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泽的那句话,让沐心暖兴奋了许久。
的确,如果不是亲自带孩子,就不可能从里面体会到了许多的乐趣,当然,也不可能会知道,一个孩子从婴儿抚养到现在这么大,是何其的不易!
这才不到一年呢,他们就已经体会到了抚养孩子的辛苦,若是再等到他完全成人,那将是何其不易?
想想自己能安安稳稳地活到了现在,还学会了那么多的东西,这里头,自然是与父母的关心、教导分不开的。
“阿泽,那我不是在出发前,就得将楚楚的嫁妆都给打点好了?她可是九月要成亲的。”
“嗯,辛苦你了。”
沐心暖笑了,“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再说楚楚姑娘,我确实是看着喜欢。如果不是因为她叫你一声师父,我真想收了做妹妹呢。”
接下来,沐心暖就开始了忙碌,这筹备嫁妆,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这里头要忙的,自然是有很多,大到大件儿的嫁妆,小到一套茶具,都得精心准备。
好在沐心暖身边儿的人得力,特别是于嬷嬷和方姑姑,这二人几乎就是将她身边儿所有的事儿都给包揽了,除了一些必须得是她拿主意的,基本上她们都给办了。
木华和木晴也是越来越懂事,比起刚到沐府那会儿,这会的、懂的,可真是太多了。
等到了七月底,沐心暖将这些东西基本上筹备地差不多了,他们也就该出发了。
而楚楚自然是不必回京的,再想着她快要嫁人了,实在也不适合再来回地奔走了。
可是只留她一人在长乐王府,沐心暖和端木初泽都有些不放心。
正好,这个节骨眼儿,就收到了英国公夫人的来信,想着请沐心暖将她也带上,一并回英国公府。
沐心暖想着也是,都收了人家为义女了,可是连面儿也不曾见过,是不是也太说不过去了。
几人一商定,便直接带着楚楚回京了。
端木初泽打的主意是,只要是中秋节一过,没什么事儿了,他们就可以马上离京,这由头嘛,自然就是得为楚楚筹备婚事。
他这是为了防止端木辰又开始打一些不着边儿的心思了。
沐心暖想的则是,若是将来双方见了面,却不认得,那得多尴尬?
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她们见上一面,多处些日子,也好培养一下感情,毕竟,楚楚借的,还是人家英国公府的势。
英国公王子书这个人,向来是温润尔雅的。
在京中,那可是出了名的贵公子,如今虽说是年纪大了,可也仍然是一名出名的美男子,不知道有多少京中的姑娘,想要嫁与他为妾呢。
王子书不仅仅是人看上去温和,实际上,这骨子里也是透着温和,而且,王子书与端木初泽的关系极好。
两人早些年的时候,都是不愿意过问政事的。
端木初泽当时年幼,常常缠着王子书来舞文弄墨,虽然明知自己的字不及王子书,可仍然是缠着他来比一比。
时日长了,两人之间自然是有了一层特殊的关系。
亲厚,是自然的。
再加上了两人常来常往,对于彼此的脾性,也就越来越了解。
两人皆爱茶,而且又常常一起过两招儿。
王子书虽然性子温和,可也是一名文武双全之才。否则,又岂能顺利地继任了英国公的爵位?
付弘扬一听说楚楚也要跟着走,心里头自然是不痛快的。
好不容易将她从江南给调了回来,这才见了几次面,就又要见不着了?
“王爷,您就体谅属下一次不成吗?您倒是成了亲了,有媳妇儿,有孩子,可是属下可是什么也没有呢。”
付弘扬一脸哀怨地看着端木初泽,指望着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抹同情的神色,哪怕是一点点,那也成呀。
可惜了,端木初泽只是挑眉看了他一眼,“这么说,你这桩婚事,不是本王促成的?你这是典型地想要过河拆桥呀?不对!如今你们还没有成亲呢,你这是不想过河了?”
“不是,王爷,您知道属下没有那个意思。您就不能将楚楚留下么?”
“不能!”
“为什么呀?”付弘扬就想不明白了,他们一家三口回京,干嘛非得带着楚楚呀?
“她是英国公的义女,可是他们夫妻二人到现在连面儿也不曾见过她的,你不觉得怪异?若是将来再见了面怎么办?如何说话?”
付弘扬被噎了一下子,也知道这事儿,还真是有这个道理。
“那,要不,王爷,您就让属下也进京吧?就以您的随身侍卫的身分,如何?”
端木初泽白了他一眼,“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若是进了京,你之间花街柳巷的那些老相好找来了怎么办?你这不是想要给楚楚找难堪呢?”
付弘扬一拍脑门儿,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王爷,那我可是真没有别的意思,那不都是您的吩咐吗?我这是不是也太冤了我?”
“行了吧!你冤什么呀?我告诉你,你就在这里将燕州城内外,仔仔细细地给我盯好了,特别是祁山那边儿的动静,一丁点儿也不得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