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高过丈,三缕长髯飘洒胸前,面如冠玉,看相貌五十多岁,但是修真者不能用相貌来区分年龄了,一般凝丹期的,至少也得一两百岁了。
肖东升眉头一皱,知道今天不能顺利,这些年自己这个族长当得也是有点窝囊,什么事我别发表意见,只要我说行的,保管有人说不行,我说东,指定有人说西。
扭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族兄,肖东庭。
这个肖东庭其实是肖东升同父异母的兄长,在很小的时候,过继给他父亲的一个族兄了,因为这个族兄无子,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当时族长还是他们的爷爷。
结果等他们的爷爷年老的时候,按照族中规则,自然应该是轮到他们的父亲接任族长。
这一下问题来了,他们的父亲当上了族长,就涉及到下一代的继承人,如果按照顺序,自然应该是肖东庭继承,但是肖东庭偏偏就过继给了别人,理论上来说,已经失去了继承族长的资格,结果矛盾出现了。
肖东庭当然不肯善罢甘休,而且他后来的兄弟,就是肖东雷和肖东涛,自然也支持他当族长,因为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自然较为亲近,所以从这个
时候开始,家族就无形当中分为两派,以肖东庭为首的一派,以肖东升为首的一派,最后双方公开争夺族长,也就是在那个关键时刻,肖东升的儿子刚出生不久就丢失了,肖东升一度怀疑是肖东庭所为,但是查无实据,只好暂时隐忍。
后来他们两个为了争夺族长,进行竞赛,一共是十关,就是各种考验,终于是肖东升略胜一筹,当上了族长。
再后来肖东庭意志消沉,修为进境大为缓慢,以至于肖东升那边哥三个都元婴期了,他还是始终徘徊在凝丹期后期不前。
这个族长事件虽然过去了,不过双方结怨也解不开了,但凡肖东升有什么举措,这肖东庭哥三个是必然反对,偏偏有时候肖东海,就是肖东升的二弟也帮着人家,和自己大哥作对,而且现在双方隐隐又因为下一代的继承人,对肖东升虎视眈眈。
因为肖东升儿子的失踪,下一代继承人就得从家族里面优秀的子弟当中选择,而最优秀的就是肖逸,肖东海之子,还有肖琨,就是肖东庭的儿子。
但是因为肖东升的迟迟不决,导致肖东庭这火大了去了,在他的心中,你这个族长都是抢我的,既然我当不上了
,我也不和你计较,你就应该把族长传给我的儿子。
而肖东海当然不这么想,你儿子丢了,我可是你亲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族长当然应该传给我的儿子。
结果肖东升哪个也不传,也不表态,肖东庭固然是气愤不已,这肖东海也是意见山大,最后干脆倒向肖东庭那方,和自己哥哥顶着干。
要不为什么肖东平玩世不恭,偶尔还闯点小祸,闹点绯闻,但是肖东升那么惯着他呢?就因为这个肖东平不参与权力争斗,你们两伙愿怎么掐怎么掐,我就玩我的,置身事外,所以他是家族里面唯一对肖东升没有威胁的,而且他还没有儿子,也谈不上族长继承问题,更是让肖东升完全不用担心他。
今天这件事,关于肖锋认祖归宗的问题,本来肖东海也是反对的,但是一则肖东平毕竟是自己亲弟弟,自己这个二哥这么做有点不仗义,二则毕竟一个私生子,对自己儿子应该构不成威胁,所以他没有表态。
但是按照惯例,既然族长同意的,肖东庭必然要反对一下。
“东庭,因何阻拦?”
肖东升压着火气,尽量做到心平气和。
他正常应该叫一声
大哥,但是一则这是正式场合,二则这个人所作所为不配自己喊大哥,所以按照修真界惯例,叫一声东庭就是给你面子了,否则我是元婴期,你是凝丹期,咱们差着辈呢。
“哼,就凭一个血书和一个玉佩,就能证明他是肖家骨血?这也太儿戏了,若是随随便便谁拿个劳什子血书,难不成你都认可?”
“肖东庭,你这话什么意思?那玉佩是我亲手送给他的母亲,那血书的字迹也是孩子母亲所写,我自然认得,你还有何质疑?”
肖东平忍无可忍,你们两伙成天掐来掐去,怎么拿我儿子当出气筒?我可是从来没有掺和过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他这么一急眼,肖东庭其实心中还真有一丝愧疚,本来嘛,自己对这肖东平没有什么成见,之所以反对完全是因为这件事是肖东升认可的,但是话已出口,就无法收回,东平啊,对不住了。
“哼,就凭一封血书,一个玉佩,不足以服众,在座诸位还有谁见过这个孩子的母亲?还有谁识得她的字迹?这不都是你自己一面之词?难道你说是就是?难道过两天你再领来十个,我们也都得承认?”
这话虽然是找茬,但是也不无道理,确实除了肖东平自己知道以外,再没有一个人能提供证据。
肖东升心说我能证明这是我的孩子,但是不敢说啊,这要是说了,就是另外一场风波了。
“咳咳,东庭,你也有点较真了,哪能还出来十个孩子,这个东平风流成性,你我都是知道的,这个家伙,平日管教不严,就是好闹个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