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阿度是女子。
她能感受到。
沈筱筱如今的身份,上前要人肯定不成,只得事后再想法子了。
凌不言,凌家七公子,虽是嫡出,但不受家族重视,日日不务正业,游荡于烟花巷柳,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
但,这官兵倒是很听他的话,只是因为报官抓人这么简单?
白景也没有强求,只能说可惜了一个可用之才,但也犯不着与凌家起冲突,便没再管,转而目光投向沈筱筱。
“肖羽之公子是吧?既然拔了头筹,那便是要应下我白家的差事了?”
沈筱筱回过神,“正是。”
“这里不是商议的好去处,可否请肖公子上我家酒楼一续?”
沈筱筱应予,到了酒楼也没见阿斗方才站在白景身旁那位面具人,想必是护卫什么的吧。
没再多想,与白景碰杯后也进入了正题。
“敢问,是何种差事儿啊?”
“不急,敢问肖公子是哪家的人,我京城似乎没有肖家这门啊。”
“哦,我并非京城人,是从严州来的,就为一睹京城繁华,游历几日便要归家。”此情此地,好似前几日刚发生过,她真是越来越适应这身份了。
“那又为何要参与这武比,看肖公子这衣着,想来也并非是无财傍身的。”
沈筱筱这才有所察觉,自己的打扮过于华贵了,早知就让桃之随便买几件下人的服饰,这下,白景不起疑就怪了。
沈筱筱给白景倒了杯酒,“白公子不知,我这一路走来盘缠也所剩无几,这身衣服也是从严州带过来的,这不正巧看到告示,就过来搏一搏运气。”
“如此,肖公子也是有些功力的,想必定能办好这差事,也不难,就是想让肖公子护送些东西,后日城门前,等候肖公子”,白景举杯,再次敬沈筱筱。
运货啊,沈筱筱确实也只有一成的把握能去运人,果然还是轮不到,但也无妨,运人那条路她定是会过去的。
出了酒楼,沈筱筱马不停蹄便到了京兆府。
而酒楼里,白景也刚要走,就被司徒幽又推了进来。
“韩兄这是何意?”
“坐。”
“哦。”
“让沈······肖羽之运人。”
白景不解,“这,为何?之前不是商量过,况且打着这个武比的招牌不也是为了转移注意,那定然是得让肖羽之坐在那货车上才合理不是?”
“不必操心,武比前十,除了肖羽之都会一齐护送,已然派人去通知了。”
白景没答话,虽说父亲让他一切听从韩朔安排,但也不能盲从啊,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妄为才是。
他再次说:“可是,那肖羽之明显来路不明,万万不可信的。”
“我知你的顾虑,事到如今,也不应瞒你,那肖羽之,是在下的旧识,可信。”
白景还想多说几句,但韩朔今日能给他解释已经不错了,再说下去,万一令他不满,退了暗网,也得不偿失。
既是他作保,那他只能信。
于是他再次抬杯,“那韩兄,碰一杯?”
司徒幽摇头,起身,“不了,我不喝酒。”
见人就这么走出雅间,白景只好自己喝了这杯闷酒,这韩朔,可真难相与,他应当没得罪他才是啊。
······
沈筱筱用银子打通关,进了牢里。
只见那阿度身上的华衣已然被剥走,但也没只剩底衣,反倒是被换上了件布衣,进了她的牢间,沈筱筱让人先退下,独自走上前。
阿度本是蹲坐着,抱着自己的双膝猫在角落里,见人过来,才抬头。
“是你?”
“是我,我来赎你的。”
阿度别过头,“不需要,你走吧。”
沈筱筱没听话,自顾坐到她身旁,“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与你无关,你我素昧平生,干嘛跟我套近乎。”阿度很是抵触。
沈筱筱再接再厉,“但我需要你,你会制毒,对吗?”
这回阿度倒是正眼看她了,“你怎会知道?”
“武比的时候,我检查过哪些被你打败的人,特征很一致,虽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但毫无意外地,是你所为。”
“那你为何没中招?”
“我又不是傻的,那几人口鼻处都有些异味,自然是吸入的,那我便屏息与你对打了,况且,你只会下毒,这武力倒是没多少。”
“我没下毒,就是给他们一些麻筋散,不会危机生命的,顶多躺两天就能好。”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你过来,不就是要问我这些,为他们解毒吗?”
沈筱筱觉得她甚是可爱,“我何曾这么说过,既不是毒,那大夫又非没东西的,治一治不就好了。”
“我就只是来赎你的。”
阿度往旁边挪了挪,远离她,而后又抱住自己,“我也不卖身,你长得那样俊,何必这般硬要。”
她硬要了?
“你承认自己是女子了?”
“你,你早知道?你套我话!”阿度警惕心起,怒视她,“不要以为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