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陈还本身的嫌疑都没有完全排除……因为人手实在不足，那两名域灵师不得不先回自己驻守的市区，调查进度就此搁浅下来。
尽管总部那位肖司令亲自与陈望通话，坚决地表示调查一定会继续下去，给陈望一个真相。
作为驭灵师唯二的真灵，他在驭灵师内部的地位极高，说的话也极有分量，他既然这样保证了，就一定会做到。
驭灵师内部从不让自己的成员寒心，这一点所有驭灵师有目共睹。
但陈望知道，组织内部人手实在太紧缺了，而这件事凶手级别又太高，不可能派域灵以下的人过来，所以再想调查是难上加难……
陈望明白，他也理解，可这件事最终成为了他心头一块难消的疤痕，永远地烙印在那里。
而他能做的，除了再探一次陈还的识海排查他的嫌疑外，就只有进入域灵层次，亲自接手。
可这条路……太难了……
且不说那两位做为驭灵师最大底牌的真灵驭灵师，就连已经进域灵层次的前辈们，他们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是如何进入这一层次的。
不论是域灵，还是更高级别的真灵，所有驭灵师都不清楚人的灵体究竟是怎样进入这两个层次的，他们晋升的方式都各不相同，根本没有可以参考的共同点。
哪怕是数量最多的人灵，也是经过一段时间摸索过后才得知具体方法，就是陈望之前与陈还所说的“灵异”。
只要觉醒了灵异，就能成为人灵。
而至于地灵，人只要唤醒灵体，就能直接成为地灵。
每个层次之间，都是巨大的鸿沟。
所以，晋升域灵，太难了……
“我很害怕，”陈望颤声说着，“我害怕那东西会卷土重来，夺走陈还和我的性命……”
“而我却无能为力……”陈望闭上眼，他的声音中带着深切的自责……和无力。
他的手死死地攥紧，指甲刺进肉里，殷红的鲜血从指缝中渗出丝丝。
沈虎沉默着，他只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糙汉子，根本不懂如何安慰眼前的陈望，在这一点上他同样无能为力。
“喝点水吧。”沈虎于是将手中的矿泉水再次拧开，然后递到了陈望面前，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陈望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面前还有大半的矿泉水，沉思了一下，然后把水推了回去。
“你喝过的，脏。”他言简意赅地说。
陈望：→_→
沈虎：??_??？
“你还有心思在乎这个？”沈虎无语地吐槽道。
“三个月前的事了，”陈望整理了一下情绪，平淡的腔调又回来了，“我会悲伤，但不会陷入其中停滞不前。”
“既然之前无能为力，那么现在就要抓紧一切。”
沈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把之前递去的矿泉水猛灌了一大口，显然是对刚才的事有些不爽。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问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这时风忽然吹来了，陈望站直身子，他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晨曦越过遮挡着它的高楼，映照在陈望身上。
他转头轻笑：“保护好陈还，然后……”
“成为域灵。”
……
“诶，陈还。”
夏语拍了拍陈还的肩头，此时的陈还换下了病号服，穿上了宽松的黑色长裤和白色冲锋衣，他正准备离开病房，夏语这一拍让他回过头去：
“怎么了？”陈还系上拉链，不解地问道。
夏语在他回头的那一刻忽然凑上前来，她那张可爱的小脸便在陈还眼前放大，长而密的睫毛根根分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装着星辰大海，肌肤柔嫩吹弹可破。
陈还下意识地想后退，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不会被占便宜，就算对方真有这个想法…那赚的也是他。
少女身上带着独特的香味，好似春野郊外的花丛，甜甜的，她的目光在陈还脸上打量着，时不时聚集在某一处。
这个过程并没有多久，可陈还却觉得时间有些过于漫长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女孩子。
似乎有阳光照来了，让陈还感觉有些热。
两三秒后，夏语拉开了距离，小姑娘呆呆地思考了一会儿，挠着头发出疑惑的声音：“我怎么总觉得你有点熟悉？奇怪…我们是在哪儿见过吗？”
“啊？”陈还也很疑惑：“没有吧？我昏迷三年了，难不成三年前我们见过吗？”
“三年前啊……”少女仔细回想了一下，“你大学在哪里？”
“苏州师范大学。”陈还说，“和我哥一个学校。”
“你…你是苏师大的？”夏语很是惊奇，“那我们应该见过，你记不记得校门口不远的奶茶店？我四年前在那里打了一年多的临时工！”
“哦——”这么一说陈还就明白了，随后便想起来了不好的回忆：
“就是你天天把我的半糖椰果搞成全糖的啊，别抵赖，我的椰果茶每次都是一个临时工装的，我记得那时候就一个人是临时工。”
“不用说，那肯定是你吧？”
夏语身子陡然一僵，刚刚升起的激动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