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样说,宋老太就越是来劲,在她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你活该!谁让你这么蠢,这些年我儿子花了这么多钱养你,你就把我大孙子给教成这样,连那个我们老宋家不想要的女娃都比不上,这不是在打我们老两口的脸吗?”
“我们老宋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就在这里给我跪好了,如果敢自己爬起来,我就让我儿子直接跟你离婚!”
说完,宋老太一副得胜模样,哼了一声,“砰”的一声,摔门进屋,直接把客厅的门从里面反锁。
黄春花这下当真是想进屋都进不去了。
此刻的她,胸口的疼痛发作,每呼吸一下,就像有刀刃在刮着肺部,痛的根本不敢呼吸。
除了胸口,脸也痛,膝盖更痛,每挪动一下,浑身痛的就像马上要散架了似的。
可一抬头,对面那些邻居看猴戏一般的眼神和嘲讽的笑容,又让她觉得无地自容,整张脸皮都火辣辣的。
黄春花无所适从,脑袋一低再低,拱着腰将额头抵在地面上,越想越委屈难过,眼泪不要钱似的,接二连三的往地上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从前在乡下的时候,爸妈和亲戚都说让她一定要找个有本事的男人,到时候再生个有本事的儿子,这辈子就没有人能欺负她,可以过得轻松顺心。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现在儿子也有,丈夫也有,并且都那么厉害,怎么就过得那么惨,人到中年了还要被公婆训斥,随意打骂。
现在甚至还要众目睽睽之下,被勒令跪在院子里羞辱……
黄春花把自己从头到尾的人生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难道就因为她出身不好,就要受到这样的歧视和侮辱吗?
凭什么她老老实实嫁人生子要过这样的日子,林卿云那个离了婚那么多年都没人要的贱女人,还能活得这么风光?
她那样的女人养出来的女儿,怎么会比她细心照料养出来的儿子还要有出息?
黄春花抽抽搭搭哭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猛的一愣。
不对啊,林卿云的女儿她从前悄悄打听过,好像是叫林静宜,并没有当兵,而是个老师啊。
她当时还想着林卿云的女儿就是个在军区学校里混日子领工资的,不可能比她儿子更有出息,这才放心的。
一个当老师的,怎么可能被派去执行任务,还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把她儿子的任务也一起给办了,还立了功?
难不成是当初打听的消息有误?
黄春花赶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咬着牙在门口跪了半天,听见客厅里传来宋老太打呼噜的声音,知道她应该是睡着了,这才放心大胆的爬起来,出去打听这件事。
她没敢去向吴嫂子几个和林卿云从前交好的军嫂打听,在大院里转了半天,一眼看到了那个丈夫刚刚调任过来不久,还不熟悉大院人际关系的军嫂。
好巧不巧,她找上的这位余军嫂,丈夫恰好是从京城军区调来的。
“你说林首长的女儿啊,这个我知道啊,那可是是京城军区野战军特种作战部队的名人啊!”
一说起林卿云的女儿,余军嫂满眼崇拜。
“她可厉害了呢,入伍时间不长,但医术一绝,做饭手艺特别好,而且在军区的时候每次训练比武都是第一名,我老公经常让他手底下的兵去向这位林姑娘讨教呢。”
黄春花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会医术,会做饭,还入伍时间不长?
虽然林静宜有突然放弃当老师入伍的可能性,但这医术和做饭手艺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
她之前打听的时候,明明听说林卿云的女儿在家几乎没动过火,小的时候都是保姆做饭给她吃,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大小姐。
而且她要是会医术,怎么可能去当个普通老师?
黄春花连忙追问。
“林卿云到底有几个女儿?她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女儿之前是当老师的?”
余军嫂愣了愣。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最近才来随军的,只因为经常听我老公说起那位林首长的女儿,所以才知道的多一些。”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是不是叫林静宜?”
余军嫂迟疑的摇摇头。
“我记得好像是叫林初禾的。”
“林初禾……”
长春花眉头紧锁,更糊涂了。
见问不出更多,附近也没有其他可以询问的人,黄春花只能放弃,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转身回家。
好巧不巧,她刚推开院子大门走进去,宋承义恰好回来吃午饭,紧随其后。
黄春花扭头一看到他,立刻冲过去问。
“林卿云那个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去打听过,她女儿明明是个老师,怎么又变成军人了,还跟咱们儿子抢功劳?”
“你快去问问,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有人冒名顶替,把咱们儿子的功劳给抢了?”
宋承义听她这话就觉得格外无语,有些不耐烦的挥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这是部队,嘉奖或者惩处都是要记录进档案的,你以为是过家家啊,还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