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天早上慕江醒来的时候, 宁繁在熟睡之中。
摸了摸宁繁的额头,虽然已经退烧了,但宁
繁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居然一丝血色都没有。
取了纱布和药膏,
把宁繁上身的衣物脱下来。
深秋的清晨寒气逼人, 这边的住处并没有烧地龙, 只在房
间里放了熏笼。宁繁一片雪白的肩颈
暴露在空气之中,
。
慕江把伤处包裹的纱布剪开。
宁繁朦胧之中睁开了眼睛:“你做什么?”
“没事,朕看看你的伤, 给你上药。”
宁繁有些烦躁的去推的手:“我想睡一会儿,你滚出去。”
慕江低头在脸上亲了一下:“不能发脾气。朕给你上药的时候轻一点, 不会很疼。”
宁繁昨天失血多, 原本就有些眩晕,睡了一晚上后身体越发的沉重,也不觉得疼痛了,晕晕乎乎的推了慕江几下, 偏头睡了去。
慕江把纱布拨开后看到宁繁伤得有多重。宁繁本就清瘦, 肩膀上只覆着薄薄一层皮肉, 一道刀伤纵横三寸, 已经深得见到了骨头。
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身上伤得太严重, 宁繁这几天没怎么吃东,清醒的时候也很少。
太子登基之后, 加封了太子妃燕王,并赏赐了比其有土地的王侯更大的封地, 两人平常几乎是寸步不离,大臣议事都不用避开。
宁繁受伤的消息没传出去, 这些时日众人没有见到,都有些稀罕。
慕江听到了那批人马的具体身份。
那天首的男人是当今北彪王的侄子,北彪国安远部落佐里木的儿子海山。魏朝来雁文山游猎的消息当然传到了北彪国权贵的耳中。
雁文山以北是佐里木的地盘,海山听说魏朝皇帝会来,特意带着一队人马越边境抢掠,想给魏朝新皇一点颜色看看。
现在海山被宁繁杀死,连一块骨头都没有剩下,甚至没有手下的消息传回北彪国。
佐里木内心不安,不敢亲越边境,偷偷派了一些手下伪装魏朝人来雁州寻找。
这些人当然徒劳无功,们的猎犬和雄鹰最后停在了一块烧焦的草地上——秋天草木枯萎,草原和山间经常起野火,这样的地貌经常看见,们并没有觉得异常。
猎犬在这里待久了,这些人怀疑海山是不是被杀了埋在地底下,掘地三尺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佐里木只有这一个儿子,现在的北彪王无儿无女,这个儿子很有可能继承王位。
在海山失踪的第十天,佐里木忍不住联系慕江,问魏朝皇帝有没有见儿子,如果儿子被魏朝捉去了,安可部落愿意用一千匹马把己的儿子换回来。
看到佐里木这封信,慕江觉得很可笑。
只是失去了一个儿子,就担心这样。魏朝边境不道多少百姓被们害得家破人亡,这又岂是一千匹马能交换来的?
慕江没有理会这封信,看之后就放在火上烧了。
接天冬递来的药,准备像往常一样去喂宁繁。
宁繁伤在慢慢愈合,哪怕身体恢复情况并不算好,依旧不愿意吃药。
看到宁繁下意识的推开药碗,慕江握住的手腕:“别闹,把它喝完。”
宁繁偏头,喝一次两次好,天天喝这种又酸又苦的药汁,真的受不了。
慕江掰着的下巴:“听。”
宁繁咬紧牙关就是不张。
慕江低头亲:“这次只喝半碗,你如果不同意,下一碗全灌给你。”
宁繁不信的鬼。
上次就是因轻信,一整碗都被灌进来了。
慕江按住宁繁的胸,喝一药,低头堵住了宁繁的嘴。
一被喂进去之后,宁繁耳根微红,怕接下来这样,接来这碗药慢慢喝了。
“喝得越慢越苦。”慕江给擦一擦唇角的药汁,“今天让厨房做了汤圆。”
宁繁吃了半颗觉得太腻,不愿意再吃了。
现在想再睡一会儿,有些懒懒倦倦的。慕江脱了外衣上床抱着,让睡在己怀里。
宁繁闭着眼睛道:“事情那么多,不用整天陪在我身边。”
“陪你睡一会儿。”
天气越发寒冷,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小雨之后,又凉了几分。
宁繁受伤之就是畏冷的体质,受伤后身体越发虚寒,连被子里都暖不热。房间里放了两个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