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前轻拍那人的背部,只见那人没任何响动,小二才推了推,没想竟把人生生剥到了地上。
再度敲击地面。
小二吓了一跳,手颤颤巍巍地伸到那人的鼻息下,一刻、两刻······他迅速收回手。
“死······死了。”
此话一出,店内的人皆然面容失色,场面陷入混乱,跑得跑,叫得叫,桃之很快便缩到了掌柜的那边去。
骚乱引来了官兵,随后便将这酒楼封锁了,将那死人抬进了屋,让仵作验尸。
桃之由于在店内待着,也被扣留,叫过去问话了。
好在也没直接带回京兆府的牢里,而是直接在店内盘查一通。
因桃之刚进店,那人便遇害,无从动手,审问得快,没几句话便被叫出了包间。
“掌柜的,你可知那人是如何死的?”
“问了官兵,听说是被毒死的,怪了,我家酒可没毒,也没人与他同坐,一个人就那么嘎嘣地倒那儿了,哎哟,晦气。”
“也别那么说,编排死人不好。”
“就是衰,死哪儿不好死我店里,往后我还咋做生意。”
“他总不会给自己下毒,且看官兵怎么查吧,说不定是掌柜的店里出了歹人。”
“呸呸,那可说不得,咱店里个个都是干事儿挣银子的,什么仇什么怨要杀人,没可能。”
桃之没再往下说,世风日下,这公然当众下毒的,还真是勇。
问话良久,没个结果前官家不放人,也不知该如何与小姐报个信。
她便只好使了银子,让店门前看热闹的小孩回去王府跟小姐说一声,别让小姐担心才好。
沈筱筱是从沈清池口里得到此消息的。
梁亦寒今日上朝,还未回来,定是被圣上叫去勤政殿议事了。
这便招来了她的妹妹。
“姐姐,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睡呢?快去跟我讲桃之救出来吧,听说,她被官爷关住了。”
身侧的小婢雪枝低着头,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歉意。
这是没拦住要耍事的猫。
听沈清池这么说,沈筱筱也没多想,抓着重点,便忙着穿上鞋,披了件外衣便出了屏风。
“什么叫被关住了?”
“呀,姐姐,你的脸怎么回事?是不是王爷?这,王爷怎么这样,下手没轻没重的,可让人心疼。”
沈清池见着人总算出来,伸手便摸上了她的脸,面容盛着忧心,眼底却瞧不见一丝。
她不过是多嘴了几句,王爷便生了那么大脾气,可见对她这所谓的正妻,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沈筱筱拨开她的手,“我没事,你且说说,桃之是怎么回事儿。”
“东街鹊缠云,王府门前一小孩儿来说,桃之被官爷抓了,也不知犯了何时,妹妹心忧,这才赶忙过来跟姐姐说一声,别误了事才好。”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收拾完我自会去探个虚实,就不劳烦妹妹忧心了。”
“要我说,就是姐姐你平时太过于纵容下人,这才闹事闹到京兆府去了,这,丢的可是王府的脸面啊,姐姐你定要好生管教才行。”
“到底说,下人便是下人,总不能跟主子一般懒散不是,姐姐,你可要听听妹妹的劝啊。”
沈筱筱有些宿醉,而今听这些话只觉脑子更加生疼。
“我自有我的主张,莫不是妹妹想当这个王妃,替我管教这些人了?”
“哎呀,姐姐,你别生气,妹妹就说说,没别的意思,姐姐不领情便不领情,无需与我置气。”
“算着时间,王爷也该回来了,姐姐先忙,旁的事我来为姐姐分忧就好。”
说着,便走了出去。
“雪枝,更衣。”
“是,王妃······您不生气吗?”
“没必要,正事要紧。”
到了鹊缠云,沈筱筱拿了王府的令牌便进了楼里。
桃之见到沈筱筱,满面疑惑,“小姐,您怎的出来了,昨夜方被王爷说过,若是再频繁外出,不就又要被······”
“无碍,听说你被抓了,是怎么一回事?”
过阶段,梁亦寒该巴不得她出门了。
“哪有被抓,奴婢不是让小孩回去传话吗,就怕您担心,奴婢分明未说自己被抓的,这小孩,拿钱还乱传话。”
“那怎么这儿全是京兆府的人,你与我说实话,莫要隐瞒,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你。”
桃之眼底眸光流转,“真没事,就是奴婢刚踏进店,就有人死在跟前了,也不知是谁下的毒。”
“那便好,你可知,死的是谁?”
“听掌柜的说,他常来这儿喝酒,叫什么钟瑜。”
钟瑜?
“呐,刚要抬走,就是他。”
桃之指着三两官兵,几人正抬着担架,从里屋将人抬出来。
并没有遮住脸,沈筱筱瞧得真真切切。
她在那个残废太子身边见过此人,怎么会死得如此快?
记得上一世,他应当两年后依旧活着才对。
“好了好了,都散了,别在这堵着,影响公务。”
官兵们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