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财真觉着现在的日子死了算了。
宁繁好端端的一个世家公子, 本该是清风霁月般的人物,折
磨人的手段却比在牢狱里审了十年犯人的酷吏还狠。
康财手脚被束缚着,他想求死都能, 只好咬舌头自尽。
立刻让人给他上药止血。 哪里想到舌头断掉之后,宁繁
等血流了,宁繁嫌他恶心愿意碰他,请来宁百泉把他的舌头缝回,还特地要求上麻药。
宁百泉妙手回春,真把康财的舌头给缝回了。
因为宁百泉觉着宁繁这个儿子孝,把脏活累活留给自己干,他又舍把气撒到宁繁身上,康财成了最的气筒, 缝针的候宁百泉丝毫手软的。
这一场遭遇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康财被阉都没这么痛苦。
舌头缝上之后,康财养几个月的伤才能开口说话。
宁繁倒介意, 只说他有手有脚, 且认字,能说的写来成。
之后康财想过各种办法死, 全被宁繁给弄活了。求死的候痛苦,宁繁把他弄活的过程更痛苦。
尝试了几次后,康财再敢胡来。
现在只要看到宁繁这张艳若桃李的脸,康财闭上眼睛后就做噩梦。
他真想通年上元节的候,太子为什么调戏宁繁。
节日上那么多美人, 太子偏偏挑个最心狠手辣的。
转眼就到了过年的候,太子府里欢天喜地, 宁繁喜欢鲜艳一点的颜色,觉着过年就喜庆点儿。
之后下了两天雪, 宁繁看太子整天待在外头,要么和一群将士厮混,要么埋头在内阁里来,他在太子府上觉着无聊,想着宁家两个小孩热闹闹的,就回自己家里住着了。
从前每年过年宁繁基本都在家里待几天,他爱吃什么爱什么,宁夫人和嫂都记着,流水似的往他院子里送。
小孩子都道宁繁这里有好吃的,嫂家的阿彩阿福姐弟俩整日里在宁繁房间里窝着抱狐狸。
某天深夜太子殿下喝醉醺醺的回家,都尉府里这群将士现在都拥护他,或许都是年轻人的缘故,一个个的和他亲近,临近过年了一部分人在外巡逻回来总要喝点酒暖暖身子。
慕江像其他皇子嫌弃手下这些人的身份,管酒肉是好是坏,他都愿意和军中将士在一吃喝,久而久之,军营里好多人都觉着太子豪爽气,比宋冶那种表面宽和背地里放冷箭抬举自己人的好多了。
慕江喝酒回来,第一间想的是宁繁房里和宁繁睡觉。
这么晚了他懒洗澡了,他道宁繁喜欢一身酒气,喝几口茶漱酒味儿。被子里昏暗一片,他想着只需要钻进把宁繁紧紧压住,宁繁就能把他踢下床了。
慕江上床之后往里面一摸,摸了两下没摸到人。
他酒醒了分,想着宁繁半夜更在家,会会跑青楼里喝花酒,或者和姓乔的小子什么地方幽会了。
夫人长太漂亮是什么好事,比他,还提防宁繁红杏墙。
把外面伺候的太监叫过来一问才道,宁繁回家两天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宁府待着。
第二天慕江满心的痛快。
都尉府几个参领看到太子殿下神色愉快,一个个的面面相觑,想着太子殿下是是了什么事情。
恰好宋冶和长公主正为宋府兵权被夺一事满,在外传风声编排太子的坏话。
这些一本正经编排的倒霉鬼恰好被都尉府在外巡逻的将士发现了。
为首的参领恍然悟。
难怪太子殿下心里痛快,原来是有人背后嚼舌根讲他坏话。
从前他信了外边的谣言,真以为太子有当暴君的潜质。
与太子相处这么长间,众人对太子的能力和人品心服口服,哪能任由这群挑事的小人满口喷粪。
一群官兵火速把造谣滋事的给抓了来,抓进衙门里赏了十几板。
被打的这几个都是宋府的下人。
是他运气差,刚刚在外造谣就被抓了现行,压根没有逃脱的机会。
多少年来都尉府都是宋冶的地盘,这几个缺心眼的下人想挨打,赶紧说自己是宋府的,想着宋冶曾经的手下会念旧情把他放了。
哪里想到为首的官兵居然又加了十板。
他曾经是宋冶的手下错。
但他在宋冶手下待了那么多年都没被提拔。太子一来就让他凭着本事爬上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