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呗,你何必……”
话还没说完,季聿白就猛然从床上起身,扯起唐昼的衣领,一拳砸在他脸上。
唐昼被打蒙了,季聿白像是被惹怒的狮子,打下一拳就要砸第二拳!
晋津言立刻过去把他拉开,大声喝道,“季聿白!你清醒一点!”
“唐昼是关心你,你打他干什么!”
“那是我女朋友,你他妈的再咒她一句试试?”季聿白推开晋津言,看向唐昼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仇敌。
唐昼可不知道林连翘和季聿白的关系。
听到这话,唐昼愣了愣,“行!算我嘴贱关心错人了呗!”
唐昼脾气上来,冷笑一声,“你自己折不折腾反正和我也没关系!”
说完,唐昼摔门而去。
季聿白大口大口喘着气,怒意未消。
晋津言皱着眉看他流血的手,让医生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晋津言说道,“唐昼他也是关心你,多年的朋友,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和他大打出手吗?”
季聿白冷眼看他,“你再多说一句就一起滚。”
晋津言额头青筋暴跳,酝了酝气,才没发火。
“她死的不简单。”
季聿白一震。
晋津言学着他冷笑,“你不想让我多嘴,我也不多说了,自己去查吧。”
说完,晋津言也走了。
病房又只剩下季聿白,以及惴惴不安,为季聿白处理伤口的医生。
不到半天,季聿白就出了院。
管家才带他一起回到季家,季聿白自己又开车出去了。
到了警局,季聿白就找到了之前负责跳河一案的警察。
听说季聿白是林连翘的哥哥,他就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了季聿白。
“林连翘在跳河之前,是从这条街走出来的,一路都有监控,我们追根溯源,查到她是从画室出来,画室老板叫季画生,季画生说他想邀请林连翘做私人模特,但林连翘拒绝了他,事后二人并没有更多的交谈。”
“我们在季画生的画室里找到了林连翘的手机,以及应该是她的衣服。”
“前几天有人把这个案子撤销,林连翘的东西却没有拿走,既然你是他的哥哥,就签个字,把这些东西给带走吧。”
警察将装了林连翘衣服手机的袋子给了季聿白。
眼前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警察不停的看他,有些警惕。
季聿白沉默的签下字。
看着袋子里装着的衣服和手机,季聿白眼底闪过难言的疼痛。
将林连翘的手机打开。
她从不设防,手机连密码都没有。
自己打过去的电话,庄如真打去的电话,还有一个叫瑛瑛的电话,信息,如炸弹一样轰击这个手机。
怪不得她不回自己的消息。
季聿白握着手机,想起林连翘曾经对他说过,季画生送给她一幅画,那幅画似乎给了她很大的刺激,让林连翘甚至不敢住在季家。
季聿白眼尖地从一众信息之中,找到了几条短信。
【在练舞房有些不太合适,我自作主张换了其他地方,林妹妹,你回去之后可以看一看,很合适的位置。】
……
【你真不想知道季聿白的母亲为什么死的吗?那个秘密,足以让你颠覆整个人的三观。】
这是林连翘出事那天那人发的信息。
季聿白神情骤变。
后面林连翘回复了。
【我想知道。】
【今天下午五点,我在画室等你,地址你知道的。】
刹那间,季聿白就全部明白了。
他沉默了很久,感受着密密麻麻不知从哪里开始的痛苦溢满全身,让季聿白感受到宛如凌迟一般的痛苦。
季聿白慢慢笑了出来。
笑得阴沉,嗜血,残忍。
季画生……
季聿白将林连翘的手机珍重地收起来。
没有直接去找季画生,他反而回了季家。
他去看了林连翘的房间。
许久没人住,属于这间房间主人的味道早已散去,只留下不多的林连翘的东西。
季聿白看了一圈,没找到那幅画。
他又去看了别处,一路找到仓库,翻箱倒柜之间,季聿白看到了白布遮盖的画框。
动作停顿,季聿白眯着眼眸,一步一步走过去,将白布掀开。
林连翘宛如山中神女一般的画影出现在他眼中。
季聿白将那画搬到光下,却陡然看到藏在里面的一个很小的摄像头。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季聿白胸腔内的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他将画撕碎,却意外的发现里面除了摄像头还有第二张画。
画中林连翘宛如金丝雀一般,被锁进了牢笼之中,笼上,缠绕着毒蛇,如看垂涎三尺的美食一般,蛇眼上正是那个摄像头。
季画生用送给林连翘的那一副画,掩藏住另外一幅,而潜藏的那幅画,就是他昭然若揭的恶毒心思!
季聿白胸口剧烈起伏,身上弥漫的疯狂嗜血几乎难以压制。
揭下那幅画,好半天,冷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