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郡主府的谢知萱,想着刚才顾渚那羞恼至极的脸色,只觉得痛快。
院中,厉琳琅在缝制着衣裳。
谢知萱走到了厉琳琅的边上,娘亲的女红素来极好的。
谢知萱看向厉琳琅手中在做的衣裳是小婴儿的衣裳,“娘,你是在给太子妃腹中孩儿做衣裳吗?”
厉琳琅点头道:“嗯,宫中绣娘的手艺定然是要比娘亲好的,但是我也只想能好好弥补一番策儿,也不知他可否会嫌弃。”
谢知萱道:“他若嫌弃,娘亲所做的小衣裳可以给日后阿鸣的孩子穿。”
厉琳琅手轻拂过小衣裳,“只希望卫蕴能够平安生产。”
谢知萱轻声叹气,离卫蕴生产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只有三个多月的功夫了。
谢知萱道:“娘,您上次所说的手术刀我让铁匠锻造好了,只是,要割开人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我需用兔子尝试,但又觉得杀生残忍。”
厉琳琅道:“萱萱,必要的牺牲,只是为了救更多的性命,不如试一试?”
谢知萱听着厉琳琅的劝导,倒是下定了决心。
让丫鬟去看看有没有死去或者将死的兔子,与一只即将临盆的兔子。
百木园之中,黄昏鸟儿归巢,西边是缤纷的夕阳,晚霞似烈焰火云。
谢知萱穿上罩衣,准备好了剖腹小刀。
厉琳琅在边上将烈酒放在了一旁道:“这是我蒸馏过的酒,可用于消毒消菌。”
“娘,什么是蒸馏消毒消菌?”
厉琳琅轻笑道:“蒸馏是使得酒的度数增高,消菌乃是人活着便有毒菌,有些受伤后便会发热高烧,便是感染了细菌。”
谢知萱似懂非懂地听着厉琳琅之言语,她将刀片沾染了酒之后,便深呼吸一口气,望向被绑着的兔子。
所被绑着的兔子这会儿已是将死了,谢知萱闭上眼眸,将刀往着被绑的兔子身上割去……
动作利落,鲜血四溅,谢知萱手很稳的握住了刀,只是额头上边全是冷汗。
厉琳琅在一旁握着谢知萱的手道:“萱萱,别怕,快看看兔子体内的构造……”
谢知萱又是深呼吸一口气,她一想着卫蕴鲜活的笑容,想着这世间不知道多少女子因为难产而入鬼门关……
若是能将娘亲所说的剖腹产实现,不知可以救多少天下多少女子。
谢知萱壮着胆子看着,她忍下要吐的感觉,看着兔子体内的胞宫。
谢知萱在一旁画着图记下来之后,便将没气了的兔子给缝了起来,“抱歉。”
谢知萱又看向了一旁肚子鼓起即将临盆的兔子,让丫鬟将兔子绑好之后,兔子发出阵阵惨叫。
谢知萱听着兔子惨叫声,于心不忍,看向了厉琳琅。
厉琳琅拿起一旁的酒给小兔子给灌下。
不一会儿,兔子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顿时便迷糊起来。
谢知萱便又将刀用蒸馏酒冲洗之后,锋利的刀片划过兔子的肚子。
谢知萱见着里边的小小兔子,她连将一只只小小兔子用着小钳子取了出来,小小兔子真的很小的好多只……
取完小兔子之后,谢知萱忙将兔子的肚子缝了起来,谢知萱望着尚在动弹的兔子,她满是开心地道:“娘,我们好像是成功了……”
不等谢知萱多高兴,兔子便往外呕吐,一股子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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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萱望向了厉琳琅道:“娘……”
厉琳琅拍了拍谢知萱的肩膀道,“这兔子是我酒灌多了才死的,不怪你,你的手很稳,你第一次上手就能如此平稳实属不易。
不过最好还是能有麻药,毕竟孕妇生产倒也不能吃这么多酒的,何况如同这兔子一般呕吐出来,更是不行。”
厉琳琅很是欣赏自家女儿的手艺,不愧是从小就跟着她爹爹学习扎针的,跟着自己学习女红刺绣的,这手甚稳。
谢知萱问道:“麻药?可是华佗所用过的麻沸散。”
厉琳琅点头道:“是。”
“可是麻沸散已是失传。”
谢知萱微叹了一口气。
厉琳琅道:“你爹爹不是教过你针法可以使人昏厥吗?”
谢知萱道:“可我不知兔子穴道……对了,或许可以使用蒙汗药。”
厉琳琅看着天色道:“这眼见着快黑了,明日用了蒙汗药,再试一试,我先走了。”
谢知萱点头道:“好。”
厉琳琅走后,谢知萱看着院中的两只兔子尸首,轻叹了一口气。
谢知萱摸着两只兔子,心中满是悲悯,“对不住了。”
谢知萱走到了一旁院中角落里,拿来了小锄头挖了一个洞,才将兔子放入里边,用土覆盖住。
“春兰,去拿香和蜡烛,来送它们一程。”
入夜时分,天色渐暗,沐浴过后的谢知萱一闭上眼眸都是方才那两只血肉模糊的小兔子。
谢知萱困顿得很,渐渐入睡的时候,梦里边似乎自己是在荒野之中,密密麻麻的兔子向她涌来。
“萱萱,萱萱?”
谢知萱听到声音,睁开眼眸才发觉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