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德的皇宫一片死寂,到处是弥漫的血腥味。
南宫枢铁血铠甲背手站在太极殿的龙椅前。
两排从腥风血雨里闯出来的铁血将士站在大殿的两侧。
“陛下。”黑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毫无情绪,只有在面对南宫枢时眸底有丝丝的波动。
“找着了吗?”南宫枢的嗓音带着磁性般的沙哑。
“没找着。”黑鹰语气顿了顿,“有宫人说长乐公主死了。”
“死了?”南宫枢的声音危险至极。
黑鹰抿了抿唇:“陛下,有件事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长乐公主有一女儿。”
“人呢?”南宫枢眸底浮现出了愕然和几许激动。
“三岁时夭亡了!”
“砰!”南宫枢跟前的龙椅瞬间化作了灰烬。只见他眸中浮现出了血色,“给寡人查,长乐公主和她女儿的事,寡人要一清二楚!”
“诺!”
整个大殿的气息冷凝又恐怖!明明是隆德皇城的破城之日,众人该欢欣鼓舞的,可是,帝王之怒,谁都战战兢兢,不敢表露丝毫情绪!
……
“王晋宁,你给我们的女儿取名晋宁时是否是希望她一生安宁?”南宫枢摩挲着手中一块雕刻着彼岸花玉佩的血玉,低声呢喃道。
他眸中的情绪剧烈的翻涌着:“你果真愚蠢!当年寡人欲带你离开时,你拒绝了。有了女儿明明找机会跟寡人传递个信息就能得到寡人的庇护,你却不行动!害得寡人的女儿早早离开人世!”
南宫枢眸中有痛又恨,有怒其不争!还有丝丝的遗憾!
南宫枢将玉佩放在了墓碑上,然后转身离开。
墓碑上篆刻着妻—王姝盼,女—王晋宁之墓!
原本还能平稳度过的朝堂,诸多通气了的大臣,心还没落到肚子里便被漠北的将士们一一诛杀在自己的府中!
“不,不,本官早已向漠北帝君投诚,放过……”
“不,你们漠北言而无信……”
“南宫枢,株连九族,你愧为人子……”
……
皇城四处再次掀起腥风血雨,诸多朝廷大臣的府中喊叫声,求救声在厮杀声中逐渐沉寂!
“陛下,会不会过分了,当初我们破城之前跟他们有过协议的?”
黑鹰看了一眼不愧有着熊胆之称的黑熊!
“寡人的妻子和女儿死在他们的手中,难道不该血债血偿吗?”南宫枢细心的擦拭着手中的佩剑,头也不抬刀。
“您什么时候成亲的,属下怎么……”
黑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黑鹰看不下去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黑熊虽然胆肥,但是还是会看脸色的。在看到南宫枢和黑鹰难看的脸色时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深究下去了!忙闭嘴不言!
“漠北帝君,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陛下,此人手持令牌直闯大殿,属下等不敢阻拦!”两个将军请罪道。
“你们下去吧。”南宫枢抬头看了眼顾长卿!
“诺!”
“顾长卿,寡人给你的令牌不是这么用的?”
顾长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外袍,一向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愤怒,“南宫枢,当初我们有过协议的,我们助你打开隆德大门,你不动隆德文武百官和皇城百姓!你如今食言而肥,枉为帝君!”
“寡人是跟你们有过这个协议!但是这不耽搁寡人报仇!寡人只动跟寡人有仇的,跟寡人无仇的,寡人遵循协议,可没动!”
南宫枢怒极反笑:“帝君这借口也太牵强了吧。你是漠北帝君,我隆德的官员跟你能有什么仇!”
“长乐公主!”
“什么?”顾长卿愣了半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
“隆德帝的嫡公主,长乐公主—王姝盼。”
南宫枢终于从脑海的某一个角落找出了这么一位没有存在感的公主。
“她还曾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南宫枢抿了抿唇终于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即使如此,这和长乐公主也扯不上关系啊!”
“呵呵……”南宫枢一双明眸带着冷笑看着顾长卿,“顾长卿,枉费你长了一个睿智的脑袋。但是人却不怎么样!白瞎了她的一片痴心!”
“你不要跟寡人说你对长乐对你的情意一无所知!也别告诉寡人,长乐公主的死,那些罪魁回首,那些推波助澜的人,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南宫枢沉默以对,半晌才道,“这是我们隆德自己的家事,跟你们漠北无关!”
“当年的那个人是我!”
“什么?”顾长卿眸底闪过锐色,“当年那个毁了长乐公主清白的人竟然是你!”
“是寡人没有错!”
顾长卿提拳就要上前,但是被黑鹰拦下来,“你这畜牲!”他当年和长乐公主还有那么丁点可能。但是长乐公主的清白被毁,他失去了和家族谈判的底气!
“但是寡人是被设计的。被你们顾氏族长,嘉贵妃,城阳公主,甚至隆德帝都参与其中设计的!”说起这个事情,南宫枢脸上仍旧是一副屈辱的表情。当年年纪尚小,被一众