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说柳茵好奇了，秦霂渔也是第一次收割灵米。
与凡间用镰刀收割稻米的方式不同，收割灵米是不能用工具的，只能用法术。
前一天晚上秦霂渔在阴阳镯内看着农书苦练今日要用的几种法术，法术并不是太难，但要控制好力道却是个学问，只能在实践中慢慢调整。
来到自己的灵田，看着沉甸甸的谷穗，柳茵的商业头脑立刻就转动起来。
“这能收到多少灵米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灵米是能落入你口袋的吧？”
秦霂渔笑而不语。
“没想到你种植可真有一手。”柳茵忍不住竖起拇指夸奖起来。
“不过这么多灵米你准备卖给谁？”这个问题才是柳茵最关心的。
“我准备卖到山下。”
秦霂渔一边回答，一边动动手脚，走到灵田最边缘，先小试了一下法术。
只见她单手捏诀，另一只手凭空挥舞，谷穗的根部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刀切开，谷穗被风聚集起来，垒成一叠。
满脑子都是生意的柳茵也没在意眼前这一幕，她凑到秦霂渔身边，追问：“你是打算卖到青山镇去吗？”
距离万极宗最近的城镇就是青山镇，也只有那里会有灵米的需求。
“可是你在青山镇有什么门路吗？还是你打算摆摊子？可我们每个月只有一次下山的机会，你摆摊卖会不会太慢了？”柳茵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出各种自己的猜想。
秦霂渔现在有些后悔让柳茵一起来收灵米了。
原本她是打算和好友分享第一次丰收的喜悦，却不想好友满脑子都是生意，根本就不在意……
不过这也是柳茵的魅力，毕竟当初自己也是看中了她的商业才能才与她结识的。
意识到不回答完柳茵的问题，她是不会安分让自己收灵米的，秦霂渔只能满脸无奈地停下手上的工作，一一回道：“我是打算卖到青山镇去，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卖，应该不会摆摊，太麻烦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青山镇？到时候叫我一起啊，我也正好可以去探探路。”柳茵一脸跃跃欲试。
虽然万极宗的弟子每月都能下山一次，但一般炼气五层以下的弟子很少会出山门。
一来是学业繁重，二来是修为低下，怕在外惹到什么麻烦。
所以入门快三个月，秦霂渔和柳茵一次都没出去过。
秦霂渔想了想，回道：“等这个月月考结束后的假期吧，在其中找一天。”
“好啊好啊。”
“那你现在能让我干活了吗？”秦霂渔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要怎么做？我帮你一起啊。”柳茵讨好地笑道。
“算了，你还是在旁边看着吧。”
秦霂渔直接拒绝，她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灵米毁于柳茵之手，在最后关头翻船，她可是会懊恼死的。
“你可别小看我呀。”柳茵嘟囔起来。
见柳茵把事情想得简单，秦霂渔也懒得多废话，上手教了她一下要用到的法术，然后指了一小块谷穗，示意她来试。
然后完全不出秦霂渔所料，谷穗被割得七零八落。
对上秦霂渔的目光，柳茵悻悻地走到一旁，当个安静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