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了半个小时的林连翘被尿意憋醒。
她要去卫生间,才坐起来,就听到身边的人问,“身上哪不舒服?”
林连翘扭头,就看到季聿白将腰直起来。
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好像刚刚睡醒。
“我……我去卫生间。”
她看季聿白也有些疲惫,就说道,“你要是困,可以睡那里。”
一旁有陪护床。
“不用。”季聿白捏了捏眉心,松开她的手,起身顺势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林连翘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你抱我干什么!”
季聿白:“你不是去卫生间吗?”
林连翘:“我自己能走。”
季聿白:“……”
他看了看林连翘的腿,“忘了,抱都抱起来了,我送你过去。”
季聿白一边说一边走,把她给抱到了卫生间。
林连翘拍他肩膀,恼道,“我没穿鞋!”
季聿白啧了一声,将她放在洗漱台上。
她的臀部只能坐在很少的边缘,保持平衡极其困难,只能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你把我放回去。”林连翘扭头正对着他。
才说了一句,林连翘猛然发现二人此刻距离被拉得无限近了。
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她撞进了他的眼睛里,过近的距离轻轻戳破了那被季聿白努力维持,不敢打破的平衡。
林连翘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用想,她也知道季聿白的喉结在滚动,在他过分性感的脖子处,一上一下。
林连翘在心中喊了一声危险,手从季聿白的脖子上挪开,身体失去平衡地往后仰。
又被季聿白陡然搂住了腰。
她的双腿停在了季聿白的腰侧。
“抱歉。”季聿白嗓音嘶哑,压抑着破笼而出的野兽,“翘翘,我现在很想亲你。”
“不……”
话还没说完,季聿白将它们全部堵回了林连翘的嘴里。
渴求了许久的果实近在咫尺,季聿白很难忍受不去尝一口。
可他又担忧是一场梦,只敢浅尝辄止,动作轻微。
唇瓣相贴,林连翘只觉有什么东西噼啪作响,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嗡的一下,将所有的一切全部炸毁。
他很久没和林连翘接吻了,高挺的鼻子一下子撞在了林连翘的鼻子上。
二人皆是一愣,林连翘往后退,抿唇,没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
“翘翘。”他很无奈地喊了一声,情绪如火,愈演愈烈,“我很久没和你接过吻了。”
林连翘看了看他。
季聿白的手很老实地放在她的腰上,不敢多动,不敢像以前那样,就算是接个吻,也要占尽便宜,手往衣襟内钻,摩挲她细腻的肌肤,寻找可口的红豆。
纤细素白的手指游走到他的胸膛,落在他的心口。
林连翘对上他难掩热烈的目光,故意问,“它还在为我跳动吗?”
季聿白听到自己说,“永远。”
他怀里的女孩就笑了。
如冰雪融化,春雨如丝。
她的手臂挽住他的脖颈,笑着仰头,“那我就勉为其难教教你吧。”
林连翘亲上他的唇。
小巧的舌头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季聿白就张开了嘴,任由她巡视自己的领土。
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土地送出去的领主终于反应了过来,迎接了那位女王。
季聿白的手依旧保持着方才抱住她的姿势,只是力量愈发的收紧,他寻找到了以前的记忆。
小小卫生间里,出现的啧啧之声中,季聿白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导,像是一只蜜蜂,汲取着花蜜。
林连翘被他亲得头昏脑涨,身心都莫名感到了愉悦,不知不觉抱着他脖子的手臂渐渐变成了两只。
卫生间的两人亲得忘我,全然忘了这座城市里还有一个朋友。
在酒店蒙头大睡了好几个小时的宜瑛醒来之后,担心着自家亲闺蜜,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给林连翘发消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林连翘没回她,她就只能自己随便买了一些。
病房门被她打开,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传进来,“翘翘!你睡醒了吗?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
话音才落,宜瑛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狐疑地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
她的亲闺蜜,林连翘被季聿白搂在怀里,坐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
双腿垂在季聿白的腰侧。
对上林连翘那双多了迷离水意和惊恐羞赧的眼睛,宜瑛秒懂。
她闺蜜吃上大乃至了。
“你们继续。”宜瑛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这就走……”
“不……我没来过!”宜瑛纠正,“我没来过,这是你们的错觉。”
话落,宜瑛立马就跑出了卫生间。
“你青梅都不在意,你脸红什么?”季聿白扬眉,看着她红润起来的唇,喉咙有些干渴。
林连翘尴尬的脚趾只想扣地板,她踢若无其事的季聿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厚脸皮?”
“把我的鞋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