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医院,就在皇宫的西侧,离盐越国皇帝和几位贵妃住的寝宫不远,亦是为了方便贵人们日常找太医。
自从进了太医院实习,楼溪就忙了许多。每日都需要跟着师兄们看方子、煎药,偶尔还要跟着太医们去各处贵人那里看病。
渐渐的,楼溪便了解到了这皇宫里各种情况。当今盐越国皇上有三女四子,其中皇后乃祁阳卢氏出身,生下两个女儿。长公主当年嫁去了天金国当了太子妃,也是因此缘由,当年仍是皇子的陛下才被定为太子。先皇去世后,当今陛下登基,又纳了几位妃子,其中惠妃生了两子一女,常妃生下一子,静妃生下一子。
皇后已年老,膝下无子,但因长公主嫁去天金国,生下了长子且被封为太子,故皇后及卢氏地位仍极其牢固。
那二公主乃是少主卢章的生母,当年为了稳固娘家的位置,皇后将二女儿嫁去了卢家,少主父亲卢湛现如今乃是盐越国户部尚书,全家皆是高门。
慢慢搞清楚了各个贵人的情况,楼溪亦是觉得在这深宫里需谨慎,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已渐入了四月,天气多变,好几个贵人都染上了风寒感冒。太医院里因此忙的不可开交,有时候楼溪和师兄们都要熬药到半夜。
一日傍晚时分,突然惠妃院里的公公急匆匆的跑到太医院,说是惠妃也感上了风寒,这会似有些乏人,急需招太医过去看看。
冯太医听闻,赶忙答应道:“ 公公,稍等,我马上带人过去。”
说完,冯太医看了看院里的情况,马上让见习班的王青摇带上药箱一起去惠妃宫里。
那公公见此,突然说道:“ 冯太医,听说今年太医院也有女学生过来见习,咱家主子还专门提到了,若是有女太医自然更好一些。”
冯太医一听,马上说道:“ 也对,确实有。”
说完便转头对王青摇说道:“ 你让楼溪快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走。”
自从各宫里知道今年有女学生来太医院实习后,女眷们都喜欢叫上楼溪帮忙把脉和看诊。虽都知道她只是一个初入太医院的见习生,但想来有女子把脉看诊,后面再有太医院开药,也是一样的稳妥。
所以,这一阵子,楼溪都要忙得起飞,天天都要跟着太医们去各宫里给贵人们瞧病。
楼溪背好药箱,就跟着冯太医王往外走了。
路上走得很快,但冯太医仍然边走边问道那公公:“ 敢问公公,惠妃都有何症状?”
“昨日里有些咳嗽,今日里说是似有些发烫,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还请冯太医到了宫里仔细询问一下啊。”
“好的,多谢公公。”
这惠妃生有两子一女,深得当年陛下宠爱,一直住在离陛下最近的永宁宫,离太医院亦是极为近。很快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三人就到了永宁宫。
见太医来了,门口的下人赶忙迎了上去,说道:“ 太医可算是来了,里面请,贵妃在等着呢。”
冯太医和楼溪不敢停留,赶忙跟着那公公进了惠妃寝宫。
这惠妃寝宫确实与楼溪去过的其他贵人不一样,不仅宽敞,里面的物件和摆设亦是奢华,看起来似被陛下赏赐颇多。
待走近了惠妃卧榻,楼溪便见一女子坐卧在床上,年龄约40左右。虽已生了两子一女,但想来保养的极好,仍颇有风姿。
到了惠妃跟前,楼溪不敢出声,跟着冯太医一起行礼。
“冯太医来了,你瞧我这身子,又要麻烦太医跑一趟。”
“惠妃客气了,可否请惠妃讲一下近日的症状?”
“我就昨日起床后,有些咳嗽,想来定是这天气原因,便喝了一些姜水。谁知今日里,又头有些痛,这下人说似有些发烫。”
“好,可否容我给惠妃把脉?”
那惠妃似看了一眼下人,旁边的一位嬷嬷马上说道:“ 冯太医,今日里我瞧着您带了一位女学子,要不先让这女学子试试?”
“也好,这位是国医馆今年甲等第一名,贵妃放心,她把脉水平亦与我相当。”
见冯太医暗示自己,楼溪便走了前去,替惠妃把起脉来。
楼溪能感受到这贵妃,脉象有些虚弱,想来是感冒风寒所致,但似又有些肝火游走期间,寒气与内火相互冲撞,故有些虚症。
楼溪把完脉,便将脉象讲述给冯太医。
冯太医点头后,便向那嬷嬷问道:“ 敢问贵妃近日可吃了一些上火的食物?”
“确实前几子贵妃吃了一些炸糕,约莫算上火的食物吧。”
“是。想来近日风寒,贵妃受凉,但是又吃了这炸糕上火油腻之物,两相冲突,便使身体突发炎症,故导致轻微发热。”
“太医,可否严重?”那惠妃听此,忙问道。
“贵妃放心,我稍后开一些药,每日煎熬两次,按时服下,三日即可好转。”
“那麻烦太医了。”
出了太医院,看着没人,楼溪便低声跟太医说道:“冯太医,我把脉的时候,还发现惠妃有些气虚,想来是属于女子之病。但是近日只是看风寒,我就没提。”
“是啊,这宫里贵人多有气虚,但是这种亦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