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我们不是他们,自然是无法体会到他们的感受。楚楚本就是孤女一人,将来就算是嫁进了付府,你觉得,她真能斗得过那些女人?”
沐心暖不屑地扬了扬唇角,“楚楚不是将外头的生意都能打理得极好么?不过是几个眼皮子浅的女人,她还料理不了?不过就是不屑与她们打交道罢了。”
“你这话倒是抬举她了。”
沐心暖怔了怔,“对了,付弘扬说楚楚今日就离开付府,早上就走了。你可知道她去了何处?”
“违背了我的意思,她现在自然是不敢上门到我这儿来的,去了城外的别庄。”
“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端木初泽很无奈地看了自己的小妻子一眼,“阿暖,首先不说她是我的下属,单就是她唤我一声师父,也是你我的晚辈,你觉得,我们就这样去,合适么?”
沐心暖被他这一说给噎了一下,也是,哪有长辈上门主动去看晚辈的道理?若是她病了,也算是有个由头,这无病无事的,实在是不合适。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有情人,却是不能成为美眷,反倒是伤心欲绝?”
端木初泽突然坏坏地一笑,“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先由着他们二人折腾去吧。放心,你夫君我的眼睛毒着呢,他们两个,还没到那一步呢。”
“呃?”沐心暖眨眨眼,这话说的,好像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我们的小世子。”
难得的,最近几日,端木初泽倒是特别地悠闲,每天白天,几乎就是有大半儿的功夫在陪着沐心暖。
“阿泽,你看着我的这两个弟弟如何?”
“还不错。沐清远,倒是头脑比清夜更活了一些,不过,沐清夜胜在了读书多,而且,他本人许是因为早先家境的原因,无论是学什么,都是十分刻苦。”
“听你这意思,倒是对他很看重。”
“我真正看重的,是沐清轩,只不过他人远在京城的国子监,我没办法将他给掳来,没办法,只能是退而求其次了。”
“你呀。那你觉得,若是阿夜考科举的话,当是如何?”
“先看看吧,他如今不是秀才了吗?再看看,他还年轻,现在重要的是,应该多出去走走,一味地死读书,对他的将来,也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阿夜这个人,性子是有些呆板的。如果不是这次因为他家中的事情,都有父亲和母亲帮他安顿好了,只怕他也是不肯来我们这里的。”
“你倒是提醒了我,既然是来了燕州,那就先将这燕地的风貌都了解一下,多看看,对他读书,也是有好处的。而且,将来对于治国安邦的策略,都会提出极为有用的建议。一味的死读书,太过于死板、教条。这人,要学以致用,前提,便是要活学活用方成。”
对于他说的,沐心暖似懂非懂,不过潜意识里,就觉得他说的话是十分在理的。
“他是男子,你也是有所成就的一地之王了。由你来教导他,我自然是一万个放心的。”
这话听起来不错,很舒服。
端木初泽笑着看她,“原来被人谄媚,竟是如此舒服的感觉。难怪自古有那么多的帝王都是爱听奉承话呢。”
沐心暖瞪他一眼,“没个正形儿!你也想当只听好话的主子?”
“那自然是不至于。不过,我就是想听我的阿暖对我谄媚。如果不仅仅只是在嘴上如此聪明就好了,若是你能在床上也如此谄媚,我会更开心的。”
沐心暖直接就伸手拧了他的胳膊一把,端木初泽吃痛,虽然没出声儿,却是五官皱了起来,“喂,娘子,你是不是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儿?”
沐心暖看他这样子,便吃吃地发笑,“谁让你一直没个正形儿的!”
端木初泽扁扁嘴,调戏自家娘子,还有罪了不成?
难不成,让他去调戏别人家的娘子?
那估计阿暖得对他更狠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关于如何培养真正有用的人的话题,沐心暖越听越觉得好,便直接让荣月去将两位公子也叫了过来。
端木初泽有些无奈,敢情阿暖这是拿他当成了讲学的先生使唤了。
“我这不是瞧着你说的有道理么?你快些讲。我可是听地入了迷呢。”
端木初泽从五湖四海,讲到了名山大川,从荒芜之地,再讲到了雪山之巅。
直把这兄弟二人听得眼睛都是直勾勾的。
“今日闻得王爷一席话,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呀!”沐清夜万般钦佩道。
沐心暖一摆手,“在自己家里,何必如何见外?叫他姐夫就成。”
沐清夜的脸色微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不过只是一位堂弟。
而端木初泽而是放声大笑,“阿暖,我知道你的弟弟多,也不用总是提醒我,是身为姐夫,要多为他们考虑。”
沐清远则是拧眉,似乎是神游一般。
“阿远,在想什么?”
沐清远咬了咬牙,突然起身,然后冲着沐心暖就跪下了。
“阿远这是做什么?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