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刚走,卫密、卫恒、卫宣、卫谨接着就走了进来。
“父亲,你在宴会上说了那些话,皇上不但不怪罪,还赏赐这些东西,到底是为什么?”
卫密是大哥,当然他先问。
“我也正在想,圣上赏赐,实在是奇怪!”
卫寰当然不会觉得这是皇帝表扬自己敢于直言,肯定是另有用意。
“父亲,会不会是皇上酒醒之后,觉得您说得有道理呢!”
卫恒说道。
“不会,皇上要传位给太子的决心很坚决,断然不会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何况就算他心里觉得有些道理,但就只有一个儿子,还能怎么样?”
“父亲,我看倒不如像外边说的,把皇位传给宋王!”
卫宣开口说道。
“你,闭嘴!”卫寰怒斥,“你听谁瞎说的?”
“本来就是,那太子那么傻,大景朝江山交给他,那不是完蛋了,皇帝肯定会改变主意的!不信走着瞧!”卫宣接着说道。
“这些话也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说,就是诛杀的大罪,你那些朋友没告诉你?”
卫寰起身把房门关得严实,其实朝廷中确实有很多人希望把皇位传给宋王,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只不过皇帝说出狠话,妄议改立储枭首,所以大家也不敢公开议论。
私底下难免还是会听到一些议论的声音。
“说是说了,我也只是在家里说说,反正江山又不是我们家的!”
“儿子啊!你记住,要是不想害得我们全家都被诛,这些话从此不可再说!”
“父亲,你曾经也是领兵打仗的征东将军,怎么如今如此胆小,我看倒不如我们连同镇北王一起,将宋王扶上位算了!”
“什么?”卫寰再好的脾气现在也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
“父亲!”卫密卫恒急忙拉住卫寰坐下。
卫寰气得咬牙切齿,吹胡子瞪眼。
卫宣也被打蒙了,眼冒金星,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
“你们都给我听好,你父亲的荣华富贵都是当今皇上给的,当今皇上叫我做什么,我绝不会违旨!再敢妄议者,杖五十!一年不准出门!”
卫宣从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脸色苍白,心头虽有不同意见,但也不敢再说话。
“下去吧!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卫寰对小儿子显然很失望。
“是,父亲!”卫宣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怏怏离去。
卫寰看着卫宣离去的背影,对卫瑾说道:“把门关上!”
“唉,真是年少无知,你们以为宋王就很好吗?”
卫寰知道,自己不说清楚,恐怕几个儿子以后还会偷偷议论。
兄妹三人此时可不敢回答。
“皇帝和宋王是一奶同胞的兄弟,皇帝为人正派,宅心仁厚,做事勇往直前,才缔造了这景朝江山!”
“宋王从小由镇北王抚养长大,平时沉默寡言,但心眼极小,做事阴险,宴会上的事,要是换成宋王,此刻这北阳公府,只怕已变成一片废墟!”
“父亲,有这么严重么?”
“你们还不理解皇帝的用心吗?宋王如果上位,以他的性格,只怕太子都没有活路!”
“是这样!看来皇帝也有皇帝的苦衷!”
兄妹三人这才有些理解,为何皇帝非要传位给太子。
“所以你们都记住,皇帝是有大谋略的人,只要他在,大景朝就翻不了天!千万不能站错队!”
“知道了,话说回来,皇帝把皇位传给太子,想好怎么治国了吗?”
卫密试探性地说道。
这问题不犯忌,可以问。
“圣意难测,就别妄自揣测了!”卫寰摇头,“而且看太子的表现,现在已经是个正常人了,只要慢慢教,还是能理事的!”
“父亲,那不过是皇帝和太子早就编好的,做戏而已!什么佛祖,能有这么灵验,我可不信!”
卫密说道。
“为父也不信!但我可是亲眼所见啊!”
“父亲,你那时酒醉了,都说出此座可惜的话,还怎么分得清楚呢?”见父亲允许说这个话题,卫恒的胆子也大了。
“为父酒是多了一点,但我看太子言谈举止似乎真的和普通人无异!”
“父亲,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样的诗句,还正常么?”
卫恒对诗赋颇有研究,这样的句子简直不堪入目。
“我也这样觉得,再说了,就才写了两句,也不知是不是提前写好的!”
“那怎么能是呢?题可是我出的!”
卫寰当然不同意儿子的说法。
“父亲,女儿觉得是否有一种可能,那太子找了一个相似的人来假扮的也说不定!”
“对,妹妹说得有理!”卫恒一拍巴掌,“宴会又是晚上,找个和太子长得相似的人来做戏,免得那些大臣刁难!好办法!”
“不会,世上怎么能找到那么相似的人,不可能!”卫寰的心里其实有些动摇。
“父亲,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大景朝人口何止千万,以皇帝的本事,要找一个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