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耀当机立断,派遣麾下精锐骑兵,如疾风般席卷各县域,誓要摸清这片土地的真实脉络。
数日之间,随着探骑纷纷归返,辽西的概况渐渐在刘耀心中勾勒出了一幅清晰的图景。
总体而言,辽西的动荡不安,其根源深植于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之中。
他们仿佛一群失去了缰绳的野马,在无拘无束中肆意践踏百姓的安宁,尤其是那韩家,年至暮年却仍不知收敛,上月竟又强行掠夺民女为妻,激起民怨沸腾。
刘耀的眼眸微眯,心中暗自思量:这太守之位,岂能轻易落入世家之手,成为他们继续为非作歹的庇护伞?
此刻,王越伴同一位发丝斑白的老者步入厅堂。
“主公!这位老者乃辽西本土的居民,属下在探察此地时,偶遇于他,他主动提出愿为我等提供重要讯息。”
刘耀细细端详着眼前的老者,他衣衫破旧,身形消瘦,一头白发在风中凌乱,初见之下,与街头乞讨的老者无异。
刘耀轻轻抬手,示意老者不必拘礼,安然落座。
“老人家,请您不必着急,慢慢道来,这些年辽西究竟经历了何种变迁。”
老者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个地方,往昔并非如今这般模样。辽西太守的离世,实则并非自然之疾所致,而是那帮盘根错节的士族,勾结周遭的溃败之兵与横行乡野的土匪,趁夜突袭太守府,致使太守命丧当场,血染府邸。
随后,以韩家为首的一众世家大族,竟与那土匪狼狈为奸。
凡是不愿屈从于他们铁腕统治之下的人,这些世家便如同阴影中的饿狼,驱使着土匪作为他们的爪牙,对那些“叛逆者”进行抄家灭门之祸。
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生活在这片阴霾之下,如同风中残烛,朝不保夕。一旦不幸遭遇土匪的洗劫,家中老少难逃一死,就连赖以生存的口粮也会被他们无情掠夺。
终至绝境,不是活活饿死,便是屈身投靠那些世家老爷的麾下,成为他们权势下的蝼蚁。
不过短短一载有余,这些世家便已拢聚辽西全境之兵力,犹如土霸王般,根深蒂固,无人能撼。
更有甚者,任何胆敢吐露半分真相之人,皆遭灭门之灾,辽西郡这些年,官员家族惨遭屠戮之事屡见不鲜,满门抄斩,血染长街。
至于其余官员,也大多顺应时势,投了韩家的门下,以求自保。
言罢,老者的话语在空气中缓缓沉淀,刘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身旁的王越。
王越点了点头。
“主公!这些事情,我也多方打听过了,基本吻合。”
“这个韩家手底下光是私兵和勾结的土匪就至少有五千余人。”
刘耀轻轻摩挲着手中那把崭新的百炼唐横刀,其锋锐之气似乎与他的思绪一同流转,不曾停歇。
面对着眼前的五千兵马,若是换作曹操或袁绍,他们或许会以大局为重,对那些世家子弟的过错选择视而不见,最终不过是轻轻一抹,便将这些过往的罪责化为乌有。
更甚者,他们可能会将这支队伍拆解得支离破碎,再将那些出身名门望族的将士们,逐一调往远方的城池,以图平息风波。。
然而,这里是刘耀的领地,一切规则与秩序,皆由他一人主宰。
在这片土地上,只允许有一种声音回荡,那便是刘耀那坚定而有力的声音。他绝不会容忍那些以剥削百姓为乐的世家子弟,继续堂而皇之地身居官位,享受着本不应属于他们的荣华富贵。
当那老者以泪洗面,将一桩桩、一件件不公之事娓娓道来时,刘耀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深知,这些世家子弟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也触碰了这方土地上每一个百姓的尊严。
“哎,没想到,在幽州还能出现这种问题,老人家这些日子你先和你的家人住在太守,过段时间,我会将这些蛀虫全都处理干净。”
“我会派遣士兵守护你们的家眷。”
“多谢刘将军!”
……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家及其他各大士族的子弟们纷纷紧闭府门,摆出一副严阵以待却又深居简出的姿态,宛如一只只谨慎的乌龟,蜷缩于自家的壳中。
随着刘耀的一声令下,两大军团如同被唤醒的雄狮,迅速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张辽与赵云,两位英勇无双的将领,各自统率着麾下的精兵强将,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如同两把锋利的刃剑,直指那些横行乡里的匪患。
而刘耀本人,却似乎置身于这场风暴之外,他平日里没事就会去拜访,世家大族,举止间尽显从容不迫,仿佛即将掀起的风云变幻与他毫无瓜葛,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茶余饭后谈资。
张辽和赵云两人分别率领着自己麾下的主力分别从两个方向进行剿匪。
而刘耀则是和那些世家大族谈笑风生,就好像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韩家的家主,也是屡次设宴邀请刘耀,期间更是屡次暗示刘耀辽西太守一职。
不过这都被刘耀全都给搪塞了过去。
刘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