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阿兰!你果然还活着!”
白书埋头在“天涎”的血肉里翻找很久,终于找到一丝不挂、昏睡过去的白兰。
昏黄的灯光下,白兰的胴体如虚似幻,隐隐发光,圣洁的不可方物。
【段评1:这是不付费就能看的?】
【段评2:刚才他是不是骂我了,我要给1星差评】
【段评3:白兰有问题】
……
白书此刻哪里还顾得了这些评论,自己的妹妹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站起身,这才发现身后一双双惊恐的眼睛像闪光灯一样,亮个不停。
“柳如烟,帮阿兰找件衣服。”
“白大人,稍等。”
柳如烟侧体低身应一句,
转身看到挤在门口的众人,双眸转动,
“已经结束了,各位要看到什么时候?”
张翠化快速眨几下眼睛,回过神来,
“柳小姐,那个阿兰在哪呢?”
柳如烟额头微皱,伸手指向“天涎”破碎不堪的尸体,
“不就在那?”
“嗯?我咋没看见?”
柳如烟点了一下张非,眉目像电信号一样不停涌动。
张非信号接收成功,心领神会,伸手拉住自己的父亲就向外走:
“老爹,你这眼神咋还不好使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们都看见了?”
春香楼员工看一眼柳如烟,像是得到应允,频频点头。
“哎……人老就是不中用了。张非,收拾收拾,我们回去吧。今天晚上捡了一条命,多亏白书大人,回头可得好好答谢他。”
“爹,你才五十多,正年轻呢。”
“就你小子会说话,老子那玩意都快没了,我自己能不知道?”
“爹,合着你来这,就是过过眼瘾?”
张翠化拍下张非的脑袋,低声说,
“不然呢?我和你妈可恩爱着呢……你小子回去要是给我说漏嘴了,扣你一个月零花钱!”
“嘿嘿,儿子知道了……”
张非将父亲送到楼下,又转身来到三楼,找到柳如烟。
这会儿,她已经将众员工遣散。
“烟姐,你这是要演哪一出?”
“白书救了我的命,如烟虽是红尘女子,却也知道结草衔环的道理。”
“你要报恩,也不用陪他演戏啊。白大人现在陷入臆想,万一哪天醒了,知道是你骗他,还不得撕了你?”
柳如烟伸手点了一下张非额头,倔强的抿起嘴角,
“他现在情绪正浓,如果戳破,你可想过后果?”
想到刚才白书撕咬“天涎”的场景,张非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额……还是烟姐想的周到。”
“不管怎么样,还是等医生到了之后再说吧,你可别给我说漏嘴了。”
“那倒不会……烟姐,回头我会再来的。那位白大人虽然疯,却是个好人……烟姐也是好人。”
“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嘴倒是挺甜。这破地方你还是少来的好,花柳之地,沾染多了难免说不清道不明……”
“好,那我走了……”张非眉间闪过不舍,“还有,我今年十五,不是小孩子了!”
柳如烟含目低眉,淡笑相送,
后想起衣服还没拿给白书,脸色微沉,急匆匆的朝那间房走去。
房内。
经过惨烈的战斗,白书现在觉得浑身软弱无力,这会儿正瘫坐在门前,警惕的盯着躺在“天涎”尸体中的白兰,
“阿兰,哥这就带你回家。”
这时候,柳如烟拿着衣服来到门前,驻足片刻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轻声朝白书说:
“白大人,白兰姑娘是女儿身,这样裸露着有些不妥,我给她穿衣后,你再带她回家吧。”
“好。”
白书知道他在这里有所不便,起身走向屋外。
不一会儿,柳如烟便为‘白兰’穿好衣服,在屋内呼唤白书:
“白大人,已经收拾妥当了,你别说,这白小姐长得,还真是楚楚可人呢。”
白书拖着身子晃到屋内,看到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妹妹,呼吸匀称,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谢谢你。”
“您客气了,”柳如烟目光落在白书千疮百孔的身体上,弯眉微微皱起,“白大人,您的伤?”
“不要紧,这点伤没事的。”
“怎么能不管呢?”
柳如烟薄唇微抿,原地踱几步,
“就算您的身体恢复力惊人,那白兰小姐呢?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请医生怎么行?”
“这……?”看着白兰惨白的脸庞,白书哑口无言。
柳如烟玉手轻捻,捂嘴轻轻一笑,
“白大人您不用担心,如烟刚才已经请了医生,您先带白小姐回去,不出两个小时,李医生肯定到。”
白书一愣,看着眼前的浮萍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
“您太客气了,要不是您出手,如烟早就
死在刚才了。”
柳如烟含笑眯眼,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