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起气来,会和他争吵,会张嘴咬他,还会提着行李箱走人。
可她不会生气到一点余地都不留,而这一次,她谁也不打算放过。
手指描摹着她脸颊的轮廓,姑娘被摸得不舒服,皱着秀眉,不太高兴的拱了拱鼻子。
季聿白轻笑了一声,腰腹的伤口被扯动,有些疼,心中却几乎被酸胀填满。
林连翘正在睡,却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她勉强睁开眼睛,对上了季聿白那张放大到眼前的脸庞。
林连翘咬他,含糊不清的说,“你不是不打算亲我吗?”
“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季聿白哑声说,“不好意思,我没有控制住我的念头,那会儿我很想很想亲你。”
“……”林连翘迷糊的问,“什么事情?”
季聿白在她唇上又嘬了一口,“很喜欢你。”
林连翘:“……”
她骂了一句,“神经。”
“我都答应了你的求婚了,你今天想起来吗?”
季聿白便闷声笑了出来。
两人受伤的受伤,骨折的骨折,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季聿白的伤口恢复,林连翘的骨折还没完全康复。
季聿白将林连翘还未做完的复仇接过手,他的行动比林连翘的手段还要狠辣。
他深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理念,只动季博识和季画生以及与季宝珠有关联的黄家并不能做到斩草除根。
他甚至动手割除了季博识的妻子娘家的势力范围,将和季博识有关联的人都动手清除。
季老先生对于季聿白的动作,没有任何表态,有人在季家祖宅外求饶,季老先生紧闭房门,谁也不见。
至于季邦则……
他早就被林连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指出自己不孕不育,甚至硬不起来之后,便更加的惶恐与失态,甚至连寰宇都不去了。
等季聿白再次返回寰宇时,他成了寰宇真正的话事人。
有人目睹了这一切,在背后说,林连翘费尽心力的复仇,其实是给季聿白做了嫁衣,她斗倒了寰宇的三足鼎立的两足,直接把季聿白保送到了现在的位置。
这些话被传到了林连翘的耳中,林连翘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她不管解决了季博识等人会给谁提供帮助,亦或者能让谁飞黄腾达。
当然,如果是季聿白能够借此更上一层楼,她当然高兴。
和季聿白结婚的人是她,又不是别人。
更何况,林连翘有自己的事业,那些利益惠及不到林连翘,她也不在意。
判决出来的那天,林连翘的肋骨恢复,去医院进行了复查,和季聿白一起去看。
在法院碰见了季宝珠。
她没有怀孕,更没有做出对黄家极有贡献的事情,在黄家的劣迹与季博识的倒台同时发生之后,季宝珠就被黄家踢出了家门。
在季家,季聿白容不下她,她去投奔外公外婆,可她的外家……也被季聿白给搞得支离破碎。
季宝珠无处可去,又被人给骗走了几千万的财产,现在只身上那身足以称得上体面的高定衣裙,让她看上去还有些优雅。
看到季聿白和林连翘从一辆劳斯莱斯上下来,季宝珠的脸都气僵了。
林连翘看到季宝珠了,但她只是淡淡扫了季宝珠一眼,很平静的收回目光与季聿白并肩走进了法院。
坐在席上,林连翘和季聿白一起听了法官念对季博识与季画生的审判。
一个无期,一个被判了二十五年。
季宝珠听完,整个人都绝望了。
她觉得就算是父亲或者哥哥还能出来,那她就还有翻身的余地,可现在……她要等上二十五年才能等到哥哥从监狱里出来。
二十五年,她那时都快六十岁了!
那么大的人她还拿什么和季聿白,林连翘争斗?
林连翘和季聿白并没有等正常审判结束,听完判决之后,季聿白便护着林连翘往外走。
季画生身上穿着劳服,神情看上去很是恍忽不定。
也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扭了头,却看到一高一低的背影,从门口往外走,大门外泄露刺眼的光亮,将他们笼罩。
他彻彻底底的输了。
亦或者……
从来没有赢过。
劳斯莱斯回到了格湾安区,林连翘无事一身轻松的长长伸了一个懒腰,轻软的语气拉长了音调,“终于结束了。”
季聿白从背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就是可惜了季画生只在里面待了二十五年。”
林连翘扭头,眨了眨眼睛,“那怎么办呢?”
季聿白轻笑,“他不会出来的。”
林连翘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季画生其实最恨的人是你。”
季聿白没问出声,只是扬了扬眉,林连翘就继续说道,“他未必真是因为喜欢我才以此为威胁来让我踏入他的牢笼,他或许看出来你真喜欢我,所以想从你手中夺走你喜欢的东西,这让他会有更多的快感。”
“这一个变态才会有的想法。”
林连翘有理有据的说,“那天晚上在山林中也是,他嘴里说着想折磨我的话,但其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