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颗?还要不要?”
宁繁:“父皇在看我们,不要了。”
慕江似笑非笑:“你脸皮这么薄?还怕被人看?”
皇帝身边的李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陛下,您看太子和太子妃多恩爱啊。太子殿下都会疼人了,还给太子妃剥水果,您慧眼识珠,给太子殿下挑的人真不错。”
皇帝眼多了些许笑意,但转眼看到地上跪着的那些人,一时又烦闷起来。
皇帝多年来历了长出生、长大和嫁人,对这唯一的亲妹妹自然寄托了不少感情,平日里多加纵容。
如果今天在行宫作乱的是其它的孩子,皇帝会连一起惩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现在这个结果已给了长很多面子。
看着长伤欲绝的样子,皇帝有不忍:“敏郡王毕竟年少,念在初犯,就罚他以后不得出入宫廷。”
宁繁见其它大臣不敢再争论,起身道:“父皇,刚刚儿臣来的时候看到猎物有一母鹿。朝《田律》规定,不得伤害怀孕的动物,那母鹿已有七个月的身孕,马上就要生产,敏郡王不可能看不出来。”
敏郡王道:“母亲近日身体不佳,微臣杀害母鹿是想取鹿胎为母亲滋补身体。”
长揉了揉红通通的双眼,楚楚可怜的看向皇帝:“皇兄,念在您的外甥一片孝的份上,您就饶了他吧。”
皇帝见宁繁说敏郡王杀了一怀孕的母鹿时眉紧锁,后到长说这是为了尽孝,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他看出宁繁和长似有矛盾,敏郡王明明有错,今天若不惩罚,以后宫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皇帝沉吟片刻要开,宁繁扫了长一眼:“自然,敏郡王杀害怀了孕的妇人都能逃脱,一母鹿算得了什么。”
话音刚落,长脸色大变,看向宁繁的眼神变得无比怨毒。
皇帝声音瞬冷了:“宁繁,你说什么?”
长抢先开:“皇兄,去年家买的奴仆在街上和一名妇人发生冲突,不打了那名妇人。宋府已把罪魁祸首交了出去,刑部判了那几个奴仆罪。”
宁繁看长和皇帝的反应,瞬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到皇帝的耳。
长府和宋府势力不,稍微给刑部一点压力,在有替罪羊的情况下,刑部不敢深入调查。
“宁繁,你来说说。”皇帝年纪大了,他的脑子还没有糊涂,突然意识到其有什么隐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宁繁淡淡的道:“去年秋天,敏郡王的马车在玄武大道疾驰,一名身怀六甲的妇人躲闪太慢,致使敏郡王的车马受惊。
“恼怒成羞之下,敏郡王纵容赶车的仆人将那名妇人活活打,妇人怀孕八个月,当街落下胎儿。当时目击者数百,议论甚广,父皇倘若不信,可以派官员重新调查。”
皇帝忍着暴怒:“太子,你不情?”
慕江道:“父皇,去年秋天儿臣在京郊大营练兵,不道此事。”
皇帝看向工部和礼部的官员:“你们呢?”
这几名官员面面相觑,礼部侍郎上前道:“臣当时写了折子,奏折留未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种情况下,礼部侍郎以为皇帝晓了此事却不愿意惩罚敏郡王。
毕竟皇帝护短长是人尽皆的事情。
虽说皇子犯法庶民同罪,但真发生了这种事情,大多官员见皇帝不追问,都睁一眼睛闭一眼睛装不道,不会和皇帝最宠爱的妹妹对着干。
刑部那边都包庇了,他们为什么想不开去惹怒皇帝呢?
皇帝看向长的眼神再无怜惜:“你们都下去吧。太子留下,召所有阁臣和刑部尚书进殿。”
一件事突然闹得这么大,且牵连到了去年的大事,长腿软到站不起来,是被宫女扶着出去的。
她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带着敏郡王离去,两人都在殿外长廊上跪着。
宁繁等候太子,也没有离开。
过了一会儿几个一品二品大臣匆匆过来。
宁百泉百思不得其解,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宁繁,低声询问:“陛下找我们什么事情?三郎,你怎么在这里?”
宁繁笑了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其他人都进去了,爹,你晚两步就等着被陛下杀吧。”
宁百泉脸色发黑,要不是旁边有宫人看着,他真想把这个坑爹不孝子给揍一顿。
殿外一片寂静,敏郡王抖若筛糠:“母亲,陛下会不会杀我?”
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