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燕跟青年营争斗的事情,被楚天麒三言两语给圆满解决了。
雷子强禀告,青年营乃是单独为郭羿而设,张耀宗关照过,此子虽然年幼却有带兵之能,可单独设立一支小队伍。
现场围观的军卒们,打量着青年营二十一名军卒,各个面带喜色的脸,皆羡慕不已。
虽然七八个人受伤了,但也就是皮外伤而已,咬咬牙甚至都还能跟着一起训练,却得到了七天集训期间,伙食、肉食皆每顿每人双份的赔偿。
还每人获得一件趁手的铁制兵器,此外受伤人员,得到了一笔疗养费,
要知道集训期间每一名军卒,每天的糙米定额是两斤,而肉食更是顶级油脂丰富的山猪类大型猎物,每天每人一斤的标准,价格更是糙米价格的五倍。
七天下来,二十一个军卒的伙食费就得将近三两白银,双倍就是六两,吃不完集训结束可以打包带走。
而一件普通的兵器价格是一两白银,二十一个军卒便是二十一两,外加七名伤卒的医药费。
如此算下来,李飞燕这次鲁莽的打一架,合计总赔偿不少于三十两白银,这绝对是一笔天价赔偿。
李忠武的算数能力已经不错了,心里核算着这笔巨款,凭自己如今队正二两白银的月俸,得帮闯祸的小妹垫付差不多一年多的月俸。
这真是不算不知道,一核算,心都在滴血啊!
至于齐王所言,扣除小妹的月俸来赔偿,简直就是个笑话,要知道小妹如今的月俸标准,在齐王府拿的是第三等家丁每月一百文铜钱的月俸。
一千两百文铜钱兑一两白银,也就是说凭小妹现在的月俸,得扣除三十年的月俸银,才能抵扣这笔三十两的赔偿款。
……
唉,算了算了,终归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抗下了所有,就让小妹继续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吧!
李忠武看着不知道心痛,依然笑呵呵,满脸憧憬军事学堂生活的妹妹,钱包被抽空的痛苦也稍稍有所缓解。
罢了罢了,只要小妹高兴,这笔钱就当给小妹付学费,也算是值当了。
齐王对少年郭羿的喜爱与期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忠武也觉得此子未来可期,理应结交而不是交恶,这才主动掏空钱包每人赔偿一件兵器,替妹妹善后赔罪。
李忠武李飞燕两兄妹,如此豪迈大方的赔偿,令在场众军卒皆心动不已。
特别是小姑娘李飞燕那摆在脸上的争强好胜,让很多人觉得可以利用一番。
“小姑娘,刚才看你出手空有蛮力而没有技巧,看似勇猛实则不堪一击。”
“你要不服气,来来来,咱们单对单较量一场。这样吧,也不要说我欺负你年纪小,我可以不出脚,另外自缚一只手,仅凭一只手就能轻松击败你!”
李飞燕哪受得了如此不屑轻慢的嘲讽,当场暴脾气就要冲顶了,“少吹牛皮,你敢让一只手,姑奶奶当场打爆你的狗头。”
“小姑娘年纪不大,牛皮倒吹得昏天暗地。”
“就是就是,等下哥哥我一拳砸下去,你不要哭鼻子求饶就算很厉害了。”
……
李飞燕瞬间勃然大怒,要强的性子怎么可能服软,当场怒喝道:“别吹牛皮,有种就一个一个排队来单挑,总要较量过一场才能决出胜负!”
围观的众军卒闻言一个个喜笑颜开,纷纷表示赞成。
旁边的李忠武却大惊失色,慌忙冲上去,毫不吝啬的赏了妹妹几个爆栗,“飞燕,你能不能长点心,他们是真要同你比试吗?他们是眼馋你的赔偿银子!”
“大哥,只要将他们打服了,若是真有受伤的,给一点疗伤银子也是值当的呀!”
李家可算是江湖传家,李飞燕耳渲目染,对于当老大,征服对手有种刻进骨子里的执着。
李忠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低声哀求道:“小妹,消停点吧,你挑衅青年营的事情,哥哥需要透支一年半的月俸,才能帮你彻底摆平,咱们家已经负债累累了,经不起折腾啊!”
李飞燕满脸不解,“殿下不是说扣我自己的月俸吗,这怎么你帮我出?”
李忠武手抚额头,长叹一声,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小妹实话,毕竟现实太残酷了。
小妹啊,你长点心吧,就凭你那点月俸,得扣三十年……
旁边的雷子强有点看不下去了,将刚才起哄,挑唆李飞燕比试的军卒训斥了一段,这帮糙汉子方才消停下来。
至于楚天麒,当然是默不作声,当成乐子看了。
虽然李飞燕是自己的近侍,但飞燕毕竟还有一个很宠溺疼爱她的亲哥哥,这种事情不得她哥哥来操心?
雷子强上前禀告,“殿下,大家都知道您前来军事学堂视察,希望能当面拜见一番,还望殿下允许。”
“行,把大家召集起来,正好本王也要跟大家说几句贴心话,”楚天麒摆了摆手,当场便同意了。
很快,这次参加军事学堂集训的三百名队正以及潜力军卒,在学堂最大的前操场列队整齐,等着齐王训话。
楚天麒走在前面,李忠武,雷子强分列身后左右作陪。
“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