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刀刃已经渗出血迹,王元成小心的说道:“刘姨娘,你别冲动,你放开我母亲,我答应你带上你和大哥咱们一起去京城。”
“成儿?”孙佩莲朝着儿子摇头,他不能带着这么多人拖儿子后腿。到了京城有娘家扶持就算没有知府这个爹,她儿子有外祖一家也会衣食无忧。
孙佩莲望着那架在脖颈之上的匕首,心中虽有惧意,但尚未完全丧失理智,她强作镇定地说道:“刘姨娘这是何意?我怎会让你们母子赴死呢?元庆可是老爷的长子,那可是老爷精心培育的苗子。府外的一切事务,皆是由元庆这位长子打理。你不是也早就想要管家了吗?让你们母子留下操持事务,岂不是如了你得意?”
“孙佩莲,你说的好听,谁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你休想留下我们母子去送死,你让人搜刮了我们所有院里的财务,不在我们一起走我们那还有活路,要我们死是吧那就一起死!”
王元成看着架在母亲母亲脖子上的刀又深了几分。他心疼着给她娘使眼色,他明白他娘的用意,他爹这么多年虽说没有宠妾灭妻,但是后院一院子女人也给他娘填了不少的堵,“娘,不是儿子说您,都是一家人,要荣辱以共,你就不该把姨娘和大哥留下,刘姨娘你放开我母亲,你快去收拾一些细软,咱们赶紧出发。”
孙佩莲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他也知道儿子这是救她,“她叹了口气,刘妹妹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了解姐姐的苦心,让元庆留下也是让他帮着他爹把后续的事物处理一下,也不知道咱们这一走朝廷会不会给老爷安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
就在这时,王元庆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他的姨娘正手持利刃,抵住夫人的脖颈时,不禁吓了一大跳。他原本计划等夫人她们离开后,便带着母亲一起逃离这个地方。这些年,他一直在外替父亲做一些不光彩的事情,积累了不少财富。而他隐藏得很好,所以夫人在搜查院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他听到夫人的话,一脸真诚的来到她姨娘身边,把刀子拿了下来。
“庆儿?”
“姨娘,不要冲动,母亲怎么会丢下我们呢?是吧?母亲!”
孙佩莲得到自由,她身边的护卫就要前来治住刘姨娘,王元庆身边的两个跟班挡在主子身前,孙佩莲知道这两个跟班是有功夫的,就挥手让护卫退下,“都是误会,既然都想一起那就都回去收拾几身衣服吧,抬着老爷上车,你们能跟上的就跟上。”
她也想开了,路上什么情况还说不定呢,想跟着的就跟着吧。
王知府带着家眷出了城门,主仆加一起也有上百人的队伍,因为知府受伤,没有主心骨,夫人又不想管跟来的姨娘们,每天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几个姨娘吵的不可开交。
这日,云家村大部队已经到了东洲府城楼下,东周府城门紧闭,城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批难民,大家都焦急的等待着,有的甚至在那里叫骂。
云家村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距离城门不算远的地方找了一块平地,几个村把这块地方围了起来,这样外人就不能闯进来。
其实程昱珩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得到消息,东洲知府见到难民越来越多,担心朝廷怪罪,于是在两天前就关闭了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在没有得到朝廷下发的正式文书之前,他不敢轻易地打开城门让那些从别处逃难而来的难民通过。
这样做他可以避免朝廷的怪罪,也能更好地控制城市内居民不会轻易离开。
他想把难民拦截在东洲府以外,不想让即将到雁栖关的二皇子看见更多的难民。
至于北境正北军的不作为,搭子肆无忌惮抢掠,甚至,北尦搭子已经在于传达的默许下,短短时日已经占据了北州府以北的领地,他不是不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呢?他是于贵妃的人就要听从二皇子和贵妃娘娘的安排。
云朵也利用无人机观察了山路情况,这边山路陡峭,车辆无法通行,要是都是年轻人还可以一试,村中老弱是走不过去的,更别说每家还有带着家中粮食等物资。
所有山路过不去,那只能想办法通过中州府跨城而行了。
看着城下聚集越来越多的难民,难民情绪也是越来越急切,东洲府不得不派府兵在城楼上起夜看守,遇到有流民想要强行通过的城门上的兵吏就会放箭生死不论。
云家村、楚家村等村民都没有那么急切,他们相信有程公子和云家姑娘在,他们就会顺利通过。
村民们都在忙碌安营,几个村长都自发的来到云家这边,想同云海和云河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云河给了大家一个安心的眼神,“大家先别着急,咱们目前也只能等消息。程家护卫打探来的消息,二皇子这两日就能到达雁栖关,等两方签署完了协议应该就能让我们通过了”
楚村长拿着已经没有烟的烟杆吸了两口眨巴着那双浑浊眼睛说道:“我们也是心急,听说北州府以北镇北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逃出来的百姓那可是很惨的,这朝廷不会把咱们拦截这边,送给搭子做奴隶吧?”
靠山村的村长紧张的看着楚村长,“我说老楚你可别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