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门口没几步,他就看到叶子芬正静静地站在门外,仿佛是专门在那里等待着他一般。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向前走了两步,但叶子芬却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前行。
他们一路无语,直到再次回到衙门里时,苏县令这才停下了脚步。
县衙的其他大人见苏县令已经离开,除了刘主簿外,其他人也纷纷起身离去。
而商会的其他人在叶子芬他们离开之后,陆子礼几个人仔细算了一下,清楚知道自己的铺子需要往外拿出多少钱后便也离开了。
临走前,他们和庞晁说道:“我们这就回去拿钱,很快就会给您送过来。”
原本还有些想要寒暄几句的人,眼看着周围的人都逐渐散去,也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庞晁则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他们把钱送过来。
至于他自己的铺子,他也仔细核算了一下所需金额,然后吩咐王生拿钱过来,并叮嘱他回头将这些钱送到福客来。
待众人散去,庞晁与刘主簿这翁婿二人便独处一室。
自刘婉儿出了月子归家后,她回娘家的频率愈发频繁,刘主簿得以时常见到外孙。
他不禁向庞晁问道:“拿出这么大一笔钱财,可会感到压力沉重?”
在整个商议过程中,众人皆欲将此事推诿至一人身上,各自心怀鬼胎。
就连叶家那小丫头也是一脸冷漠,满脸怒容。
唯见庞晁始终面无表情,令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庞晁深知岳父关怀之意,微笑着回应道:“无妨,此笔款项尚能承担得起。
别看叶五那姑娘面露怒色,但实际上亦能够支付。生意人嘛,些许钱财还是有的。”
刘主簿颔首表示认同,并嘱咐道:“若遇困境,切勿憋闷于心,我尚有些许积蓄可以支援。”
庞晁点头应是,随后提及一事:“昨日婉儿得知叶五归来,曾与我提及欲前往陆家村居住一段时日,我考虑即将临近年关,故而未予应允。”
刘主簿想到自己的这个大闺女,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评价。
或许是因为过去她曾遭受过舆论之苦,所以如今对她宽容许多。
然而,事与愿违,现在女儿稍有不顺心便跑回家向夫人撒娇卖萌。
以往多年来,大女儿一直表现得落落大方、沉稳端庄,撒娇这种行为,别说是夫人,连他都难以忍受。
只要她一撒娇,所有的请求都会得到应允。
看到女婿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刘主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女婿此番前来,是告知他们要前往陆家村过年一事。
心中虽然气他们跟自己耍心眼,但是却没有反对。
那边有身手的人多,比县里安全。
他说:“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反正你们那边现今也没什么人,只要你们俩开心,在哪儿过年都无妨。况且陆家村距离也不算太远。”
庞晁喜笑颜开地回应道:“那我这就回去告诉婉儿,她必定欣喜若狂。”
刘主簿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嘱咐道:“去的时候务必注意防寒保暖,千万别让孩子受冻着凉了。毕竟他还年幼,身体抵抗力弱,容易生病。”
庞晁连忙点头应道:“知晓了。”
话说叶子芬等苏县令停下来之后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期待,显然是在等待着苏县令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终于,苏县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次朝廷如此急切地需要冬衣,其实是有原因的。就在几天前,边疆地区再次爆发了激烈的战斗。可恶的胡人竟然搞起了偷袭,尽管我们的士兵奋勇抵抗并未落败,但战士们过冬的棉衣却在战火中被抢走烧毁了。”
叶子芬一边听着,眉头也越发紧皱起来。她忍不住追问:“所以朝廷才急着征集棉衣吗?”
苏县令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啊,咱们新征召的士兵本来就对北方的严寒气候不太适应,如果再没有足够的棉衣保暖,他们的战斗力肯定会大打折扣。”
叶子芬的声音变得冷酷而严肃,“若是按照以往的情况,敌军通常会在这个时候撤回草原深处,等到来年春天才会再次来袭。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大雪覆盖的环境极易让人迷失方向。可如今咱们这里还没下雪,想必草原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在如此寒冷的时刻继续发动进攻。”
苏县令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正是如此。所以目前边疆的局势相当严峻啊!”
叶子芬一脸凝重地说道:“这场战争绝对不会轻易地结束,大夏朝恐怕会遭受重创啊!那些人为了生存而拼命战斗,可我们的军队却正处于新老交替的阶段,实在缺乏得力的将领啊。这样的仗真的很难打赢。”
苏县令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责备道:“你呀!真是什么地方都敢乱说。”
叶子芬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回应道:“放心吧,布料和棉花我那边都有,三天内我一定会把所有的棉衣准备妥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些棉衣就跟粮草一样重要,千万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