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洛华话音落下,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你凭什么——”金福玉的几个朋友立刻为她鸣不平,但被谭洛华的几个发小挡住!
“想动手?”
谭洛华的兄弟们都人高马大,人数又多,比金福玉那边的人能打,他们不敢造次,只得停了脚步,愤愤瞪着苏秋音:
“她生的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种的孩子!”
“就是我的孩子。”谭洛华不想再让任何人在背后戳苏秋音的脊梁骨,大声问,“孩子是什么血型?”
“b型!”苏秋音连忙回答。
“我也是b型血!当初我做过什么事,我也清楚得很!这孩子就是我的!谁再敢说闲话,老子剪了他舌头!”
随后,他又朝跟来的张鹏媳妇说:“嫂子,麻烦你带秋音去洗个脸,打扮一下,我马上就带着人去她家里接亲!”
水库这边众人纷纷行动,金家那边却还毫不知情。
屋里,金福玉生气地摔了盖头:“他走了?他就这么走了?”
“这怎么办……”旁边几个伴娘也都露出为难焦急神色,想说刚才不要加那五十块彩礼就好了!
“他真是翅膀硬了!”金母根本不觉得他们做错什么,气得骂个不停!
“不就五十块钱吗?至于这样?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等他回来认错,就算在我家门口跪上三天三夜,我都不会原谅他!”
“妈你别说了!”金福玉更生气了!
要是谭洛华真走了,她可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你可别给我后悔!”金母却眼睛一瞪,“我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你不准随随便便原谅他!不然我们金家的面子往哪放?”
就在此时,院子外又传来嘈杂声。
“人回来了!”外面等着的亲戚大声说。
“你看,他怎么可能不娶你?”金母立刻挺了挺背,得意道!
金福玉也满意地笑了,捡起盖头,重新盖在脸上。
却不想,来人根本不是谭洛华,而是张鹏,带着发小们。
他们后面还跟着刚才去看情况的金家亲戚,吭哧吭哧蹬着自行车,都快跟不上了。
“回来了?谭洛华人呢?我可告诉你们,就你们来可不行——”
金福玉还在说着,完全没看见那些亲戚们给她打的手势!
“别痴心妄想了,满脑子都是钱,掉钱眼里了吧你!”
张鹏骂了一声,之后直接把放到院里,绑着红绸的聘礼抱了起来!
洗衣机,电冰箱……还有大红的被褥,全都被他们拿走了!
“哎——你们干什么!”金母这下慌了!
屋里,金福玉又扔了盖头,急匆匆提着裙摆跑了出来!
“谭洛华呢?”
“呵。”张鹏哼一声,“他不娶你了,他要去娶苏秋音!这些聘礼我们要拿到苏秋音家去!定好的饭店也是他和苏秋音办婚礼!”
说完,毫不客气地转身离开!
金福玉脸色剧变!
“这,怎么会这样!”
她不管在旁边已经气炸了的金母,提着裙摆就跑!
打算跟上去看看,谭洛华到底要干什么!怎么敢不娶她!
苏家门口,谭洛华手里红色信封中一共一百块钱,厚厚一沓,都是零钱,是谭洛华的兄弟们当场给他凑的。
这么短的时间,他也凑不到更多了。
“份子钱都在里头了,你可得争点气!”
张鹏拍拍谭洛华的肩膀。
这么一会儿就给他凑了一百块钱,他们也都拼尽了全力。
“谢谢兄弟们,这钱我以后——”
“行了,你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几人摆摆手,直接将谭洛华推进了苏家的家门。
沙发上,苏母正坐着,满脸的惊愕,眼圈通红。
早上苏秋音带着女儿离开家门,她不是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但整日被邻居戳脊梁骨,被人骂得抬不起头,她也过不下去这种日子了!
她老伴死得早,她在厂里一个月只能赚二十几块钱,再养个孩子,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也实在快要撑不下去。
要是苏秋音真的跳了水库,她就给她们娘俩收个尸,自己也上吊算了!
却不想片刻前苏秋音喜气洋洋地被几个姑娘送回了家!
她还没问怎么回事,谭洛华就敲门进来了。
“妈。”
一进门,谭洛华就在苏母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哎呀!你这是——”
苏母急忙阻拦,但谭洛华不肯起来。
“妈,我今天才知道秋音的孩子是我的,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让她受苦了!”
谭洛华话音才落下,苏母就睁大了眼睛!
她半张着嘴站起来,手抖个不停!
“你!你……是你……”
这么长时间以来,苏秋音一口咬死记不清,根本不说孩子是谁的。
苏母起初心里恨透了那个野男人,到后来恨都没力气恨,想说那人说不定是个小混混,早就因为别的事被抓进监狱了!或者早就叫车撞死了!
没想到孩子的父亲竟然是谭洛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