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的师兄在天气还好的时候,牵着马在山里缓缓地遛着。
马儿看到鲜嫩可口的嫩草,就低下头啃几下。
不过这静谧的时光没有坚持多长时间。
马儿变得急躁不安,不停地踢踏着,想要拽着主人离开。
“怎么了老伙计?”话痨师兄发现了马儿的不对劲。
马儿的预警很准,曾经救过他好几次,所以他现在变得重视起来。
师弟不在身边,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叶永旺夫妻接回来,放在自己的眼前才放心。
于是他翻身上马去了叶永旺他们去的那个村庄。
打听了一下,很快找到了那个大夫的家里。
隔着门缝就看到院子里面有两个人正在对弈。
正是叶永旺和那个大夫。
王听荷坐在旁边观看着,不发一声。
他知道打扰别人下棋不好,但是眼下却是不得不为之了。
“叶老爷,打扰了,估计有什么情况要发生了,我特来接你!”话痨师兄抱拳说道。
“什么事情?您怎么说话没头没尾!”叶永旺并没有生气,而是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我的马儿变得焦躁了,以前我的马儿出现这种情况肯定会有事情发生。”他只能解释到这里了。
叶永旺还没有做出反应,那个大夫已经站了起来,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
然后郑重地对他们说道:“你们赶紧离开吧!快要变天了,空气里的湿度变大了,肯定会有大雨,看着现在这个情况,定是台风无疑。”
然后不再管他们,开始收拾院子里面晾晒的草药。
叶永旺也变了脸,立即牵起妻子的手,然后套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叶永旺问:“高义和另一位侠士回来了吗?”
话痨师兄,骑在马上和马车并行,听到叶永旺的话后,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来接你们时,还没有看到他们。”
叶永旺夫妻一听开始忧心起来。
终于来到了租住房子的门口,叶永旺卸车后和主家请求了一下把这六头牲口暂时安置在仓房里面。
多给了一两银子不说,还保证离开时,把仓库弄干净。
主家看在银子的份儿上还是很好说话的。
不仅答应了把仓库让出来,还把家里的蓑衣拿了出来。
提醒他们:“我们这里台风一来,大风大雨好几天,你们还是提前准备好几天的吃喝吧!还有你们的牲口也不能饿着是不是?”
叶永旺一听立即给话痨师兄十两银子,让他去准备些吃食和牲口的草料。
自己把妻子安顿好后,去了码头打探,看看张高义回来了没有。
虽然对这个肖想自家宝贝闺女的家伙看不顺眼,但是毕竟是自己把他带出来的,出了问题他怎么和他爹娘交代啊!
来到码头,天气还是很晴朗的,码头上还没有什么船只。
他只能买了一些鱼和海参带回家去。
“怎么样了?他们回来了吗?”王听荷看到叶永旺回来,赶紧问道。
他们没有经历过台风,并不知道这种天气的威力,但是看到这家人的重视程度,就知道这样的天气应该很恐怖。
如果所有的人都在身边,还可以相互商量,现在有两个人出海,他们除了担心,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话痨师兄就回来了,看到师弟他们还没有回来,他也跑了一趟码头。
虽然师弟的功夫不错,但是在茫茫的大海上,有功夫也是枉然吧!
躲在荒岛上的人过的不舒服,村里的人更加担心,从刚开始变天之时,就有其他人往码头上眺望。
可惜一个又一个的失望而回。
等到大雨来临,他们已经绝望了。
在这样的天气下,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村里的其他人也得到了消息。
一种死寂一般悲伤开始在村子里面蔓延开来。
叶永旺几个人虽然还没有死心,但是在这种气氛下,也开始沉不住气了。
外面风雨交加,连门都不敢打开。
三个人坐在堂屋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尤其话痨师兄。
师弟和他出生入死,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比亲兄弟还要亲近。
终于天黑之后,房屋的门没敲响。
叶永旺快走几步去开门,本以为是张高义他们回来了。
但是看到主家,穿着蓑衣,提了一个罐子给他们,他又变得失望了。
伸手接过,毫无生趣地说了声“谢谢!”
主家知道他们里面两个人跟着出海了,理解他们,并没有计较什么。
关上门后,叶永旺把罐子打开,里面是一些鱼肉粥。
给另外两人倒了一碗,对他们说:“咱们应该相信高义他们,他们有功夫在身,生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另外的两个人听了以后点了点头,都端起了粥,刚凑到嘴边。
就听到了一声高亢的哭声:“我滴儿啊!你说你这么年轻就死了,要我怎么活啊!”
声嘶力竭,悲痛万分。
闻者伤心,见着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