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和锁骨酥酥麻麻,隐隐带着痛意。
方才太子还想把手往衣领里伸,幸亏拦住了,不然以他这没轻没重的作风,指不定怎么欺负人。
宁繁偏偏头,下巴枕在慕江的肩膀上:“你说,那玉佩是他爹娘给的,还是什么人给的?会不会入宫之前,他就起了歹心?”
“他入宫的时候,母后还没有怀上孤。”
宁繁道:“那就正巧了,当年给孝颐皇后怀胎药的人,说不定就是他。不然平白无故的,皇后怎么知道世上有这种药?我幼学医,都没有在医书上过。”
宁繁说话时嗓音低低的,落在耳边莫很撩人。
慕江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不大像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倒像是人的信物,山盟海誓后不能在一起了,他再不能做真正的男人,就将定之物放在旁边。”
宁繁好奇:“嗯?”
“想找和他有联系的人难如登天,这么多天都没打探出分毫。”慕江有些心疼宁繁,“先别找了,你好好休息几天,背后加害孤的人,早晚会动浮出水面。”
宁繁道:“你那个便宜表弟落水后,又是高烧又是绝食,卢家往我这里送了很多次帖子,非要我去他。”
慕江冷哼一声:“京城里那么多大夫不够他们用?你是太子妃,父皇头疼发热都不好劳烦你,他算什么东西?只怕他不是高烧也不是绝食,是害了相思病。”
一想起这件事,慕江满心不悦。
“当初踢他下水前,就该让暗卫在他胸口捅一刀。”慕江忿忿不平的道,“或者孤今晚就去派人杀了他。”
宁繁轻笑一声:“算了吧。”
卢家内部太严了,这些天宁繁总想着安插些眼线进去况,怎么着都没找到能突破的地方。
卢帆比宁繁想象中更受卢观的喜爱,就怕到时候弄巧成拙和卢家人翻脸。
太子离皇位仅仅一步之遥,这个节骨眼上,宁繁不想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慕江突然握住宁繁的下巴,声音蓦然变冷:“算了?”
宁繁赶紧去拍他的手:“别捏我下巴。”
宁繁的下巴处本来就尖尖的,再捏下去只怕更窄。
眼着尊贵的太子殿下不高兴了,醋坛子打翻时时刻刻要去别人家杀人的样子。
宁繁为了安抚他,在他脸上亲一下:“我只喜欢太子,太子赶紧睡吧。”
慕江摸了摸宁繁吻过的地方:“就这样算了?”
宁繁往下亲着他的侧颈:“不然呢?太子还想怎么?”
慕江翻将宁繁压下去:“让你瞧瞧孤的厉害。”
“……”
朦朦胧胧厮磨到了半夜,宁繁困得不行,腰部腿部一片凉腻,慕江拿温热的湿帕子给他擦干净,搂着他睡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人醒来时天色大亮。
慕江觉着脸颊处一片湿热,原以为是宁繁,睁开眼睛才到狐狸趴在枕头上啪嗒啪嗒舔他俩。
他把狐狸推下床。
宁繁昨夜里耗了太多精气神,今天苏醒后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整个人都很困倦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宁繁睁开眼睛:“太子不是有好些事要处理?雪灾的赈济都下去了?”
慕江道:“还有些其事,英王向朝廷借马一千匹,送了世子进京为质。”
“什么理由借马?”宁繁道,“正好国库空虚,不要他的世子,要他拿银子来。”
慕江忍不住揶揄他:“你怎么满脑子的银子?”
宁繁对金银很重,出手却极为大方。从康财那边抄出的数十万银子和其财宝,宁繁压根没有留,己还加了上万给了慕江赈灾。
“银子然重要,太子是没过间为了五钱银子卖儿鬻女的。”宁繁道,“我去过英王的封地,英王宠妾灭妻,王妃家里失势后,妾室踩在脚下,英王世子完没有当质子的价值。将来世子有个长短,他不仅不心疼,反而有了和朝廷对抗的理由。”
“让他拿多少合适?”
“至少一百五十万,要是不愿意拿,打发他五六匹马让他离开。”宁繁对英王并没有任何好,“他的封地有个铜矿,府上富得流油,给朝廷一个儿子就想套走那么多匹马,未免想得太美。”
慕江道:“一匹马市值最多九十银子,朝廷翻了十多倍,只怕他们不愿意做这个买卖。”
“他们的封地不适合养马,本地能收的肯定都收了。去外地大批量的买马违反本朝律法,朝廷肯定查他。”
宁繁想了一下,“如果和南边那些外族人起了冲突,又不想朝廷借机插手的话,只能乖乖拿这笔银子。英王府富可敌国敛财无数,这银子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洒洒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