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些发呆的江绵,突然被人这么一喊,有些惊到。
转头一看,原来是今日卖马的几位,马上拱手说道:“ 原来是三位贵人。我家里人的船期,按照此前的计划应是明日到。只是我比较担忧,万一提前到了,我又不再,便不妥,就提前过来等。我问过这码头等人,有时候船会提前半天到的。”
“这样。你家人从哪里过来?”
“襄州。”
楼溪一听襄州,马上大喜,说道:“ 我们恰好也要去襄州,没有想到你要接的人,竟然从襄州来,倒是很巧。”
那江绵一听楼溪要去襄州,似脸色有些变化,赶忙问到:“ 姑娘是襄州人?”
“我爹本家是襄州的,只是我从未去过。前几年,我爹娘会去襄州来,我此次是去襄州与他们会合。”
“原来姑娘从未去过襄州啊?”
江绵似紧绷的脸色,有些放下了。
看着江绵的变化,一旁的齐炜突然说道:“ 江公子,我三人打算在旁边的酒馆吃些东西,若公子不嫌弃,可一同饮些酒。”
“ 本来今日已多亏三位相助,怎好再麻烦。”
“公子就不要推辞了,一起吧。”
看着几位的盛情邀请,江绵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饿了。今日交完五两银子,身上所剩无几。而且后面还要赶回定州,还需留一些文钱路上用。
想到这里,江绵便拉着三匹马,跟着楼溪他们进了旁边的酒馆。
四人就坐下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江公子,你说你有家人从襄州过来,那你也自是了解襄州了?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襄州的情况啊?我爹虽是啥襄州人,但是我从未去过。”
江绵似有些为难,但还是跟楼溪聊了起来。
“年幼时,曾去过几次襄州。我姨母当年嫁入了襄州,后来姨母病逝后,就没有再去了。”
“原来如此。我爹是襄州人,他自小就在晋阳城做小生意,我也是在晋阳城出生长大的,以前从未去过襄州。”
“姑娘家既然是晋阳城,为何父母又搬回去了襄州?襄州地处偏僻,文风不是很好。”
“果然公子跟我爹说的一样,我们家走晋阳城生意出了一些问题,我父母就回襄州了。我去了其他地方,现在就打算去襄阳找他们。”
听着两人在说襄州文风不好,齐炜便马上说道:“ 襄阳具体哪里文风不好啊?”
“襄州地处偏僻,原本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山区。百年前,那里发现了铁矿,还有一些少量的银矿,自此就发达起来。只是这铁矿和银矿,都在襄州的几个大家族手里。
襄州因为是突然爆发起来,故文人礼记方面对比其他地方还是差了很多。
几个大家族,也是把权利和金钱守在自己家族里面,普通老百姓还是跟以前一样贫困。“
“这种情况,跟其他地方也差不多啊,没什么特殊。”齐炜有些好奇,又继续问道。
“公子不知情况,在襄州有三个大家族,分别是严、姜、魏。这三家互相通婚,把襄州的权力都完全集中起来了,州府都要看这三家的脸色行事。”
“原来如此。”
“对了,不知姑娘贵姓?”
“我姓楼,名溪。”
“原来姑娘姓楼,我知道襄州有楼氏,不过亦是普通人家吧?”
“公子说的没错,不然我爹当年也不会从襄州出来,跑到晋阳城闯荡。”
三人就正聊着,突然听到码头有人在呼唤,听着似又有一客船到岸楼。
江绵赶忙站起来,跟三人拱手示意,跑去码头看了。
不一会,江绵又回到酒馆。
“不是淮水城过来的船。刚问过这船的伙夫,说是淮水城船明日一早到。想来,几位要是明日乘船去淮水城,也定是与我亲人的船是同一条。”
“嗯,那看来明日我们得一早过来码头。”
很快,三人便向江绵告辞,往客栈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楼溪就被卢贺敲门喊起来。
三人收拾好东西,往那码头去了。
一路上,到处都是拿着行李的人,想来今日定是有多个客船到达码头。
三人刚走到码头附近,就看到江绵,似昨天一样牵着三匹马站在码头口,一直望向江边。
“江公子。”
江绵看到楼溪喊他,赶忙走了过来,说道:“ 三位也是很早啊,那淮水城来的船,应该是快到了。”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楼溪便安慰了一下江绵,说道:“ 江公子,想来今日要到的人,定是很重要的人啊?看你都等了一夜。”
江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瞒各位,是我那已过世的姨母的独女,我表妹。她过来定州投奔我,一个女子带着一个丫鬟,极为不方便,所以我不能错过他们下船的时间。”
“原来如此,你那表妹若是知道你如此上心,定是高兴。”
“家母就仅有这一个妹妹,且早些年就去世了,就独留了这个表妹。家母此前都一直叮嘱我,务必照顾好表妹。”
“江公子如此重情义,以后定会有好运的。”
看楼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