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永旺被她这鬼模样吓得不轻,猛的朝后一仰,差点后脑勺着地摔下去。
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见梅彩英手指拼命的扒着玻璃,脸也往前贴到玻璃上,迫切的开口。
“你……你马上把这封信销毁,要销毁的干干净净,千万不能交给任何人,更不能让林初禾看见,听见了没有!”
封永旺被她这疯样吓得不轻,但还是虚张声势的皱了皱眉。
“你在指挥老子为你做事?”
梅彩英实在太怕了,一心只想着这封信得赶紧销毁,已经来不及顾及自己的面子了。
她连忙赔起笑脸,努力好声好气。
“永旺,你就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帮我这一次……”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旁的公安便掐着点走上前来提醒。
“探视时间已经到了,请你马上离开吧。”
封永旺思绪乱七八糟的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梅彩英还在扯着嗓子,惊慌的反复叮嘱。
“一定要把这封信销毁,千万不要让林初禾看见,算我求你了!”
“砰”的一声。
接见室的大门被重重关上,梅彩英的声音被彻底隔绝。
直到走出公安局大门,封永旺还有些发懵。
他有些不解的看看手里的这封信。
“这死女人到底在怕什么?怎么吓得像是要丢了魂儿似的?”
虽然想不明白,但毕竟做了这么多长时间夫妻,封永旺了解梅彩英尿性。
这女人平时能装会演,还一堆歪心眼。
为了一封信,故意搞得这么大动干戈,这么夸张,怎么想怎么都不对劲。
“这死女人,怕不是又憋什么坏,想故意整我吧?”
封永旺仔细琢磨了一下。
如果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件,林春莲如今人在监狱里关着,他拆开也就拆开了。
但这封信是部队里寄出来的。
他现在不光看了这封信,并且信还被他带出了公安局。
这一点,刚刚接见室里面的几个公安都看见了。
万一他真的按照梅彩英说的做了,部队里找过来,说他私自拆开他人重要信件,还藏匿销毁,那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行,不能听她的,不然保不齐要倒大霉!”
封永旺想了想,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梅彩英不是不让他拿去给林初禾看吗?那他就偏偏拿去给她看!
虽然不知道梅彩英为什么这么怕林初禾,但现在他们都已经离婚了,林初禾才是她们母女俩在血缘上唯一的亲人。
她们母女俩都在监狱里,把这种重要信件交给亲人代收,没什么毛病。
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他头上。
如果梅彩英那副惊慌的模样,不是演出来的更好。
这个死女人把他骗得这么惨,如果真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他还乐得看戏呢
封永旺说办就办,立刻折返回去,找到张庆,询问林初禾现在的住址。
张庆立刻警惕起来,皱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你问这个干什么?报复?”
封永旺连忙装出一副老实样,摆摆手。
“我可是个正直守法的好公民,可没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口袋里面掏信。
只不过他使了个心眼,为免张庆提出要帮林初禾代收转交,并没有将信封一起掏出来,只将信纸拿了出来。
封永旺还特意把最上面的军徽和红色抬头那一行折在了外面。
“有一封林初禾的信寄到了我这里,我就想将信还给她。”
“问清楚了地址,万一以后再有信寄到我这里,我也可以和邮递员说一声,让他以后把林初禾的信寄到林初禾的新地址。”
他一边说一边将信纸递了过去。
张庆接过。
“这信怎么没信封啊?”
封永旺解释说是前两天下雨,信封不小心掉进水坑里泡烂了。
张庆将信将疑的接过,没展开就看见了那被折在外面的红色抬头和军徽。
毕竟是林初禾的私人信件,张庆也不好打开来看。
但这信纸抬头是部队的,林初禾如今也马上就要入伍了,应该错不了。
想到林初禾走之前说之后可能会很忙,应该没时间过来拿信。
他斟酌了一下,终究还是怕耽误了林初禾的事,只好将林初禾现在的住址告诉了封永旺。
将他送出公安局大门的时候,张庆还再三警告。
“送完信就走,别惹事,除非你也想进局里住几天。”
“不会不会。”
封永旺装的一脸老实,再三保证。
结果一扭头,他就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容,就连走起路来步伐都一颠一颠。
“呵,梅彩英这个死女人,真当我是蠢货?”
“想坑我?门都没有!我现在就把这封信交给林初禾!”
最好林初禾那死丫头看完信能勃然大怒,过来跟梅彩英互掐,想办法让他在监狱里面再多关几年!
只要梅彩英那个死女人能倒霉,他就开心!
与此同时,林初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