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邪在经历了山门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波后,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恭敬谦逊、勤奋好学的模样,每日按时前往天元宗的修炼之地,跟随掌门冷清秋修习各类功法,虚心听从掌门的每一句教诲,仿佛他已然将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正道修行之中,要为宗门争光,为守护修仙界的安宁贡献力量。
然而,在他看似平和的外表下,那颗渴望强大力量的内心却如同深埋在地下的火种,遭遇了烈烈狂风,正以燎原之势,越发猛烈地燃烧着,丝毫未曾有过熄灭的迹象。对苏邪而言,力量就是在这残酷修仙界立足的根本,只有拥有绝对强大的实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去获取更多的机缘,至于手段是否正当,道德与否,都被他抛诸脑后,全然不顾了。
趁着一次外出历练的契机,苏邪不动声色地悄然离开了天元宗。他离开时,神色如常,与同门弟子简单打过招呼后,便如同往常外出历练一般,朝着宗门之外走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丝毫怀疑。
其实,早在之前与那黑袍首领交手之时,苏邪就凭借着自己敏锐过人的感知力,暗暗记下了对方身上那一丝独特的气息线索。这线索就如同一条若有若无的丝线,在苏邪的精心探寻下,逐渐引领着他一路追寻,哪怕历经诸多波折,遭遇了不少艰难险阻,他都未曾放弃。
在那漫长的追寻途中,苏邪翻山越岭,穿越了茂密幽深的森林,那里古木参天,阳光都很难穿透层层枝叶洒落到地面,阴森的氛围中时不时传出野兽的咆哮声,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他也渡过了波涛汹涌的大河,河水湍急,暗流涌动,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卷入那无尽的深渊之中;还走过了荒无人烟的戈壁沙漠,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狂风卷着黄沙肆虐,每前行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灵力去抵御恶劣的环境。
终于,经过无数日夜的探寻,苏邪锁定了黑袍人所在的一处极为隐秘的据点。那是隐匿在崇山峻岭深处的一座古堡,远远望去,古堡被周围险峻的山势所环绕,仿佛与这大山融为一体,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而古堡四周更是被层层叠叠、精妙无比的禁制所笼罩,那些禁制闪烁着微光,蕴含着复杂的灵力波动,仿佛是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古堡严密地保护起来。
苏邪小心翼翼地隐匿着自己的身形,犹如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耐心地等待着最佳时机。他凭借着对灵力波动的精妙掌控,调动体内的灵力,使其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巧妙地避开了那些繁杂的禁制,犹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古堡之中。
古堡内部光线昏暗,墙壁上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投射出斑驳的光影,让整个空间显得越发阴森诡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隐隐还夹杂着些许灵力波动的气息,昭示着此地不同寻常。时不时有低沉的交谈声和偶尔传来的痛苦呻吟声传来,在这寂静且略显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也让苏邪愈发确定,这里面定藏着不少黑袍人。
苏邪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一处大厅外,他像一只灵动的狸猫,身姿轻盈,没有发出丝毫声响。透过门缝向内窥探,只见那黑袍首领正坐在大厅首位的一把黑色座椅上,座椅上雕刻着一些古怪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邪恶气息。周围围着一群手下,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袍,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下,只能看到一双双闪烁着或贪婪或狠厉光芒的眼睛。
黑袍首领面色阴沉,声音低沉沙哑地说道:“上次在天元宗,咱们功亏一篑,还折损了不少弟兄,那苏邪实在是个棘手的家伙。不过,咱们绝不能就此罢休,得再寻个机会,将那苏邪身上的机缘夺过来,到时候咱们在这修仙界可就能横着走了。那无极魔尊的剑道传承,还有他身上隐藏的其他秘密,肯定都是了不得的宝贝,只要咱们得到了,定能称霸一方,让那些所谓的正道门派都对咱们俯首称臣。”
其他黑袍人听了,纷纷附和,有人说道:“首领说得对,那苏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下次咱们可得好好谋划一番,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莽撞了。”还有人恶狠狠地补充道:“哼,等夺了他的机缘,定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竟敢坏咱们的好事。”
苏邪在门外听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想道:“你们这群自不量力的家伙,还想着算计我,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了。”他心中满是不屑,同时也越发坚定了要将这些黑袍人一网打尽的决心,毕竟留着他们始终是个隐患,而且还能通过吸取他们的修为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
他耐心地等待着,如同一位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直到黑袍人们商议完毕,陆续起身准备各自散去之时,苏邪看准时机,悄无声息地施展了一道灵力,那灵力化作无形的丝线,瞬间将大厅内还未离开的几名黑袍人制住,让他们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就连声音也卡在喉咙里,无法发出丝毫声响。
黑袍首领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刚要开口呼喊,苏邪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幻影般出现在他面前,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苏邪一只手如铁钳般紧紧掐住他的脖子,寒声道:“哼,还想打我的主意,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黑袍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