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有空了你也可以来这玩啊。”见傅清婉中断了视频,苏笙知道是小姑娘脸皮薄,经不住他这种在社会上经常会被贴上老色批标签的逗,就给她发了信息。
“真的吗?”
“当然,只是到时候你要通知我去接你,别又把自己给弄丢了……”
“你讨厌,我不跟你说了,哼!”
苏笙和傅清婉的聊天没能持续多久就不得不中断。
这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一个看起来应该像是村子里的大哥晃了进来,头发乱糟糟的,嘴里叼着根烟,衬衣没扣扣子,露出酱油色的肚皮,两颗大门牙掉了一颗,剩下的一颗还斜歪往一边,让人看起来就是门牙总露出来咬在嘴唇上。
农村人喜欢给人取外号叫外号,苏笙估计这人的外号肯定叫“歪牙”。
见到苏笙就牛皮哄哄的大声问:“你谁呀?谁让你住进来的?”
看向苏笙的眼光也不是很友善。
苏笙哂然一笑,有过长期农村成长经历的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这种人在村里连混混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
也没太计较,掏出烟递过去一根,笑呵呵地说道:“谢传祥的朋友,他父母去他那边了,让我过来帮看看房子,我姓苏。”
“新鲜了吧,农村的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城里人来看?去去去,从哪里来的回哪去!”中年人接过烟夹在耳背,不耐烦地说道。
“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我说了不能住就不能住。”
突然,苏笙诡异的笑了:“我回去可以,不过你确定在这你说了算么?”
苏笙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看见有三个人正朝他们这边走来,一个年纪稍长点,六十多岁的模样,另外两个年纪不大,看样子也就刚刚上中学那样。
而且,刚才这个村遛子说要把苏笙赶走的那些话,他们应该都听见了,一听见这话就顺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拇指粗的荆条。
“在这里,我就说了算,滚吧!”
话音未落,小腿就被狠狠的抽了一下,歪牙吃痛,咧着嘴回过头就要开骂。
还没等他骂出声,那位长者又是一下,抽得更加狠。
“操你妈个死歪牙,我们谢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
还真的叫歪牙!
歪牙一见老者,身子顿时矮了下来,讪讪地说道:“谢叔,哪能啊,我这不是怕有坏人来村里了……”
“哪那么多坏人,我们村有你一个就够了,滚!”
歪牙灰溜溜的跑得比什么都快,一下就不见踪影了。
这时,苏笙才知道这位老者是射穿墙的族亲,按辈分应该叫做堂大伯。
两个小的都是射穿墙子侄辈的,男的手上还提着一袋米,女的手是拎着一小壶油。
“是苏笙大哥吗?”男孩见到苏笙就问道。
“我是,你们是……?”
“我们是祥叔的亲戚,他让我们拿些米和油过来。”
男孩继续说道,女孩略显内向,不怎么爱说话,只是把油递给苏笙的时候小声说了句:“这是家里自己种的花生榨的花生油。”
“对对,米也是家里种的,新米。”男孩接茬道。
“太感谢了!”
“不用客气的,祥叔还说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要是吃不惯,我们菜园子里的随便摘。”
男孩说着还让苏笙拿出手机记了两个号码,一个是男孩本人的,一个是射穿墙堂大伯的。
临走的时候,射穿墙堂大伯还特意交待苏笙,再见到那个歪牙来捣乱不用怕,跟他说就行,他捏死那王八蛋。
苏笙连声答应连声感谢,其实他估计那歪牙以后不会敢再来找茬,他要是再来,那就等于是打谢家的脸,不用苏笙出手,谢家就会收拾他。
两个小孩走之后,苏笙给射穿墙发了个信息:谢了,兄弟!
苏笙没跟他说刚才发生的事,他知道这家伙的脾气,一定咽不下这口气,说不定会召集族亲去找那个叫歪牙的算账。苏笙不想一来就弄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事来。
射穿墙:床上用品在东房柜子里边,成套的,新的,请自取自用。睡觉中,勿回勿扰!
苏笙见状忍不住笑了,他跟圆子一样,明明是在帮你,却总要搞得挺不耐烦的一样。
圆子也得说一声的,这家伙太过啰嗦,苏笙只发了一条信息给他:为师一切安好,两个月后带些好物来尽尽孝心!
然后就再不理会他发来的一连串信息和语音的连番骚扰。
其实苏笙也是从小就在农村里长大,所以对农村生活有着天生的适应度和骨子里的亲切感。
在这里生活,哪怕就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应付类似于歪牙这类的事情,更是不在话下。这种人,很多时候,你一顿酒把他灌趴下就会非常老实,甚至以后你有什么重活需要搭把手的都可以把他叫上。
就是帮打架也可以。
其实,在苏笙重生的这一年,农村的生活已经不像他小时候那样了,赶个集都要走一二十里路,现在非常方便,“村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