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鹤遂上楼叫宋敏桃和宋平安起床吃早饭,他敲门:“妈。” 里面没人应。 他等了几秒钟,再次敲门,拔高音调:“妈——” 还是没人应。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迅速握住门把,拧开。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鹤遂看见的是阒无一人的卧室。 窗户大开,风直直往里面灌,拂在他开始逐渐苍白的脸上,印在他瞳孔里的景象里,没有宋敏桃,也没有宋平安。 她们消失了。 - 接到鹤遂电话的时候,周念正在卧室里给先前给他画的一幅素描上色。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 周念把放下调色板,走到床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点了接听,周念把手机放在耳边。 听见对面急促的喘息声。 周念的心倏地收紧,忙问:“鹤遂,你怎么了?” 还是紊乱继续的喘息。 还有呼呼的风声。 他像是在奔跑,低沉阴郁的嗓音传来:“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周念追问。 “我妈和我妹妹。”他的呼吸越来越乱,风声越来越大。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来找你,我们一起找。”周念快步来到衣柜前,随手拿了一套衣服,“你在哪?” “南水街。”他喘着 。 “好。” 周念穿了条宽松的裤子,手机放进裤包里不容易被发现。她脚步匆匆地下楼,堂屋里,冉银正在换新的插香。 看见周念忙里忙慌的样子,冉银问:“七斤,你这是要去哪里?” 周念无暇应付,只说:“出去一趟。” 把冉银没说完的话抛在脑后,周念匆匆出了门。 依旧是个暴日晴天。 烤得万物都想跪下来求饶,两侧黛瓦白墙格外烫手。 好在最近周念身上长了几斤肉,体质没那么虚弱,否则在这样的高温天气下,走上二十分钟就会晕倒。 太担心鹤遂,周念一路疾走,等到南水街的时候,已经是汗如雨下,脑袋有微微的发蒙感。 路过宋敏桃的按摩店时,周念驻足看了两眼。 门是关着的,门口的地上还有没拖干净的红色油漆。 不知道宋阿姨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开门营业。 周念找到鹤遂时,他正沿着南水河朝镇外的方向找着。他比她看上去狼狈许多,满面汗水,薄唇发白,唇上干得有些起皮。 周念到附近小商店买了两瓶水,递了一瓶给他:“先喝点水。” 鹤遂接过水,一口气灌了一整瓶。 周念安慰他:“你先别着急,说不定宋阿姨只是带妹妹出去散散心。” 鹤遂脸孔阴郁且苍白,他缓缓摇摇头:“不会,如果真是这样她的手机为什么关机?” 周念哑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陪着鹤遂找母女俩,绕着花楹镇来回找了二遍。 包括镇外那座被烧秃的荒山脚下,都花了大量时间找。 暮色降临,两人一无所获。 拖着两具精疲力竭的躯壳走回镇里,周念陪着鹤遂去派出所报案。 民警听完情况,只说让鹤遂回去再等等看,要是明天人还没回去,就会安排人去找。 一整天下来,都没有一点关于宋敏桃和宋平安的消息。 反倒是周念跟着鹤遂满镇子跑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开来,人们都很惊讶——周念那样的乖孩子怎么会和那条疯狗扯上关系? 明明是两个看似永无交集的人,却在青天白日下走在一起,从一双又一双的眼睛里路过。 小镇上的揣测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绝大多数人都先入为主,主观觉得是鹤遂纠缠周念,哄骗周念那样的乖乖女与他厮混在一起,必是不怀好意。 二位当事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鹤遂送周念回家的路上,两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小镇眼下最热的谈资。 月明星稀的夜晚,空气中还流淌着白天的余热。 北清巷近在眼前。 深巷幽深暗长,鹤遂一直走在周念身后两步远的位置,眸光深谙,脸孔阴郁。 周念没有和他说话,也没有回头看他,她想或许他 现在就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会儿,她不想吵他。 到周念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