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慈一说肚子疼,这外头伺候的人立马就有了人去请太医的,禀明太子妃的,当然,还有人直接去了前殿,去请太子爷过来了。
沐心暖扶着李氏在一旁坐了,静等着这里头的消息。沐心暖看到母亲的眉心紧拧,小手便探了过去,扶上了她紧拧着帕子的手,“母亲安心,不会有事的。”
李氏点点头,勉强动了动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想要告诉女儿,自己没事。
沐心暖已是将小手与她的拉到了一起,清楚地感觉到了她手中传来的湿腻感,很显然,母亲这是被吓得不轻。
很快,太子妃便带了人过来了。
“怎么回事?”
太医从里间儿出来,颤颤微微地行了礼,“回太子妃,宋昭训应当是受了惊,所以才会动了胎气,不过无碍。”
“受惊?宋昭训在这儿好好儿地与沐夫人说着话呢,能受什么惊?”
沐心暖一仰头,便看到了一个身着浅粉色宫装的丽人,看样子,当是太子的一名侧妃了。
“好了,徐良娣莫要胡说。沐夫人是宋昭训的表嫂,怎么会惊着她?”太子妃不悦地睨了那位徐良娣一眼,再问道,“你们说,怎么回事?”
“回娘娘,奴婢也不清楚,原本是沐夫人与沐小姐说要走了,刚到了门口,宋昭训便说是腹痛,奴婢们便去请了太医过来,然后再去禀明娘娘了,其它的,奴婢也不清楚。”
“你们刚刚哪个在这里近前伺候?”
“回娘娘,刚刚是奴婢在这儿伺候,沐夫人与宋昭训,并未发生什么口角。只是情绪上似乎是有些激动,并无其它。”
沐心暖的眸底微暗,好一个小丫头,竟然是能如此地含糊其辞,这是摆明了要在这里欺负我们母女了?想着借此来逼迫母亲点头,放出宋氏?哼,想得美!
太子妃的眉心微微舒展开来,不过眸间,却是闪过了不悦。
沐心暖心头冷笑,宋佩慈,你自以为聪明,可是你以为太子妃就是这般好糊弄的?谎称动了胎气?还说是什么情绪激动?不就是想说是心中惦记着亲姐姐吗?好,我就看看,这一回,到底是你倒霉,还是我们母女倒霉?
“太子殿下到。”
随着一声小太监的高唱声,众人纷纷跪下行礼,太子妃也福了身,“殿下放心,已经没事了。不过是虚惊一场。”
沐心暖的眉心微松,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便弯了起来,好一个虚心一场!太子妃这话说的可谓真是巧妙,这是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不会让太子东宫搅进了臣子的家事之事,可是又不能让宋昭训太丢脸了,毕竟也是太子的女人,再加上如今身怀有孕,就是不顾着大的,也得顾着小的不是?
太子一听,再看到太子妃向他微微使了眼色,便知道这八成是又与沐家的家事有关了,微微皱了眉,在原地立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进了里间儿。
“殿下,您来了。妾身刚刚的确腹痛,不过这会儿,已然是好多了。”宋昭训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太子的脸色略微好看了一些,不过,那神情仍然是有些不耐烦的。
“既是双身子的人了,便自己多注意,没事儿还是多多静养的好。今日是太子妃的寿辰,你这个样子,岂不是让她也不安心了?”
这话里头的责怪之意,已然是不言而喻,宋佩慈的脸色微变,眸光低垂,紧紧地咬了自己的下嘴唇,眼眶里已是有了泪水在打着转儿,可就是不肯落下来!看得出,似乎是隐忍得辛苦。
太子一瞧她这幅模样,也知自己刚才的话重了些,又道,“孤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孤也说过数次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孤身为一朝太子,怎么能随意插手臣子的后宅之事?况且,那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你那姐姐,没有被直接给撵了出去,已经是很给孤面子了。你还想如何?”
这话,自然是压低了声音说的,除了里间儿贴身伺候的几个人,其它人哪能听得到?
不想,宋佩慈听了,却是眼泪一松,掉下来了。
“殿下,您的苦衷,妾身怎会不知?在殿下眼中,妾身便是那不知分寸之人么?自己如今怀着孩子,又怎敢拿太子爷的骨血开玩笑?”
说着,便抽泣了两声,惹人怜爱的紧!
太子听了,微微一愣,“难不成,你刚刚是当真腹痛了?”
“殿下,妾身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腹中的孩子开玩笑呀!殿下若是不信,便可再诏了几名太医过来诊脉就是。”
太子听了,又宽慰了几句后,便到了这正屋坐了。太子妃自然也就是在他的一侧坐了,然后略有些不满地看了里间儿一眼。
“太医,刚刚诊脉,宋昭训可有什么不妥?”
“回殿下,脉象略有浮动,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太要紧的,只需静养便可。刚刚微臣已是开了方子,如今,已经命人去煎了安胎药了。”
太子妃一听,就知道刚刚那宋昭训的话,在太子这里起了效用了,心中虽然是不赞同,可是这事关皇嗣,她也不能大意,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那太医话落,鼻尖儿却是一动,再然后,竟然是开始吸着鼻子,四处嗅了起来。
不一会儿,太医的脸色骤变,“回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