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浅粉色吊带裙,脖颈,耳朵上带着珍珠首饰,手里拎着一只小巧的信封包,一头金色的头发用鲨鱼爪夹起,面容美艳,漂亮又大方。
林连翘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
之前和alin在商场里说话的那个女人。
对方也认出了她。
alin内陆来的朋友。
她们两人并不认识,就算认出彼此,也不会搭话。
安吉拉只是有些惊讶。
这个女孩儿明明长得很好看,可怎么脸上有红疹?
手里还拎着一看就是送给男士的饰品。
安吉拉不是个多心的人,可alin说她是来自京城,刚巧,季聿白这一年也待在京城,难道她和季聿白认识?
关于季聿白,哪怕一点点疑虑,她都要放在心上。
安吉拉踩上电梯的脚一顿,扭头又回去,噔噔跑到了林连翘的身边。
“你是alin的朋友吧?”安吉拉冲着林连翘甜甜的笑,“我也是她的朋友,刚才看到你,有些不敢认,回头想了想才记起来。”
“你好,我叫安吉拉,你叫什么?”
安吉拉伸出手,脸颊上甜美,毫无破绽。
林连翘握着礼品袋的手骤然一紧,神情怔愣片刻。
安吉拉。
之前彭如欣和庞思彤说过,想跟季聿白的女人数不胜数,其中港城有一位大小姐最厉害。
安吉拉。
她就是安吉拉。
真的是很漂亮的女人,性感,开朗,美艳大方,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富养出来的自信与优雅。
她一看就是位不畏惧困难,热情活泼的女士,不论男女,都很难拒绝这么一位女士。
林连翘回想到自己今天出门不仅没有化妆,脸上还有很多红疹,窘迫到恨不能立刻钻进地缝里,彻底从安吉拉面前消失。
一向自知美丽的林连翘,此刻看着安吉拉,却如偷走别人宝物的小偷,心虚至极,不愿意多停留一秒。
她逃了。
跑得飞快。
安吉拉哎了一声,看着她逃跑的背影,轻轻皱了皱眉头。
她怎么跑了?
……
薛家。
薛茉低着头,拘束恐慌到极点地站在季聿白的面前。
她表哥一根一根吸着烟,很凶残地吸烟。
若是放在以前,薛茉一定阻止他,可现在薛茉不敢。
现在季聿白吸烟恐怕就是为了压制想动手抽她的念头,如果她真去制止……那死的人肯定是她!
一盒烟很快就下去了,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薛茉颤巍巍喊道,“表哥……”
“稀奇,你还知道我是你表哥?”季聿白凉凉看她,“你不是简漱的妹子吗?”
薛茉脸都吓白了,“对不起!表哥,是我猪油蒙了心……不该去简漱的酒吧蹦的!”
一定是表哥知道她私下里和简漱有联系,所以才来这儿兴师问罪。
薛茉今早起来还没见到薛老,并不知道昨天晚上林连翘的遭遇。
季聿白脸色沉沉,淡漠说,“自己看你自己的手机。”
薛茉愣了愣,低头把手机拿出来,没什么不对的。
忍着怒气,季聿白提醒她,“通话记录。”
薛茉点进去,瞬间脸就变得青白起来,“表哥……我昨天晚上没和翘翘妹妹联系,也没给你打电话啊,这怎么多了两条通话记录?”
“这不是我打的。”
季聿白幽幽说,“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打的,这是简漱用你的手机打的电话。”
“他用你的手机,骗林连翘说你喝醉了,将她骗出我的家门。”季聿白心中燥意又起,想揍人。
如果薛茉不是他表妹,他真想揍死这不理事的丫头。
薛茉嘴巴微张,就听季聿白继续说道,“他的马仔就在我家门口蹲着,她一出去,就被抓到了酒吧。”
“简漱那个姓贺的马仔,前几个月到京城,想着法的整我,林连翘被他灌酒,过敏休克,命差点没了,被我教训一顿死不悔改,没几天又耍花招,夜里蹲守她,想强了林连翘,还打算让人轮她。”
季聿白声音越来越冷,“要不是她自己机灵,从二楼跳窗逃出来,被我救下,你猜她现在还能不能站在这儿?”
薛茉睁大了眼睛,后脊背发凉。
“简漱一贯耍什么花招,你不会不知道吧?”
薛茉当然知道,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哪怕表面上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可私底下简漱可干净不到哪里去。
薛茉抖着唇,脸色青黑,“rry表哥……我真不知道简漱想拿翘翘妹妹对付你,我真不知道。”
她胡乱解释,“昨天下午我和翘翘妹妹分开,简漱就给我打电话,说酒吧请到了我最喜欢的摇滚乐队,让我去看……我没忍住就去玩了,手机……手机就……”
手机就放在桌子上,被简漱拿到了……
“翘翘妹妹有没有事,我去给她道歉,她想要什么赔偿我都愿意给!”薛茉有些焦急。
看她真心诚意地忏悔,季聿白心里的燥意才散了一些,淡声说,“她差点被灌掺了白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