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带她去了洹水湾。
整整一个月,一片荒地,今非昔比。
高高的围墙,砌了起来。
哪里正门,哪里是出入车库。
草坪,池塘,屋里屋外的地基,全立出了地基来。
这就是建筑的魅力。
在一片荒芜中,筑起自己的围墙,堡垒,彰显自己的生命力。
周赫爱建筑,宁幼恩也爱。
“现在,喜欢了吧?”
周赫立在她身后,高大笔挺的身影,笼罩着她。
第一回带她来这时,周赫问了同样的话。
女孩说一片荒地,怎么说喜欢。
这次不一样了,周赫有种莫名想讨夸的滋味。
他俯下身子,轻拥着她。
薄唇贴她耳畔,低语温声,又问了她一遍。
宁幼恩背对他,眼前却湿了。
她低头,揉眼睛掩饰。
周赫注意到,伸手绕到她身上披着的西装前口袋里,掏出手帕,递她小手边,“感动啦?”
“风沙入眼了?”宁幼恩没说实话,忍着哭腔。
周赫蹙眉,望了眼前一圈,“哪里来的风沙?”
“那!”
宁幼恩抽过手帕,按住眼睛,一只手指向旁边堆砌的泥土。
“刚有风吹来,惹我眼睛红了。”
周赫没再反驳。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从正门,到规划出来的庭院内。
海边,落日,他两拉长在脚边的身影。
宁幼恩低头,在侧边踩他身影。
周赫闲散着插兜,脚步刻意放慢,配合着她。
“我让他们赶工快点,等刷好墙,带你去国外选家具。”
他话落,宁幼恩不动了。
又道,“以后这就是你家,自己怎么喜欢,怎么布置。”
晚风吹着周赫的面容,发丝舞动,如印象中,那个初见的十九岁少年。
“我家?”
宁幼恩问他,他不假思索,“对,你家。”
宁幼恩低头,看着两人纠缠在黄昏下的影子,忽而揪心出口,“周赫哥,你要公布婚讯了吧?”
“谁告诉你的?”
周赫侧过身,一对眸子黑压压的,将她小小的身影,紧紧缠裹在里面。
宁幼恩仰视着他,寸寸不舍,绕过他眉眼。
怕自己情难自控,给收了回来,“我想的。”
周赫一颗心悬着,又落下。
抬手,揪了下她身后的马尾辫,“你操心的真多。”
离开后。
宁幼恩没回鼎园,跟着周赫去了水月菀。
今日,两人的情绪都过于压抑。
患得患失,又各怀心思。
一进主卧,周赫便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宁幼琳告诉你的?”他追问,她方才在洹水湾说的话。
感受他如火燃烧般的身体,宁幼恩被烫软了脚。
虚浮无力,只能依附在他身前,“真是我自己想的。”
“真是自己想?”
周赫沉声,反复问她,连俯瞰她的神色都是严肃的。
女孩轻喘,泪花挂在眼睫上,“我不用想,你们也是有婚约在唔!”
周赫急切地吻住她。
唇齿磕碰出声音,一下比一下吮得深,女孩唇瓣发麻。
两人边走边吻,直至落坐到床榻边。
周赫拉过她一条腿,让她坐到自己腰上,更加忘情的拥吻。
这个夜,不知怎么了,吻都吻不够。
周赫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灵魂深处,牢牢的融为一体。
在她方才那句的话中,周赫觉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她为什么就不愿意乖一点,就乖乖的,留在自己身边,缠在自己身边。】
周赫用了力道,全施压到她身上。
揉着,捏着,掐着。
逼她直陷在火辣的热浪中,声声低婉,唤他名字。
“周赫哥~”
女孩每个溢出的节拍,都越出了正轨,汗津津地攀着他的肩。
“我不喜欢你叫哥哥。”
周赫绷紧着身子,伏在她耳畔。
咬她耳根,吮她耳垂,唤出自己的要求。
宁幼恩迷离涣散,由着他用情欲的毒,蚀她的骨。
咬着手指,虚喘着回应,“你本就长我五岁!”
周赫拉开与她的距离,女孩紧张得抓不到人,急喊,“周赫。”
“把我当你男人,把我当成同你平等身份的男人。”
宁幼恩诧然!
周赫提起她腰,咬牙,起起落落,“宁幼恩,不准你胡思乱想。”
“呜!”女孩深得皱眉。
周赫半躺在高高的枕心上,仰视着她的乌发倾泻而下,眼尾漫上薄红,娇嫩得只为他一人绽放。
“交换生比赛面试的那天,我要出趟差。”
结束后,周赫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汗津津的发丝拨开。
声落,宁幼恩的心,震荡了起来。
“要去哪里?”她侧过身,与他对望。
“h国。”
墨尔本面试的时间,在两日后,也是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