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和老方都急了。
推了前面一人,说道:“哥们,让一让。”
前面壮汉头也不回,喊道:“推什么推,我还没看到呢。”
“你要看什么?”
“我看看是谁来收货,接活干啊。”
“你要是一直这么挡着,是不可能有活干的。”
“为啥?”
“因为老子就是来收货的!”
阿金骂了一句。
前面壮汉,肃然转身,周围的人也急忙让开路,笑着讨好道:“原来是金哥。”
“来来来,抽根烟。”
“真是不好意思……”
阿金接过香烟:“你跟着我,等会给我好好搬货。”
“得嘞,得嘞。”
壮汉喜笑颜开,帮着阿金挤开人群。
其他人也赶紧举手。
但凡要是码头的活干不过来,他们也不会过来看热闹。
这个点儿,该回来的渔船早就已经回来了,没回来的现在还在海上飘着呢。
所以吴安这个点回来,才会造成这样子的关注度。
本来大家还在讨论渔船是不是爆仓,各执一词,都快要吵起来了。
阿金和老方的出现,让那些认为并没有爆仓的一帮人都沉默了。
为啥呢?
因为阿金是高强麒的头号马仔,如今高强麒忙着在外面拓展业务,基本上市场的大事小事都是由阿金在负责。
阿金也很少来码头,但一旦出现,说明就是有大货要接。
老方也是。
虽然他的生意没有高强麒做的那么大,但也是市场里面数一数二的摊贩。
他能亲自过来,说明也是对吴安他们的渔获很重视。
那些觉得爆仓了的人,都有些激动。
“看看,高老板的人都来了,肯定是爆仓,不然那轮得到金哥露面。”
“还有方老板,他也来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表现的比吴安这些当事人还要高兴。
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的渔船爆仓了。
“好啊,好啊,来活啦。”
“金哥,看我,看我,我刚吃饱饭,有的是力气。”
一些帮闲举着手喊了起来。
阿金和老方登上了渔船。
之前在电话里,吴安已经把情况简单和他们说了说。
打了个招呼以后,老方就开始招呼帮闲上来搬货了。
老方看了看甲板上的白鲳鱼,说道:“还挺新鲜的。”
“你们处理的很好啊。”
吴安笑着说道:“我和阿青哪懂这些,多亏了我们船上现在有位老师傅。”
他喊老符头出来。
相互打了个招呼,吴安本来还想介绍一下,结果几人本来就认识。
吴安和阿金老方聊聊天,下了渔船,站在码头站边上看。
阿青和老符头没下来,俩人不放心,还能帮着一起搬搬货。
阿金和老房找的这些帮闲都是经常合作的,个个都是老手,经验丰富。
先把甲板上面的白鲳鱼搬下去,又去船舱里搬。
看了满满一船仓的海鲜,帮闲们又惊又喜,寻常的拖网船回来,也不一定能有这么多的渔获啊!
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遇到这么大的活。
晚上的宵夜,能多喝两瓶酒了。
“有的忙啦。”
“忙点好,有钱赚啊。”
“兄弟们,干吧。”
他们几个帮工分工明确,有人在船舱里面装,有人在上面接,接好了还有人专门送下去。
市场离码头还有些距离。
阿金和老方有车可以送货,满了立刻走,另外一辆车顶上。
一箱又一箱的鱼货送下来,足足持续七八分钟,还没有结束,有人看不下去就走了。
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还看的心里难受。
人家怎么就有这么好的运气出海一趟,就能有这么好的收获。
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心里不平衡啊。
越想越难受。
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也有人不一样,越难受他就越想看,而且还嘴硬。
明明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嘴上却是云淡风轻的贬低。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是白鲳鱼啊。”
“有啥好稀奇的。”
“我家拖网船出海,经常捕到这些白鲳鱼,一网都是几百上千斤。”
听到这样酸溜溜的话,吴安和阿金都扭头看了过去。
老方嗤笑一声:“上湾村陈老大的儿子吧,叫啥子忘了。”
吴安倒是知道,说话的人叫陈宝生,是陈老大的小儿子。
不过老方既然都忘了人叫什么,说明也不在意,他也就懒得提醒。
听老符头说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坏的冒泡,比他爹陈老大还凶恶一些。
陈宝生身边站了不少人,也跟着帮腔:“陈少,你也太抬举这些小渔民。”
“这些小渔船怎么能和你们家的大拖网船比呢。”
“可不是。”
“能搞个几百斤就不得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