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应该更早一些告诉我你毁容了才是!”组长反复压气,最终还是没忍住,训斥了林连翘,“不然你临时找了人过来把你换走,我又不知道她的底细,你又怎么能肯定她就能完成这几天的表演?”
“要是表演出了什么意外,那些老板们不满意,你付得起责任吗?她付得起责任吗?”
组长越说越怒,话语中还带了几分严厉。
林连翘只能连连道歉。
齐玲玲则在一旁说,“组长放心,我一定努力完成表演!”
“行了!”组长冷声说,“要不是临时招人更难找到合适的,我才不会让你进团。”
“连翘,做人最不能缺的就是信用!你不要拿你自己的信誉不当回事!”
说完,组长就带着齐玲玲走了。
被数落一顿的林连翘心中难免失落难受。
只觉原本艳阳高照的晴天也变得灰蒙蒙的,压得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她又怨不得别人,只能重新打起精神来,想着等脸上的红疹消下去之后,再找其他的伴舞工作。
人还没走多远,面前就停了一辆劳斯莱斯。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林连翘一眼认出了他是谁。
“管家伯伯,你怎么来这儿了?”
是季家的管家。
管家含笑看着林连翘,“看来我的眼神还不错,没有认错人。”
“林小姐,庄女士有急事请您回季家一趟。”
林连翘纠结道,“非要现在吗?”
她脸上的红疹现在可难看了,要是妈妈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
管家温和说,“是的,庄女士说很急。”
没有办法,林连翘只能上了车,回季家去。
能被庄如真说很急的事情,一定不会是小事,林连翘颇为忧心,暗想难道是妈妈以前的那些男性伴侣找到季家去,和季邦则说了什么话,让季邦则看不上她妈妈了?
季邦则找了新的情人,不要妈妈了?
还是她受了季邦则的气,想和他分手?
林连翘:“……”
最后一个可能大概不可能发生。
紧赶慢赶来到季家,林连翘按了按渔夫帽,跟在管家身后,到了季家的茶室。
没有林连翘想象中的妈妈正在经历波涛汹涌,相反,茶室内十分的安静。
林连翘走进去,只看到庄如真坐在茶室里,穿着一身丝绸做的墨绿色旗袍,岁月不曾磋磨她,一身肌肤如雪,虽然有些松弛,却不失美丽和她这个年纪独特的魅力。
和林连翘相似却更柔和的脸庞带着恬静与岁月静好,林连翘和她比较起来,竟然反而是林连翘更多了几分阴郁的暮气沉沉。
走进后,林连翘喊道,“妈妈。”
庄如真侧头,瞧她包得这么严,不禁蹙眉,“怎么把自己弄这么严实?也不嫌丑。”
林连翘低下头,没有吭声。
庄如真便起身,亲自走过去把她的帽子,口罩取了下来。
看清了林连翘此时此刻的模样,庄如真的呼吸都凝滞好几秒,她捏起林连翘的下巴,盯着她看了许久,“怎么回事?”
“不小心过敏了。”
“多久能好?”
“不知道,大概得一个多星期吧。”
闻言,庄如真松开手,对管家说,“去将家庭医生请过来,帮她再看看,务必三天内把脸看好。”
管家轻轻颔首,转身出去。
庄如真示意林连翘坐下,从一旁拿了一张银行卡放在林连翘的面前,不疾不徐开口道,“昨天你成功上了季聿白的车,邦则听到汇报之后很高兴。”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庄如真唉声叹气,“你现在这样,恐怕季聿白看到你都觉得丑。”
林连翘从凌晨到现在接连遭受打击,又被亲妈补刀,心情郁郁到了极点,忍不住垂头耷脑,声音也失去了活力,无比沮丧道,“妈妈,你能不能和季叔叔说说,别让我跟着季聿白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庄如真看了一眼茶室门,走过去将其合严,回到林连翘身边,十分严厉说,“虽然现在看着我和你季叔叔感情还算好,可外面多少狂蜂浪蝶想攀上你季叔叔?”
“花无百日好,哪天我要是被外面那些小贱人给挤走,你不仅没了每月十万的零花钱,我也得跟着扫地出门,继续过两年前的苦日子!”
“季聿白是你季叔叔唯一的儿子,你季叔叔再怎么讨厌他,可他还是得想法子让季聿白继承他的股份和财产!你知道季家多有钱吗?一百个你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现在不把他哄好,以后我和你季叔叔结婚了,等季聿白继承了股份,我恐怕也分不到多少东西!你知道吗!”
庄如真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林连翘好几下脑袋,“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到底是受点委屈难受,还是过一辈子苦日子难受!”
林连翘反驳了一句,“季家再有钱,也不是我们的。”
庄如真被亲生女儿的这牛脾气气了个仰倒,她倏地将林连翘面前的银行卡收走,“你清高!不知柴米油盐!把卡都给我!我看你没了这么多钱还能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