,也可以明确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周念看得入迷。 以至于,导演喊了卡,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戏里没出来。 直到鹤遂已经走到她面前,碰了碰她的脸蛋:“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周念回过神,仰脸看着面前清瘦颀长的男人。 周念:“你演的好好哦。” 鹤遂:“爱听,多说点。” 周念:“……少得寸进尺。” 她看见他手腕上的红色血浆,逼真得不行:“好像真的。” “……” “这什么味道。” 鹤遂把手腕抬起来:“你闻一闻。” 周念凑近,闻了闻,然后抬起头说:“没什么味道。” “嗯,颜料调出来的,不是特别差的颜料都没什么味道。” “原来如此。” 第一次 接触新的事物。 周念简直像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什么都在问,而鹤遂总是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 她问:“入画是什么意思?” 他说:“就是让演员进到画面的意思。” 她问:“那码位是什么。” 他说:“就是走进画面后的一个固定位置。” 她接着问:“那装修什么意思。” 鹤遂:“就是补妆,看看脸上有没有出油出汗什么的要弄一下。” 她又问:“那甩戏呢?” 鹤遂:“就是本来是今天的戏但是今天却拍不了,安排在之后拍。” “……” 听了一大堆关于剧组的行话解释,周念觉得特别有意思,“下次还想来。“ 鹤遂揉了一把她的头:“只要你有空,随时带你来都行。” “没空也能看你演戏。”周念温吞道,“你在家演给我看,在睡前,当我在睡前追剧。” “……” 3. 距离开学只有两天的时间。 周念买了一张回小镇的机票,出发那天,鹤遂百忙中抽空开车送她到机场。 到京佛机场的时候,是下午二点。 鹤遂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行李箱还是他亲自给她收拾好的。他说:“落地后给我电话。” 周念点点头:“好。” 周念想到今早刷到的一条新闻。 犹豫要不要和他谈谈。 机场门口的车只能停五分钟。 周念还是决定说:“今早的热搜你有看吗?” 鹤遂:“什么。” 周念:“鹤广被执行死刑的日子出来了。” 鹤遂沉默了下。 随后,他只是很冷淡地嗯了一声,但是什么都没说,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周念:“一周过后。” 鹤遂:“到时候我会回小镇一趟。” 周念:“干嘛?” 鹤遂:“看看我妈和我妹妹,然后再放个鞭炮好好庆祝一下。” …… 一周后,鹤广被执行死刑那天。 正好是周六,周念在周五的晚上就坐大巴回到了家里,鹤遂也在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回到小镇上。 如他所说。 周念陪着他去看了宋敏桃和宋平安。长身玉立的男人在晨光中停在墓前,无声许久后,低沉说:“妈,妹妹,那个人终于要下地狱了。” 带着他这一生造的罪业,恶行,去地狱里受折磨。 祝他永世不得超生。 而你们。 我最亲的家人,会在天堂过上美好的日子。 下辈子也会好好的。 周念知道鹤遂向来是说到做到。 那天,红色的鞭炮贯穿整条南水街,在宋敏桃曾经的按摩店门口更是铺了二大盘十万响的鞭炮。 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