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干净了,对着府衙里的看门犬招了招手,“嘬嘬嘬~过来~吃骨头~”
看门犬立马跑了过来:“嗷嗷嗷!”
——
翌日下午,益州东部县城的第二波和第三波难民到了。
城门再次大开,这一次,发馒头和守馒头的妇老男人皆是换了脸,笑容真切地对上了这些同样来自东部县城的老乡。
他们的县城彼此临近,常有生意来往和嫁娶之往,甚至有的人可以认个脸熟,如此一来,忽悠起人自然更是方便了,生意上把这俗称为——
杀熟。
新来的难民们,丝毫不知即将走入这一逐渐成熟的套路之中,揣着馒头纷纷进入城内。
只见县城内的老人和女人们都在编织草篓蒸煮饽粥,男人们都在搬运铁锅刀具砍木烧铁,少年少女们齐力挑空被洪水污染的水井,幼童们则在传唱歌谣,好像讲着什么山仙和愚公的故事。
“古有山,阻人行,愚公曰,要移山。智叟笑,尔年迈,拔草难,人先去!”
“愚公笑,我有儿,儿有孙,孙有儿,孙有孙,千万代,移山成,万民福!”
“今有山,阻水行,旱千里,要挖山!益州人,千万人,挖山成,亦万福!”
身后的城门,带着沉重又刺耳的嘎吱声响,再次重重地关上了。
一场大洗脑、啊呸,一场振奋人心的演讲,即将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