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和敏俩人一路跟随母子俩来到一处红砖垒成的小屋前。
女人拿出钥匙，扭动锁芯，打开门，步入屋内。
莫沫等着感知中，女人完全走进屋内后，迅速跳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绿油油的白菜和悬挂在枝头的长豆角，旁边还种着一些红薯。
莫沫跳进了人家的菜园。
“这个是什么？”敏好奇地指着红薯藤。
莫沫道：“红薯藤，可以炒菜吃。”
现在的蔬菜都是依靠植物疗愈师大规模培养，自小生活在上城的敏很少见到原始种植也很正常。
敏：“好吃吗？”
莫沫点头：“挺好吃的。”
莫沫吃过鹿冥炒得好几种红薯藤，清炒、加一点小米辣或者干辣椒炒等等，都挺好吃。
莫沫既然说好吃，那一定好吃，敏道：“回去之后，我去买点炒红薯藤吃。”
莫沫趁机给“回忆”饭店打广告，说道：“我记得回忆饭店有，你可以提前订个包厢，去那里吃饭，顺便点一盘炒红薯藤。”
莫沫看过回忆饭店的价目表，一盘肉沫炒红薯藤还不便宜，1000辉耀币，主打的是原始绿色食品，又名“专坑有钱人”。
莫叔这生意做得，莫沫是真佩服。
莫沫记得鹿冥也在这饭店入了一点股份，下次见面问问一年能分红多少？
她好算算介绍一个客户过去，该问莫叔要多少辉耀币的介绍费合适。
“回忆饭店的位置好难订。”敏抱怨道，“我们还是去别家吧。”
回忆饭店敏去过，味道确实好吃，有股自己的独特味道在里面，因此吸引了许多吃惯山珍海味的有钱人，导致位置挺难预订。
莫沫哪里能见到一个大客户在自己面前流失，拍拍胸脯：“放心，我有s，不用预订。”
敏怀疑地看着她：“你不会骗我吧？”
以莫沫的抠门，怎么可能会去价格高昂的回忆饭店吃饭？
而且回忆饭店的s，不是有钱就能得到，听说全国拥有的人不超过十三个。
莫沫察觉到屋内的人要出来了，开启隐息，抬脚跳上旁边的大树，遮蔽好自己的身形。
敏也跟了上来。
“我救了他们家老板，然后他给了我一个s，说是去吃饭不用预订，还能打八折。”莫沫趁机胡诌道。
回忆饭店本就是狱罗的分基地，其中十三个s就是十二殿和莫叔，莫沫去自然不用预订。
“回忆饭店的老板？我好像见过。”
敏见过回忆饭店的老板，那次刚好是雷洛过生，选择了回忆饭店。
但因为回忆饭店的规定，没有预订不能进去吃饭。
雷洛觉得在大家面前失了面子，脸色有点难看，直接报出自己的身份。
哪知道服务员异常硬气，说是有人提前包场，即便是首席，也不愿分出一个包厢。
后来僵持下来，还是老板从里面出来，听到事情经过，将回忆饭店最好的包厢“莫庭”安排给了雷洛，并送上一盘亲手做得长寿面。
雷洛才消了火气。
敏至今记得，那长寿面做得味道极好，精心熬制的高汤吊底，再加入了手工揉制的丸子、醇厚的火腿等等。
敏一人吃了半碗，也由此记住了做面的老板。
长得很好看。
尤其是那双纯粹的黑色眸子，像是她刚买的黑曜石耳钉，散发出很漂亮的光泽。
莫沫：“啊？你见过回忆饭店的老板？”
回忆饭店哪来的老板？不一向都是分基地的负责人管理吗？
敏点头：“长得很好看，我喜欢他那双眼睛。”
莫沫汗流浃背，她根本不知道敏说得是谁啊？
这让她怎么接话？
刚好女人打开屋门，从里面出来，进入了院子。
莫沫顺势道：“嘘。”
敏屏息，不再说话。
女人手里拿着个筐子，一路来到菜地，弯腰用菜刀砍下一颗大白菜，又采了一把红薯藤，一起放进菜筐中。
“乐乐，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她抬起头，笑着对坐在院中，目光空洞的男孩说道。
男孩没有回答，愣愣地看着地上。
女人走出菜园，摸了摸男孩的头，走进屋内。
不一会儿，屋内响起炒菜的声音。
一切都很正常，普通母子相处的日常。
除了……刚才从女人挽起的衣袖中，透露出来的一点青色鳞片。
“她可能要异化了。”莫沫道。
敏难过地望着院中的男孩：“那他要怎么办？”
没有任何手段阻止异化，甚至不知道这种异化的源头，莫沫和敏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像小巷中的那些人一样，逐渐变成连凶兽都不是的怪物。
莫沫果断道：“今夜过后，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很可能被失去意识的母亲伤害，我们带他去夜幕。”
“嗯。”敏应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敏的心头涌起一种无力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有力量就好了呢。
随着时间流逝，那种熟悉的烦躁感再次升腾起来，代替了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