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见闫阜贵窘迫憋屈的不行,又换了张笑脸。
“柱子哥,老太太,您们可误会三大爷了……”
“我本来也是要还钱的。”
“先就去倒座房将吴嫂子刘嫂子家的钱都还上了。”
“三大爷他就是白提醒提醒了我!”
“我心甘情愿还他钱的,可不算拦着不放啊!”
“是不是啊,三大爷?”
姜岐做了个拇指搓中指的动作。
这个动作一做,愈加坐实了闫阜贵问他要钱的事。
满院中人的目光愈加鄙夷。
闫阜贵消瘦面皮直哆嗦。
他是说啊,还是说不是啊……
跳进黄河也水洗不清了……
姜岐在欲哭无泪的闫阜贵肩膀上拍了拍。
大声道:“三大爷,您别哭啊!”
“我都说了是心甘情愿还您钱的!”
闫阜贵扯出一個难看之极的笑脸。
“没,没,没哭……”
人群里,闫解成的脸色也不好看。
闫阜贵再算计,也是他爸爸……
于莉却挺着个大肚子笑呵呵的。
她对自家这个满肚子算计的公公,感觉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有姜岐出头搞下事情,她乐得看热闹。
易中海趴在中院东厢房的玻璃后,往这边看着。
暗暗有些诧异。
老闫是怎么那个小坏种了?要这样整他?
姜岐在中院转了一圈。
将中院里的喜蛋发了,借的钱也都一一还了。
又单单落了下贾张氏。
急得贾张氏盯着竹筐子里的喜蛋,眼睛冒绿光!
眼见姜岐要推着自行车进月亮门。
贾张氏终于忍不住了,三步两步从西厢房门口冲过来。
“小七,我的喜蛋呢!”
姜岐故意装着刚刚才看见贾张氏。
“贾大妈,您在家啊?”
“我还以为您又去蹲秦姐墙角,捉那啥在床呢!”
在贾张氏这,就从来没有过什么叫老脸一红这一说。
尤其是面对食物的时候。
只要能吃到肚子里,脸红脸白又算得了什么?
随口道:“那贱货白天上班呢!”
“我要去捉奸在床,也得是大中午去,现在能抓到个什么?!”
贾张氏这句话说的,正准备散去的院里人又停下了脚步。
姜岐嘿嘿一笑。
“贾大妈,您可别遭口孽了!”
“等会秦姐回来听见,又得跟你吵架!”
贾张氏现在眼里只有喜蛋,哪里去管秦淮茹。
“小七啊,我家五口人,且得五个喜蛋吧?”
姜岐满脸诧异。
“贾大妈,您不是只有一口人?”
“跟秦姐分家了啊!”
贾张氏神色一滞,她将分家开火这一茬给忘了。
只有一个喜蛋,还费这么大力气做什么?
瞪着一双肉泡三角眼,气呼呼地看着姜岐。
姜岐换了张笑脸。
“得,得,得,您别变成蛤蟆了,看得怪瘆人的!”
院里人看着气鼓鼓的贾张氏,哈哈大笑!
就连闫阜贵都笑了笑。
这人啊,就是这样。
自己窘促的时候觉得难熬之极。
恨不得挖条地缝子钻进去。
看着别人跟自己一样尴尬受窘,就会多了种奇异的公平之感。
姜岐笑道:“贾大妈,您别急,我给您添上贾大爷跟东旭哥的啊!”
“三个喜蛋!”
“下回您召唤亡灵的时候,记得帮我说一声。”
“喜蛋我送了,让东旭哥在下面换个新媳妇生大胖小子!”
这话说的满中院的人都要笑不活了。
尤其是带着冉秋叶,在正房外等着一起回寿比胡同做饭的傻柱。
笑得抱着正房廊下的柱子,直不起腰。
贾东旭都死成一蓬骨灰了,还娶什么新媳妇?
贾张氏拿着三个喜蛋,僵在当场。
半晌才同手同脚飘回西厢房门口……
这小坏种,就给她三个喜蛋,还要先捅她一刀……
正在这时。
许大茂下班从穿堂进来。
看着西厢房门口发愣的贾张氏,阴恻恻笑道:“贾大妈要什么召唤亡灵?”
“她不是每晚都跟亡灵说着话么?”
“那天半夜我回来的晚,还听见贾大妈跟人或鬼絮絮叨叨呢!”
刘三根媳妇登时乐了。
“贾大妈,您天天不是闹着要捉儿媳妇的奸!”
“原来三更半夜在家跟野汉子说话的人是您啊!”
贾张氏哪里能忍下这盆脏水,将三个喜蛋放下。
笔直冲刘三根媳妇一头撞去!
“贱货!”
“你爸爸就偷人!”
“你爷爷便养汉!”
“你们全家都三更半夜找野汉子说话!”
冷不防许大茂悄悄伸出一只脚。
贾张氏绊了个正着,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