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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个门客对此强烈反对。
“听过父债子偿,没听过子债父偿。大公子谋逆造反,与侯爷有什关系?”一名门客道,“您是陛下的亲舅舅,要您大义灭亲,断绝与大公子的父子关系,即便陛下杀您,也要顾及人伦孝道。”
“陛下对孝颐后一片孝心,您要在他跟前提起后往日的情分,他在杀您之前肯定会考量一下。”
“燕王诡计端,他的人说的怎相信呢?他肯定是故意害侯爷,引着侯爷入圈套。”
卢观摇了摇头:“我知道宁繁阴险狡诈,他难道猜出我相信他的人说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定他就是在用真糊弄我。”
留在京城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万一卢焱后续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让朝廷生气了,他和卢帆就是朝廷泄恨的工具。
与其坐以待毙,如自己闯出一片生路出来。
卢观顾手下人的劝阻,执意要逃出京城。
这些门客见阻拦卢观无果,便逃出去的办法。
卢观可一个人走,他舍得颜氏,带带走卢帆是必要,反他去哪里,颜氏就得跟着去哪里,这个吃里扒外的儿子要要都可以。
第二天一早,卢观带着一众门客和颜氏藏在拉柴火的车里出了京城。
宁繁还在温泉里泡着,他泡得昏昏欲睡,天冬过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他轻轻点头:“我晓得了,你下去吧。”
天冬道:“二爷要见您,就在殿内等着。”
宁繁:“……就说我病——”
音未落,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好我给你把脉,看你成天和皇帝颠鸾倒凤,是是有喜了。”
宁繁沉入水中默然语,郁闷的拿了旁边的衣服,背过身去穿上:“二哥,你来干什?”
“大哥让我来问问你,为什要杀镇南侯。”
宁繁抬眸:“我没有杀他,他前天才逃出京城,在死士的护卫下一路往南去了。”
“他现在还没有死,却离死差了。”宁朴忍着怒火道,“西南原本无事,你废嫡立庶,才搞出这大的乱子。镇南侯本来用死,他这一逃,离死有一步之遥。别以为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
宁繁在水中系上外衣的衣带,拿了帕子擦去脸上的水珠,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卢家重金蓄养八千名死士,就算我逼他,他迟早反叛。与其等将来他养精蓄锐得我们措手及,如趁他孤立无援的时候逼反。”
宁朴冷冷的道:“镇南侯是陛下的亲舅舅,卢焱是陛下的亲表弟。疏亲,你现在算计了他们,改天陛下过神来,杀你为卢家报仇,你怎处理?你该会以为你和陛下无亲无故,比他的血亲还重要。”
慕江和卢家的恩恩怨怨,宁繁没有告诉过其人,以后也算告诉别人。
宁繁道:“就当一个赌注,改日我赌输了,自然会离开京城,乖乖家里去当个闲散人。”
宁朴说出其,转身离开了这里。
出去的时候遇到了慕江,宁朴行了一礼。
慕江知道宁朴找宁繁有什事情,随一问。
宁朴笑着道:“也没有其事情,是少月觉着宫里无聊,以后宫里待了,去封地住几年。”
慕江怔了一下,继而笑道:“原来是这。听说前些天踏青的时候,宁卿捡到了冷家二小姐的帕子,朕看你们着实有缘,恰好和你们同族,今晚就给你们赐婚。”
宁朴道:“臣——”
慕江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弱冠的男人了,是该成家立业,咱们也算兄弟,要和朕扭扭捏捏,朕知道你一定喜欢他,这有什可害羞的。”
宁朴张了张嘴:“臣——”
慕江挥手:“好了,宁卿,你先下去吧,朕找皇后有事。”
宁繁继续在水里泡着,听到脚步声身,恰恰好看到慕江来。
氤氲水汽蒸腾,宁繁墨发淌着水珠,宽大的葛衣浸水后贴着身体,薄薄一层若隐若现,从脖颈到锁骨的肌肤就像浸在冷水里的冰雪。
宁繁狭长眸子微抬,拿了刚搭在旁边的外衣披上。津了水的外衣湿漉漉的,袖子都粘带在一起,很难分开穿在身上。
宁繁扯了下没扯开,索性便扯了,随手扔在一边。
他看向慕江:“陛下在书房处理政事,来这里做什?”
慕江穿着衣服下水,从背后把他搂在怀里:“没什。”
宁繁也没有挣脱,由着他抱在怀里。
他了一会儿,以为慕江念着卢观是他亲舅舅,改日舍得下死手,便道:“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