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和陈家斗对他没什么好处,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还有很多人,言辞凿凿的说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
这些话,老符头早就已经听的生耳茧子了。
要是在此之前。
不用大家说,他其实也是这样的想法。
可是现在。
老符头感觉自己的胆子大了很多,即便是闹成这个样子,他心里面竟然也没有太慌乱。
老符头朝大家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了屋里。
别人见状,三三两两的散开。
符永宁没走。
他跟了过去。
“叔,你和我说,你咋想的?”关上门以后,符永宁脸色难看的问道。
老符头反问道:“什么我怎么想的,你应该去问问他陈老大是怎么想的!”
“他就是想出口恶气而已。”
“我也只是要一个公道。”
“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天真,老了老了还活不明白吗?”
“说完了就滚。”
“你怎么不识好人心?我这是担心你。”
“呵……用不着你担心。”
“你别笑,我知道,这肯定又是那小子的主意。”
老符头没吭声,往床上一坐,悠哉悠哉的喝起了小酒,吃起了花生米。
符永宁一脸烦躁,继续说道:“你觉得那小子能是陈老大的对手吗?”
“他还太嫩了。”
“不说别的,就说今天他报了警用的怎么样呢?”
符永宁说着话也坐到床边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到时候那小子吃了亏,直接拍拍屁股,不管事了怎么办?”
“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
“你……”
他说着话,下意识的拿起筷子,结果被老符头用筷子拦住。
符永宁一愣,合着他说了这么多,连一颗花生米都吃不得?
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愤愤道:“我不吃了,我滚。”
起身走到门口:“你不让我管,我也得要管。”
“我去找陈老大说说。”
“到时候我摆一桌,你也来。”
说完。
不等老符头说话,就直接打伞走了。
……
于开朗还在车里,打电话把情况和吴安说了说。
李开朗虽然说没有明说,但是也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这件事情大概率是查不下去了。
“嗯,不好意思啊,这次没能帮到你。”于开朗有些惭愧。
刘龙接过话茬,说道:“这件事情其实要解决,也很好解决。”
“我们不好插手,但是村里面宗族之间反倒是比较好处理。”
“你可以往这上面使使劲。”
吴安问道:“服软吗?”
刘隆咳嗽两声:“话也不能这么讲……”
他没继续说下去。
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吴安语气还是平静,说道:“老符头是受害者,还要找人从中说和服软,这是什么道理?”
刘隆摇摇头,无言以对。
于开朗咬咬牙说道:“吴安,你放心,我会继续往下查,无论能不能查得出来结果。”
吴安微笑:“谢啦。”
于开朗绷着脸:“不客气。”
挂掉电话。
刘隆抽着烟,撇嘴道:“我是想不明白了,这小子葫芦里一个是在卖什么药?”
“咱们都已经说了,查不出来一个结果,他还是希望咱们继续查下去。”
于开朗说道:“也许阿安就是单纯的不想服软吧。”
刘隆眯着眼:“不可能。”
“他是个聪明人。”
“我敢断定,他肯定是憋着坏呢。”
于开朗严肃道:“师父,他是受害者。”
刘隆哈哈一笑:“他是好人行了吧。”
于开朗点点头。
……
吴安放下手机。
梅月琴赶紧问道:“怎么样?什么结果?是不是没查出什么东西?”
吴安点点头。
梅月琴叹气:“我就知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吴安摇摇头。
他是有个想法,但肯定没办法和嫂子说什么。
于开朗刚才说了,陈家只有陈老大一人在家,说是陈宝生昨天就没有回来,一直都在镇上。
好嘛。
在镇上是吧?
落单是吧?
要是陈宝生也在上湾村,他还真不一定能够奈何得了陈家。
但是在镇上,那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去了。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也很直接,那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报警,并且让于开朗继续查,一方面是让陈家暗中得意继而放松警惕,更重要是要掩盖他伺机报复的真实想法。
你说肯定是我报复的?
行。
动机有。
可证据呢?
我都报警上赶着希望警察继续查,是相信警察的良好村民。
怎么可能会一边让警察调查,还一边偷摸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