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霸总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啊。”
裴亦楚小声感慨,忍不住偷瞄身边的男人。
他依旧身姿挺拔,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台上的人。
裴亦楚打心底里佩服。
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沈薄妄侧眸看向她。
他的手伸到裴亦楚的腰后,一下下帮他按摩着。
他的手掌温热有力,覆在裴亦楚的腰上格外舒服。
裴亦楚有些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别这样,有人看着呢。”
沈薄妄微微勾唇,小声哄着。
“没人会发现。”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确实让裴亦楚缓解了不少。
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见确实没人注意,才松了口气。
沈薄妄看着她偷偷摸摸的样子,觉得好笑。
生怕她恼羞成怒,还是没笑出声。
“待会带你四处逛逛,再忍忍。”
裴亦楚听出他话中轻哄自己的意味,心中温暖。
他尚未完全继承沈氏,不想旁生枝节,所以没上台讲话。
只是在台下坐着,静静参与。
有心之人早就发现了他,都没说什么。
却偏偏有不长眼的,非要凑上来讨晦气。
“呦,这不是我的好姐姐吗?怎么在这遇见了?”
裴暖暖看见不远处的两人,扬声开口。
那架势,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们。
裴亦楚眸色微冷,看着站在裴暖暖身边的纪子行,嘲讽冷笑。
“展览的东西不错,只是来看展的人,实在是令人作呕。”
裴亦楚看向沈薄妄。
看似是对他说的,实际上字字句句都在嘲讽眼前两人。
偏偏沈薄妄看出话中深意,淡淡点头。
“夫人说的对。”
面前两人气得咬牙切齿,裴暖暖看着亲密的两人,妒火丛生。
想起那天在酒吧发生的事情,她就起气得牙痒痒。
凭什么这种好男人都要围着她转?
纪子行上下打量两人,眸中的嘲讽更甚。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身衣服身上的穷酸味还真少了不少呢。”
沈薄妄只是笑笑,并未多说什么。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要是真吵起来,大家面上都无光。
可偏偏纪子行不懂见好就收道理。
见沈薄妄没说话,反而更加嚣张。
他走上前,抬手拍了拍沈薄妄的西装。
“啧啧,也不知道是哪个有眼无珠地放你们进来的。”
近乎是侮辱般的动作,让裴亦楚彻底生气。
她的男人,就算是名义上的,也不能被人欺负。
“有的人看似金玉其外,实则败絮其中,也就只有瞎了眼的才会捡回家当个宝。”
“你说谁瞎眼?”
裴暖暖听出她是在阴阳怪气,气得浑身发抖。
她拔高音调,大声质问。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侧眸,想看看这出好戏。
裴亦楚抬起食指,放在自己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吧。”
她眼中划过讥诮,瞥着裴暖暖。
“要是真论起高低贵贱,应该是私生女更上不得台面,看了不仅是物以类聚,连垃圾都是一样的。”
裴暖暖气急,想骂人,却顾念着身边围观的人。
终究是不好发作,将全部的话都硬生生咽了回去。
裴亦楚得意勾唇,拉着沈薄妄要走,身后纪子行的声音冷冷响起。
“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自然有他吃亏的时候。”
裴亦楚不想在这打嘴架。
沈薄妄的身份特殊,同纪子行这样的人纠缠不清,只会让他们掉价。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穿着连牌子都叫不出的西装,也想来浑水摸鱼?”
裴亦楚冷笑。
只能说他是个不识货的。
沈薄妄身上的西装,件件都是大师定做,自然没牌子。
而自己身上的礼服,融合了两代人的情感,要比他们的贵重千百倍。
在纪子行眼里,什么东西都必须用价值来衡量。
衣服是,感情也是。
“被我说中了?说不出话了?”
裴暖暖攀上纪子行的胳膊,讽刺地看向两人。
“和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不入流的东西就算是再包装,也是见不得光的。”
说完,她还讥诮地笑了几声。
裴亦楚眼眸微眯,拳头紧紧攥起。
要不是不想给沈家抹黑,她现在真想冲上去扇他们两巴掌。
沈薄妄的身份特殊,现在不能暴露。
裴亦楚咬咬牙,还是忍了下来。
还没等裴亦楚开口,身边的沈薄妄先拉住了她的手。
沈薄妄温柔地将她的拳头放开,同她十指相扣。
而后抬眼,看着面前两人。
那双眸子深不见底,却让人望而生畏。
纪子行顿时有些慌了,回想起酒吧的惨痛教训,他往后退了几步。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