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方呢?拿来我看看!”刘蓉有些迫不及待了。
赵丰却是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百元纸钞递了过去。
“你先看看效果。”
刘蓉接过来,用手弹了弹,又抖了抖,虽然看起来没有了新币光鲜亮丽的光泽,但那种清脆感却是没有减少一分。
“好!很好!”她高兴地连连赞叹了几声,又追问配方的事情。
“蓉姐,我要是给了你配方,你会不会也把我踢出局?”赵丰有些担心地问道。
“那怎么可能?你放心吧!蓉姐我可不会干那过河拆桥的事情。”
虽然她说的斩钉截铁,可从赵丰的眼神中,她也看得出来,赵丰并不相信她。
刘蓉皱了皱眉头,开门见山道:“你就直说吧,要怎么你才能相信我?”
赵丰扭扭捏捏地道:“我知道我脑子不太聪明,可我也不是傻子。要是你反手将这个配方卖了,我一分钱捞不到不说,还可能得罪了刚哥。”
确实,刘蓉其实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她倒手卖给九哥,估计也能卖上一个不错的价格。到时候她远走高飞,就算全刚也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我觉得咱们还是将这配方卖出去吧。挣钱不说,可比倒腾假钞安全的多。以前我那位狱友,做的可厉害了,最后还不是被抓了?”
面对赵丰的劝解,刘蓉也不由地心动了。
如果将假钞做为一种商品,要想让它走进市场,渠道是必不可少的一环。总不能靠他们几个人天天去菜市场、小卖部换钱吧?
而她跟了全刚这几年,无非就是求财罢了。若要因此吃上牢饭,那就得不偿失了。
打定了主意,她说了声“稍等”,便拿着电话进了一处空房子里。
时间不大,待她再出来时,已经是笑容满面了。
将赵丰招呼上了车,刘蓉便开着车快速地离开厂区,半个小时后,就到了高速入口处。
“咱们这就去省城,我带你去见见九哥,到时候卖的钱咱们分了。”刘蓉语气平淡地道。
赵丰扭了扭身子,有些不安地道:“就咱们两个人去?他们不会黑吃黑吧?”
刘蓉噗嗤一笑,“你看电影看多了吧?放心吧,不会要了你命的。”
车子上了高速不长时间,刘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刚哥,嗯,我带着赵丰去省城一趟。试剂里面还差一份原料…嗯…我看了初步的效果了,挺不错的…”
待她挂了电话,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嘲笑之色。
“咱…咱要不回去吧?刚哥要是知道了,咱们俩都跑不了的。”赵丰有些胆怯地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硬一把?!”刘蓉恨铁不成钢地做饼道。
赵丰马上闭上了嘴。
从临河市到省城全程两百多公里。车子行驶了近两个小时,这才进了省城市区。
三转两转,又过了近一个小时,这才在一条胡同口停了下来。
刘蓉带着赵丰进了胡同,在最里面一间宅院前停了下来。
敲门,报上她的名字,院门这才打开。
院子不大,收拾的倒是挺干净的。院落里还站着几个魁梧大汉。透过灯光看着他们身上的纹着的皮皮虾、海带丝就知道不好惹。
进了房门,中间沙发上坐着一个年逾四十多岁的男人。小平头,对开衫,一副金色眼镜,看上去倒是温文尔雅。
“九哥!”刘蓉走上前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赵丰看了看这架势,连忙也跟着叫了声九哥,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刘蓉的身边。
九哥看了看赵丰,眼角带笑地问道:“这位想必就是赵丰吧?”
赵丰连忙点了点头,“九哥,我就是赵丰。”
“听小蓉说,你有做旧的配方?”
刘蓉连忙接过话道:“九哥,我们这次带了点配比好的溶剂过来,要不给您演示一下?”
见九哥点头,刘蓉连忙将手包打开,取出一个小瓶子。她要了一个白瓷碗,将溶剂倒了进去,又将一张崭新的假钞揉搓成团放了进去。
过了五分钟,刘蓉用化妆盒里的小镊子将纸币夹了出来。
“九哥,您这里有吹风机吗?”
九哥摆了摆手,手下转身去了卫生间,拿了一个吹风机过来。
赵丰走上前接了过来,“蓉姐,还是我来吧。”
刘蓉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就退到了一旁。
要效果最好,自然通风阴干最好,可既然是要演示,时间上也不允许,只能用吹风机的凉风来替代了。
但,即便如此,手法上还是要注意的。可不是一通乱吹就可以的。
赵丰也是经过这大半天的练习才找到的窍门。在这关系到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的时候,他可不会任由刘蓉胡乱操作。
随着吹风机的风量打开,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着假钞,按照一个顺序认真地操作起来。
过了五分钟,赵丰用手轻轻捏了捏纸钞,感受了一下上面的湿度,这才将出风机的热风打开,快速对其进行最后的处理。
吹风机终于停了下来。他将钱钞轻轻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