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周念没有理会。 周念追上他的时候,他正和另外几人等在电梯面前。她按住混乱起伏的胸口,喘着,狼狈至极地叫他: “鹤遂。” 她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 第一个回头的是生雅娇,她看见周念有些吃惊,然后碰了碰男人的手:“阿遂哥,她叫你。” 鹤遂眼皮一垂,小幅度地回头,只用眼角余光看向周念。 周念看着他的侧脸,内心风雨飘摇,表面却还要强行保持镇定:“你当初没有来是有什么苦衷对不对?” 她承认,在看到生雅娇的那一刻,所有负面情绪都在崩盘。 她不敢信他身边真的有了新的人。 她也真的不甘心。 滴—— 电梯到层。 门打开,却没有人往里面走。 鹤遂转过身来,漆黑的一双眼很深邃,他看着她淡淡道:“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什么事儿啊。”生雅娇好奇地插话。 “小事。”他对生雅娇说。 “……小事?”周念再次不计后果地往刀刃上撞去,“你明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的,你明知道我爸爸他被——” 她没往下说,狠狠哽咽了下,声音也弱下去,“你居然说这个是小事。” 嘈杂的声音引来不少目光。 病人的,家属的,还有几个护士的。 男人眸色清冷,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周念神思开始恍惚,脑中闪过万千个碎片,全是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耳边的幻听一声一声更迭: “周七斤,七七四十九斤。” “念念,我们万年长青。” “念念,别怕。” “念念,我会带你逃出这个小镇。” …… 周念抱着头尖叫一声,嘶吼道:“滚——!” 她想甩开那些声音。 旁的人却用异样目光看着她,看着她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空气喊滚。 只有那些同为精神病的患者看她的表情是正常的。 生雅娇被这一幕吓到,退到男人身后,小心翼翼地握住男人胳膊。 周念哆嗦着,满脸苍白的汗水,她颤颤悠悠地走向鹤遂:“是不是我当初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 “鹤遂,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有患者家属开始拿出手机拍照,郁成眼疾手快地冲上去拦住。 生东返在这时开口:“阿遂,你处理一下。”又喊生雅娇,“娇娇,我们走。” 生雅娇慢吞吞地往电梯里走,并对鹤遂说:“那微信上说。” 男人应了她:“嗯。” 处理下。 处 理谁? 周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要处理她。 她抢先一步对他开口:“不用处理我,我自己会走的,我很快就走了,我明天就会走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周念毫无顾忌,笑着说:“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也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旁边是楼梯通道。 鹤遂突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通道里。 他用脚将通道的铁门踢来关上。 楼梯间里一片昏暗。 周念后背抵在冰凉的铁门上,下巴被男人的大手狠狠攫住,他俯身而下,黑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沉沉道: “你真的很他妈缠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三千万都买不了你闭嘴?” 男人西装革履,英俊非凡,除了对她的无情冷漠便挑不出错处。 周念瞥到他衬衫领间隐隐可见的黑绳,笑了:“你还戴着我的智齿,之前你穿着病号服,我都没注意到。”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黑绳,哑声问:“你为什么还戴着它四年?” 男人咬牙,腮帮挺出清晰的咬肌线条。 周念没有哭,她一边感受着他的指温,一边问:“你之前说过,这条智齿项链是你自己做的,非常不好解开。” 他注视她,不语。 她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又说:“所以你四年都不摘下,是因为你想戴着它,还是说,只是因为它不好解开?” 听到最后,鹤遂松开她的下巴,反手伸向领口。 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