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鲸鱼不是傻白甜,面对王朽木的时候可以毫不设防,但是对待别人立刻恢复了灵活的头脑:
“哥哥,还有种可能,这个老郎中是主动参与过来的。”
王朽木有意考较小丫头的分析判断能力,笑着鼓励道:“说说看。”
“我断定这个老郎中是近三年之内才来到怒王二城的。”小鲸鱼非常笃定的道,“我有个习惯,每到一个陌生地方就会用神识彻底扫描一遍,并且清晰记录下当时的情景。等我再次到来的时候,就会跟上次的印象做对比,找到不同,分析可能存在的隐藏危险。”
“好习惯。”王朽木宠溺的竖起大拇指。
“然而这次回来,怒王二城的变化太多了,搞得我一时难以做出对比。但我刚才在人数上做了下比较,怒王二城现在的人口比起三年前没有太大差别。相信反叛十城绝不允许人口流失,散人金锥跟这边势不两立,顶多就是怒王旗下二十多个城彼此流通。然而现在这里正在大搞改革,又是是非之地,一般人恐怕会选择冷眼旁观,所以只有个别陌生面孔。”
小丫头说到这,已经让王朽木十分惊讶了。不是说这个做
法有多难,是这种细心和把控细节的意识太难得了。
这种事情他做得到,记住的时候也不是多么难,难就难在把这种习惯变成下意识的行动。
小丫头能做到这一点,分明是在努力的想要让自己成为帮手,以便在任何可能需要的时候为王朽木提供便利。
意识到这一点的王朽木十分感动,有时候一个人对你好,不一定会表现在口头上,甚至不想让你知道,他们只会全身心的为你着想,从不考虑别的。
就如小鲸鱼,会默默的为王朽木分析潜在危险,这个举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了,只是以前没有危险,小鲸鱼所做的没有让他意识到而已。
“这个老头三年前是不在怒王二城的,也不在咱们曾经去过的十城。所以他是十城事件之后才来到这里,加入到了郎中队伍里。”小鲸鱼十分肯定的分析。
王朽木扬了扬眉毛:“但是刚才这老郎中可刚跟一群徒子徒孙上演了一出悲情大戏呀。”
“演戏呗,谁不会呢?”小鲸鱼翻了个白眼,“反正就是演给屋里两人看的,这个老郎中不简单,屋子里三个人,打着三种不同的主意,还真是一
台大戏。”
王朽木呵呵笑道:“老郎中这样做无非一个目的,提醒断卜注意床上的怒王。恐怕好戏就要开始了。”
果然,老郎中的表现很快就让断卜意识到不对,怒吼一声全力施为,炉鼎当中发出嗡嗡的声响,鼎盖砰的向上飞起,从里面跳出一枚紫中带黑,流光溢彩的丹药。
别的丹药炼成之后,基本都会散发扑鼻异香,沁人心脾。
高品级的丹药甚至会引发天地异象,引来龙蛇异兽争夺。
这只紫黑丹药练成之后,竟然让屋子里一阵黑气翻腾,即使是练成丹药的断卜也是一阵眩晕,急忙用力量将这丹药包裹起来,迅速打开门窗,刮起一阵狂风将黑气吹了出去。
老郎中此时已经爬了起来,满脸都是惊恐的模样:“城主大人,我已经帮完忙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断卜冷冷看他一眼,面对戒备的看着床上的怒王,施法把丹药包裹起来,轻轻飘到老郎中的手心里,命令道:“当然要把事情做到最后,这是你承诺的。丹药已经炼制完毕,去喂他服下。”
老郎中的手哆嗦了下,把丹药托在手里,好像拖着一颗雷一样,整条手臂都
吓得颤抖起来。
“城主大人,老朽……只是个凡人,恐怕撬不开怒王大人的嘴巴呀。”
“没关系,他现在处在昏迷中,跟普通凡人无异。你没问题的。”断卜眼光闪烁的盯着他,已经带了相当不善的意味。
看着他的眼神,老郎中又哆嗦了下,满脸都是苦涩。前有狼后有虎,进不是,退不是,原本他是不怕死的,但是现在发现有比死还难的事情。
“快点,我不想看人磨蹭。”断卜声音变冷,“不要逼我动手。”
老郎中知道躲不过去,只能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慢慢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喃喃道:“怒王大人,小人是被逼无奈,无论我接下来做什么,都不是小人的意思,还请您原谅则个。”
那说话的态度比之前完全两样,好像躺在床上的还是那个所向无敌的怒王。
卑微的态度让断卜都皱起眉头,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没来由的,他已经在缓缓催动力量,把几年来重新激活的镜反重新调动起来。
眼看着老郎中一步步走过去,他的紧张也逐渐崩了起来,手指已经掐上了法诀,如果怒王突然暴起伤人,他扔就会跟上次一样
,把他所有的攻击全部反射回去。
老郎中说完那番话之后,躺在床上的怒王依旧动也不动。
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啊。
怒王心里简直抓狂,把屋里两个人的祖宗八代骂了好多遍,这两个混账东西,你说你等一天不行吗?为什么非得今天行动?
只要再给我一夜工夫,我就可以彻底沟通天地之桥,天地之力,贯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