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天开始记录。”
白羽继续翻动日记。
大体上,讲的是闻德作为监军,跟随大军出征的日常。
“第三个月零三天,前方进展顺利,我们还是在后方,完全没有打过仗。”
“昨天又施法改造了一块五行福地,种上了黄芽米,催熟后一个月就能收获了。”
……
“第五个月零六天,今日无事,种田。”
……
“第十三年,还是种田,神农草人法大成。”
“前线战事不利,催粮催得紧了。”
……
“第六十二年,惊天消息,镇殃军败了一场,希夷帝君不敌那东西,撤到镇殃第九城整军。”
……
“第一百零六年,前线僵持,敌人渗透到了后方。”
到了后来,笔记越来越少,多大只有三言两语。
但是可以看出,这闻德越来越烦躁。
“第一百零七年八月十四日,镇殃军十六营被破,我们没有庇护了。”
“八月十六日,营外兄弟接连失踪,和营将米隆商议,收拢人手,归营自保。”
“八月十七日,营中镇魂钟无故乱响,震尸鼓不知怎么破了。”
“八月十八日,他妈的,有东西进来了。”
“十九日,营中不断有人出事,查不出原因。”
“二十日夜,那东西来了,它要过来了!”
日记写到这里,连笔画都不顺了,弯弯曲曲的,可以想象当时闻德的恐惧。
白羽深吸一口气,翻到下一页。
只有一行字!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